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养身殿。
“什么!”
“那小子有没有什么事情?”
“回陛下,李伯爵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烧毁了一间杂间。”
听到这里,齐皇总算是得以舒了口气。
“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齐皇压抑着浓浓怒火的话语从嘴中而出。
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大胆到明目张胆地放火箭欲图谋害朝廷命官,这简直是大胆妄为,不把大齐放在眼里,不把他堂堂的齐皇放在眼里!
老太监海公公微微低着头,说道:“陛下,暂时没有查出什么来,除了那些箭羽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余的线索,而那些箭羽是那些很普通、随处可见的箭羽......”
闻言,齐皇只是沉着脸,不再言语,不知道在思绪着什么。
然后,在这不经意之间,余光却是看到了一旁的海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本来心情不好的他更是不喜了。
“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听出齐皇语气之中的浓浓不满,老太监海公公不禁惶恐了起来,不敢再有所隐瞒。
“陛下,现在外面都有传闻,说这一件事情就是庆王世子做的,因为前一段日子李伯爵殴打了庆王世子,庆王世子心有不甘,于是......”
说罢,海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齐皇一眼。
昨晚一事已经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扩散了出去,几乎所有听闻此事情的人在下意识之间第一怀疑的对象便是庆王世子。
“庆王世子……”
齐皇脸色沉得更加的厉害了,而后怒道:“别的藩王与世子都已经陆陆续续地离京了,这庆王世子还待在京城之中,他到底想干什么!”
啪!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狠狠地在案牍上拍了一掌,力度如此之大,可见其心中的愤怒是有多大。
“去!告知庆王世子明日必须给朕离开京城,不得有任何的拖延,否则……”
……
待宫中的太监离去之后,庆王世子那张脸依旧惨白得很,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昨晚的猝然决定是那么的愚蠢,不该选择在如此敏感的时间段选择动手,以至于使得他人第一联想到便是他。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他在昨晚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要不然那代表宫中而来的太监不仅仅只是警告与令他明日必须离开京城那么简单了!
“呼……”
思及至此,庆王世子总算得以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惨白的脸也总算是渐渐有了些许的红润。
却是在这时,一位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对着庆王世子恭敬地说道:“殿下,有人求见您,那人叫李安逸。”
乍然听到这个,庆王世子不由微微一怔,而后却是愤怒了起来,他竟然敢来他这里,简直是不知死活!
可是,紧接着,在下一秒却是惊疑了起来,自己昨晚刚叫人烧了他的府邸,他这时候过来……
沉思了片刻,庆王世子咬着牙对那下人说道:“让那厮过来。”
“是!殿下!”
那下人便缓缓地退了下去。
“等一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庆王世子却是突然叫停了那位下人。
“殿下,不知您还有事情要吩咐?”,那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叫陈平、聂海他们两个人过来”,庆王世子如此吩咐道。
陈平、聂海两人便是常年护在庆王世子身边的两人,虽然在上一次却是被秦茹宁几招便放倒了,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是武林中好手的这一个事实。
……
“李安逸,想不到你竟然敢来本世子这里!”
庆王世子阴恻恻地道,语气之中明显能听出咬牙切齿来。
“噢?为什么不敢?”
李安逸淡淡地说道,看向庆王世子的目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庆王世子刚好瞅到了这一丝危险的光芒,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任凭他如何反抗都被李安逸摁着打的画面,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待看到身边的陈平与聂海两个人之时,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便恼怒了起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羞恼。
“昨晚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李安逸猝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正想说一两句狠话的庆王世子眼中潜意识之间闪过一丝的慌乱,但很快被他给隐藏了起来。
“哼!本世子昨晚干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李伯爵指的是那一件事情?”,庆王世子丝毫不慌乱地道。
微微顿了一会儿,便接着继续道:“还是说今早传得沸沸扬扬的李伯爵你的府邸差点被烧毁的这一件事情?莫非李伯爵也如他人那般认为是本世子干的?可惜了,李伯爵你猜错了,这并不是本世子干的。”
“对了,忘记问了,李伯爵,昨晚你身边的人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庆王世子露出一副甚是关心的模样来。
李安逸就像是不曾听出话蕴含着别的意思的样子,笑着说道:“多谢世子殿下的关心,昨晚我身边的人并没有任何一人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倒是世子殿下您平时走在路上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才为好,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最近的京城治安并不是很好。”
“比如,我听说城东那边的王二,深夜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只留下一条内裤,而且还被捅了一倒,所幸他人发现得及时,给救了回来,要不然可就要到阎王爷那边报到了。”
“再比如,城西的李三,在飘香楼吃饭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原来是被别人下了毒,被生生灌了好几桶的粪水才救了回来,那是个惨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庆王的脸色沉得厉害。
李安逸继续笑着道:“哪有什么意思,就是表面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世子殿下平时走路的时候小心一些罢了。”
“不打扰世子殿下了,我先走了。”
说罢,李安逸便不再理会庆王世子,转身便走。
看着李安逸那嚣张至极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庆王世子那是怒到了极点,脸上的表情青红交叉。
“他什么意思?竟敢威胁本世子!”
一旁的陈平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殿下,我建议您最好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这一句话顿时犹如把火绒扔进随时爆发的火山一般,庆王世子死死地盯着陈平看,冷到极点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