许泽林虽病了,但威慑力还在,钱矜笙赶紧收敛住笑意。
等了一会儿后,大夫和张洵终于出来了。
见张洵面上缓和许多,便知道应该没什么事了。
把大夫送走,张洵有些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道:“你还在这里杵着作甚?还不进去伺候将军!”
“可是他不让我进去!”
张洵无奈啧了一声,催促她:“你能不能动脑子!将军现在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
钱矜笙心里有了底,反正她要是进去后被罚,就甩锅张洵。
于是她摸着进到屋内,走进里屋,开口询问,“将军好些了吗?”
“还没死!”
许泽林没好气回她。
钱矜笙见他依旧背对着自己,就想一睹他的容貌,于是瞧瞧走到床边,弯腰往里探去。
床榻很宽敞,许泽林就睡在正中。
钱矜笙头往里越凑越近,就是没看到许泽林的脸。
于是她再往前走了两步,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床榻,重心便有些不稳了,差点栽倒进去,好在最后稳住了。
她是稳住了,但床上的人却没稳住。
许泽林反手环住她的腰肢,突然用力,将她卷进锦绣帐幔里,翻身而上。
钱矜笙被这突然给搞蒙了,一颗心还惊得迅速跳动,下意识就要推攘着身上的人,但双手却被一直宽厚的手掌抓住。
低热的气息若即若离浮在她面上:“别动!”
因为距离太近,钱矜笙一抬头,就轻轻划过他的唇边。
温软的触觉,令她额头那处发烫,紧张对上那双漆黑的眼,轻轻唤出声:“将军……”
这娇弱的嗓音一起,不由让许泽林动了意,他低头看着满脸羞状的女子,胸腔内更是一起一伏难以平息。
本想教训教训这女人,却在看见她此番模样后,气顿时消了,反倒被她挠得心里痒。
许泽林一手摁住她怯弱要后退的脑勺,就势低头下去。
一如想象的甜美。
身下的女子就此惊出声,杏眼睁大瞪着他。
但他却并未打算放过她,是她先招惹自己的。
女子身上的暗香萦绕四周,他再度低头覆上去,甜美的气息席卷而来。
“唔——”
钱矜笙猛的紧拽住许泽林的衣裳,惊意连连,根本来不及反应制止,就被占据上风的把控住。
气息被尽数吞尽,她像是沉进水里。
空气越来越稀薄,面上温度不断攀升,脑子开始晕晕乎乎。
许泽林感受着身下女子从最初的惊颤,到沉浸进去。
直到自己满足后,才放开她。
钱矜笙似重获新生般的大口喘气,心如雷鼓,男人呼吸打下来,令她觉得面颊热。
脑袋逐渐清醒,她双手抵是许泽林胸前,隔开些距离,大口大口喘息道:
“将军…别这样…”
“哪样?”
许泽林的声音依旧低沉,带有些许暗哑,却有种不正经的感觉,尾声似打趣似挑*。
他垂下额头贴着她的,不自觉宠溺的蹭蹭鼻尖,气息交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之下。
他盯着她,喉结滚了滚:“现在适应了吗?”
“适应了适应了!”
钱矜笙连连答应,自己要说还没适应,他马上又要继续。
她说一句不适应他,他就能记到现在,时时刻刻都能提醒她,真是十足的较真。
钱矜笙预料得没错,许泽林没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盯着她红唇一张一合,已经品尝过的香甜,哪里能这么轻易满足。
钱矜笙见他虎视眈眈的眸子,觉得他是不是错吃了?
“将军,药熬好了。”
房门此刻被不合时宜敲响,张洵的声音传进来。
钱矜笙觉得自己得救了,赶紧推攘许泽林:“将军,快起来喝药吧。”
许泽林垂着眸子看她一脸急,嘴角勾了勾后。
罢了,有的是时间让她适应。
既然起了意,就没那么轻易放过她。
他翻身而起,坐于床边,唤道:“进来!”
听见张洵推门而入,钱矜笙怕被误会赶忙起身,只是还是晚了。
张洵端着药碗进来,抬眼就瞧见那钱矜笙从将军的床上下来,衣衫褶皱,面容娇羞。
显然方才闹过了。
这女人真是不省心,将军都病了还折腾。
“这药还烫,将军凉一凉,或是用了晚膳再喝。”
张洵进来,身后也跟着厨娘,规矩摆放好膳食就离去了。
一碗苦苦的中药味飘散在屋子里,张洵有眼力见,直接将碗递给钱矜笙,嘱咐她:“好好伺候将军。”
“是!”
说完,张洵就退了出去。
钱矜笙端着药,问许泽林:“将军是想先喝药?还是先用膳?”
“先用膳吧。”
许泽林起身去了外屋,钱矜笙随即跟着,用盖子将药碗盖住,以防一会儿凉透了。
以往许泽林用膳,钱矜笙都是在一旁看着的。
但许泽林今日,却头一次唤她:“坐下一起!”
钱矜笙推辞,“不必了,奴婢一会儿自己吃。”
跟许泽林吃饭,她觉得会影响胃口。
“叫你坐下就坐下!”他扬了语气。
“是!”
钱矜笙这段时间一直在许泽林面前苟着,确实苟习惯了,他一扬语气,自己就会乖乖听话。
她认为这只是暂时的,等许泽林头顶的爱意值达到100%,自己就能对他为所欲为,将自己这段时间受的气通通还给他。
而经过他好几个月的努力,这爱意值已经达到60%…
经过方才床上那一闹,直接飙升到70%…
再加把劲,这任务就快成了。
她坐在许泽林边上思考这事,拿着筷子迟迟未动,许泽林以为她是拘束,便给她夹了块肉片。
“想什么?快些吃。”
“哦…”
她夹起肉片往嘴里塞,一边睨着许泽林想着对策,怎么让他头顶的爱意值暴增。
她太关注爱意值了,而忽略了那黑色的憎恨值。
尽管爱意值到达了70%,但憎恨值也在70%,两个数值并不存在此消彼长。
爱意和恨意,却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气温迅降,秋日的夜黑得快。
吃过饭,钱矜笙伺候好许泽林喝药,便下去收拾了一番,打算离开,“将军今日先好生歇息,有什么事尽管叫奴婢。”
许泽林突然来了一句:“我有什么事,你能第一时间赶到?”
许泽林说完,淡然眼眼看着她,静待她的答复。
“……”
确实不能,他们的房间虽隔得不远,但若是要叫人,还是得出房门叫。
她虽知道古代丫鬟是要守夜的,可许泽林没提,她也心安理得的睡大觉。
但今日……
许泽林的意思是…
“将军?奴婢今夜守夜,可好?”她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