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不错,很适合生养!”,太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处在紧张之中的李云竹顿时羞得脸燥红,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云竹,你不是准备有一份贺礼要给皇奶奶的吗?”,却是在关键的时候,萧道齐不由提醒道。
李云竹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恭敬地递给了太后。
“皇奶奶,这是云竹的一点小心意。”
这贺礼只是一只小小的木盒,一手便可以掌握。
此时,有些出乎了在场所有的预料之外,小木盒被李云竹打开了,显露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两片薄薄、圆圆的琉璃,这琉璃比其它的琉璃要透明得多,但到底还是琉璃,这两片薄薄的琉璃周围框着一些金属,把这两片薄薄的琉璃支撑了起来。
琉璃虽然很是贵重,但就这薄薄的两片,实在……实在是太寒酸了,尤其是对比刚才的琉璃佛像更是显得寒酸无比。
看到这一幕,康王不禁露出了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来,贤王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萧道齐与李云竹的身上。
贤王一旁的王锐露出冷冷的一笑来,他看不爽李安逸,自然而然对与李安逸关系很是要好的仁王也是看不爽,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两路人,自然是想看到其出丑的样子。
齐皇后的神色略有担忧,她之前倒是有过为他俩准备一份贺礼的想法,但不过却是被萧道齐给拒绝了,言他早已经有所准备。
现在看到这两片薄薄的琉璃,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坚持的,不该信那孩子有所准备这样的话语。
李云竹可没有任何的心思理会他人的想法,她小声地说道:“皇奶奶,你把它给拿起来带在眼睛上试一试,会有奇效。”
“带在眼睛?会有奇效?”
太后困惑万分,从小木盒中拿起了这小玩意,左瞧右瞧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带在眼睛上。
见此,李云竹便小心翼翼地道:“皇奶奶,可否让云竹帮您带上?”
太后点了一下头。
于是,李云竹便连忙上前,接过了太后手中的老花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太后带上了。
“这......这......”
猝然之间,太后猛然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脸上一片震惊之色。
如此这般模样,顿时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齐皇更是连忙扶住了太后,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倒。
“母后,您怎么?”,齐皇关切地问道。
“哀家竟然能看得很清楚!”
太后的声音之中带着无比的激动异常,自从越来越老之后,她的视力便一天天的减弱,看东西还得放远一些的地方才能朝得见,近处却是一片的模糊,而且看久了之后,眼睛还容易酸胀、疼痛不适,简直是不好受。
像现在能看得如此的清楚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母后,你是说你可以......”
齐皇一脸惊喜的样子,太后的眼疾他自然是很清楚与了解的。
“可是,母后你为何却是突然能看......”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的话语戛然而止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便马上落在了带在太后眼睛上的那小玩意。
太后不理会齐皇,而是看向李云竹,问道:“云竹,这是什么?竟然能治好哀家的眼疾!”
不等李云竹回答,萧道齐便抢先一步道:“皇奶奶,这叫做眼镜,是云竹花了好多的心思才得来的。”
见他这般说,脸薄的李云竹的俏脸不禁有些微微红,她那里有花好多的心思,这叫做眼镜的东西是她的那便宜弟弟给她的。
太后那能知晓这些,便笑着道:“好!好!好!”
可见,其现在的心情甚是好,比之刚才看见琉璃佛像好像更为惊喜的样子。
齐皇后看向李云竹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齐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近,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要不要也搞来一副这叫做眼镜的玩意?
而,其余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第一选择是不相信,两片薄薄的琉璃怎么可以治好眼疾,可眼下的情景却是不得不让他们相信,太后没道理会说谎的。
“哼!”
康王不由轻轻地哼了一声,面容有些不喜,而贤王的面容依旧是不曾改变过,旁边王锐的脸色与康王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老了,经历了两次大喜,太后也便乏了,要休息了。
而一众的皇子、公主、驸马之类的自然是纷纷告退,然后女的朝着女眷的宴会而去,男的自然朝着男的宴会而去。
......
余光看到某一道身影离席,李安逸便对桌上的几人而道:“我去如厕一下。”
言罢,便急忙从桌位上离开了。
这般匆忙的样子,让桌位的人都微微有些诧异。
真的这么急?
冷风一吹过,吏部左侍郎严安一阵哆嗦,因喝了酒而有些迷糊的脑袋倒是清醒多了。
正待离去之际,却是见一道年轻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见过严大人。”
李安逸朝着严安行了一个礼。
“李伯爵。”
严安也是回了个礼,面对李安逸,他倒是没有托大,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来。
捕捉到这一丝疑惑,李安逸便笑着解释道:“刚刚去了如厕,路过这儿却是瞧见严大人一人站在这儿,所以便走过来瞧瞧。”
严安倒是不疑他,微笑着说道:“方才喝的酒比较多,便过来吹吹风。”
随后,两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犬子曾经给李伯爵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在这替犬子向李伯爵你道歉。”
说着的时候,严安竟然真的要给行一个道歉之礼。
堂堂一位侍郎面对一位年轻人做出这番动作来,要是让他人看见那岂不是要目瞪口呆?
李安逸自然是阻止了他,笑着道:“严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情我早已经忘记了。”
“那我那替犬子谢过李伯爵了”,严安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回想起这段日子,自家那小子不知是出于何原因,还是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开始看书了,尽管每一天看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是破天荒的事情啊!
还有,其最近的荒唐事也是少了许多,在这段日子,起码不曾见到到街上做出调戏民女的事情来。
对于自家小子的这些变化,严安虽然是有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