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摇头。
“那我松手了，你自己尝试维持。”穆子言声音轻轻，“我数一二三，一、二、三——”
松开手，顾念的右手依然抱持住握拳的姿势，手背青筋凸起。
维持却也撑不过五秒，五秒后整个手臂开始颤抖，随着一声小声呜咽，重新松散成掌，落在穆子言的掌心。
“还是不行。”
顾念声音都还在颤抖，“已经尝试了这么多天了……”
“挺好的。”穆子言抚着手背，安抚好每一根神经，“过年前你连一秒都不能坚持，现在已经坚持到五秒，非常的厉害。”
长睫颤抖，“真的？”
“恩。”他从来不吝啬任何赞美，“我家念念真棒。”
这也是每晚必做的锻炼之一。
小丫头心理上的枷锁太过沉重，不敢轻易触碰，只好借着拥抱的温度，一点点尝试着同一个动作。
一开始甚至连握在手心都无法坚持超过十秒，后来发现在怀抱里的话，恐慌的战栗会缓解许多。
于是一点一点的尝试，一点一点用着诱哄的语气劝顾念敢于睁眼看被握在手心的手。
看得久了，内心便会有暗示。
手没有问题。
她可以握起来的。
你看，现在已经能够坚持五秒了，和一开始比起来，进步可是太大了。
-
开春的比赛在第二天正式开始。
穆子言为顾念选择了最好的观赏位置，楚御泽与肖柏也过来一起蹭着位置。
肖柏倚着身后的台阶，又恢复他当年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样，“今天可是最轻松娱乐的一天。明天开始的项目啊，虽说都是娱乐，可都有些竞争激烈。”
“今天？”
顾念疑『惑』。
“念念你还不知道吧？”肖柏凑近，卖弄玄虚，“第一天是篮球赛，纯粹娱乐调动气氛的。”
顾念更惊讶了，“你们也打篮球？”
穆子言：……
肖柏：……
他浮夸的抗议，“我们也是人！也有正常的兴趣爱好！打个篮球很稀奇吗？！你印象中的部队到底是什么人畜皆灭的地方！？”
顾念缩缩脑袋，心虚的笑了笑，没说话。
篮球场已经有人进场，场边围着一群士兵观看的兴高采烈。
气氛异常热闹。
顾念托着腮帮子，很是掩饰认真的评析，“你们这篮球赛总归少了点什么。知道是什么不？”
楚御泽摇头。
肖柏表示很有兴趣。
顾念：“少了一支啦啦队！再放点慷慨激昂的音乐，这才叫青春热血！瞧瞧现在，场上全是男的，休息席全是男的，观众也看不到几个妹子。这哪叫篮球赛呀，明明就是中老年课外活动。”
穆子言：……
楚御泽：……
肖柏激动的一拍大腿，“对！念念你说的太对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人把我隐藏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快，快开导穆爷，多守点女兵！我这特战队都快成和尚庙了！严重影响我的工作热情。”
“肖柏。”穆子言眼角一抽，“不想待在和尚庙？”
肖柏猛地闭嘴，拼命摇头，苦笑着，“想。这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女人，都是那浮云，只会影响我出枪的速度。”
开玩笑！
他这头要是一点，可就不是和尚庙的问题了。
就怕去的是个荒郊野岭，连个和尚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