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执起她的两只小手亲了亲:“昨夜辛苦娘子。”
“啊呀,别说了!”她羞得面色通红,使了劲推他,“快走罢,你!”
“娘子,我今夜还想要。”
男子面色矜冷,出口的话孟浪得过分。
听得颜芙凝眼眸倏然瞪圆了:“你是想要我的命,是吧?”
“疼你都来不及。”
“啊呀,快别说了,赶紧上朝去!”
她耳尖红似滴血,忙不迭地赶他。
傅辞翊这才挪动了脚步,一出屋子,步履便提了速。
此刻他才知道所谓的君王不早朝,也是有缘故的。
在傅辞翊出发去早朝过去半个时辰后,龙奕带人来了傅府。
他直奔婉娘院中,脚步尚未跨入院门,便冲里头喊:“婉悠,今儿日子好,就今日搬入王府罢。”
婉娘由李嬷嬷扶着起身:“今日就搬,会不会急了点?”
“不急。”
龙奕大步入内。
“怎会不急?家具物什要整理搬去,得花不少时辰。”婉娘道。
“只带你们所需的衣裳便可,家具什么的也要搬去的话,天下人如何看待本王?”
“可是今日也太急了些,辞翊已去当值了。”
“他不在,也可以搬。当然你若觉得他在更好,本王派人到皇宫帮他告一日假。”龙奕柔声道,“今日日子好,再往后要下半个月了。”
他等不及了。
婉娘点了头:“那只能如此了。”
说罢,命下人去颜芙凝、傅北墨与傅南窈跟前传话。
颜芙凝得知今日就要搬去王府,便开始整理物什。
待她整理得差不多了,傅辞翊正好归来。
“夫君怎么回来?”
“龙奕派人帮我告假一日,我自个与皇上说了只告假半日,这便归来。”
“你回来得正好。”颜芙凝压低声,“咱们在暗室里头的钱财怎么办?”
“钱财安全,不必动。”傅辞翊亦轻声道,“这个府邸,我会派人守着。”
到时候他从南山调一拨人回来,就在这个府邸住着,如此安全保障,钱财也安全。
“那就好,方才我就在担心钱财的问题,既如此便好。”
“带些衣裳即可,我们住不了太久。”傅辞翊又道。
“找到真相就回来?”
“能尽快找到真相最好,自然尽快回来。”
“到时候我想换个大的府邸住。”颜芙凝一边整理一边道。
“知道了,为夫定满足你。”
不多时,夫妻俩的衣裳各自只装了一箱子,就命人抬往前院。
如他们一般,婉娘等人的行李也不多。
龙奕含笑道:“轻装简行就成,往后缺什么及时置办。”
婉娘自不会告诉他,他们打算很快回来,遂淡笑接话:“缺什么回来取也方便。”
“是是是。”
龙奕朝她伸出手,意识到她瞧不见,遂去牵了她的手。
婉娘一怔,念及自己此行回去等于承认自己晋王妃的身份,遂也不挣脱,任由他拉着手。
龙奕面上浮现满足笑意,朗声道:“启程。”
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傅家。
路上,经过陆府。
颜芙凝掀着车帘瞥了一眼,与车内端坐的傅辞翊道:“夫君,你先前曾说想把问风调回来,打算什么时候?”
“年后罢,我亲自去一趟锦州凌县再议调他回京之事。”
“也好。”颜芙凝叹了气,“我瞧着陆府里头好像长了杂草,如今的时节杂草干枯,看着愈发萧条。”
“他得在凌县做点成绩出来,否则我调他回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傅辞翊淡声。
“此言在理。”她又问,“那你舅父呢?”
“他最快也要年底回京了。”
“希望舅父对查清真相有帮助,也希望他来了,能唤起娘的记忆。”
傅辞翊捏住她的手:“希望如此。”
颜芙凝靠往他的肩头,哈了个哈欠。
“困了?”他问。
“嗯,昨夜睡太晚,今早又醒得早。”她抬起手,“你看我的手还是抖的。”
真是能折腾。
手都快废了。
傅辞翊清悦低笑:“凝凝,我心悦你,你可知?”
“你该不会说经过昨夜更加心悦了吧?”
“还真是如此。”
“好色之徒!”她骂出声。
“委实冤枉,你是我娘子,你我夫妻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颜芙凝也不是真的恼,咯咯地笑:“那你去美人庄子可得把持住了!”
若不是怕他被旁的女子勾了去,她昨夜才不会那啥……
“你放心。”他将她的手搁在自己心口,“此处只有你。”
“咦……”
她缩手,被他攥紧。
“有没有带十六图与十八般武艺?”
分明是清冷如玉的嗓音,所言所指却令人脸红心跳。
颜芙凝小脸控制不住地泛红:“我若说没带呢?”
“回去拿,我今夜回去拿。”
“带了带了。”
“到底是我的妻,我想什么你都懂。”
“我不懂,我才不懂。”
“不懂也无妨,似昨夜一般为夫教你。娘子聪慧,一教便会。”
脑中倏然忆起昨夜画面,颜芙凝气恼地咬住了后槽牙:“傅辞翊,别说了!”
“好,不说不说。”
“肩膀拿过来,我想靠着小憩片刻。”
“依你。”
他往她身侧挪去,拨了她的脑袋瓜靠在自己肩头。
颜芙凝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睡得还挺舒服,车子甫一停下,她便醒来。
只睡了这么片刻,原本就极好看的芙蓉面又多了几分娇美。
傅辞翊温柔看她,执起她的手,与她并肩下车。
为首的马车上,龙奕带着婉娘也下了车。后头跟着的马车上,傅南窈傅北墨等人也纷纷落车。
此刻的晋王府外,主子仆人立了一大堆。
“恭迎王妃回府!”
“恭迎三公子,三少夫人回府!”
“恭迎五郡主回府!”
“恭迎九公子回府!”
听闻这些欢迎之词,婉娘驻足:“王爷,辞翊的身份?”
龙奕不怒自威:“臭小子还不肯认我,这世子身份就暂且留着。”
另一边,颜芙凝悄然问傅辞翊:“你在晋王府行三?”
“是。”
“如此南窈在郡主堆里行五,北墨在公子堆里行九?”
这两个同日生的,排行还不一样。
“正是。”傅辞翊自嘲一笑,“我如今还是傅辞翊,尚未给你世子妃的名头,可委屈?”
“委屈什么?我是首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