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当初，我可没这么追你。”
“你要敢这么追我，我就敢告你『骚』扰。”
穆子言：……
小丫头当年对他是真的很。
告『骚』扰这种事，顾念还真做得出来。
毕竟这家伙初见面，就告他状直接告到了司令部。
说起来，这人还真是难追。
小丫头吐着舌头挑衅，张扬嚣张的异常欠揍。
可那又能怎样呢？
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闹不得。别说现在还怀着孕，就算平时，顾念在场的时候，他连对别人发火都有意克制脾气与音量，生怕吓着。
穆子言只好咬牙切齿的无奈，“嘚瑟。”
小丫头嘿嘿笑着，“说起来你当年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大红玫瑰，上个时代的情歌，还唱的不好听……庸俗！大众！毫无新意！”
“庸俗，大众，毫无新意。”他简直快被气笑，“请让我友情提醒一下，我们高贵、优雅、创意满满的顾大翻译，你抱着的手是谁的手，肚子里又是谁的孩子？”
“唔……”
顾念眨眨眼，松开手负在背后，勉为其难道，“谁让你追了我这么久，又这么辛苦呢。我只好勉为其难满足你的愿望啦！”
“你还真说得出口。”
穆子言低笑着摇头，随意伸手想把她抓回来，也没认真，看着女孩躲闪着乐在其中的样子，眉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哪怕只是随意的动作，都章法有度。
克制着动作幅度，照顾着顾念既可以躲开，又不需要跑跳，只是侧身就足够了。
看闹得差不多了，他向前一步，直接将人打横抱在怀里，“顾大翻译官，要不要分享一下追你的正确方法？以后日子这么长，让我参考参考，也好让顾大翻译官过的更开心。”
“不说不说。”小丫头因为一番闹腾，脸上红红的，“追女神的独门秘籍岂是可以随便告诉人的？武林小说里，武学秘籍向来讲究缘分。”
她拍了拍穆子言的肩膀，“小伙子，缘分到了，一切就都知道啦~”
“小伙子？”他脚步不停，托在腰身的手向下轻拍她的屁股。
“喂！”
“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叫恃宠而骄。”顾念纠正用词，“谁让你这么爱我呢。”
“……”穆子言一时竟无言语对，他确实拿她没办法。
以前就没办法，现在更没办法，以后……
也不太可能制得住。
“脸呢？”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顾念的脸颊。
心甘情愿的同时，不免还有些小憋屈。想他英名潇洒一世，怎么偏偏就遇到这么个小丫头。
这大概就叫做，天生的克星。
手掌又在屁股上小小拍了几下抗议，他轻哼，『逼』问道，“快说！”
“不说不说！”
“说不说？”
“……要说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说！得等价交换！”顾念妥协，依然理直气壮，“文工团这么多好看的妹子，部队还有这么多女兵，你就从来没有动过心？”
“没有。”他否决。
顾念呶呶嘴，“不信。谁家少年不怀春？你遇见我的时候都二十四岁了，之前二十四年的人生连普通的好感都没有过？”
“没有。”他拧眉，很不赞同顾念的逻辑，“女兵出个任务都要特殊照顾，少数训练尤其刻苦的，又远远落后于同样刻苦的男兵。我只是觉得无论是文艺兵，还是女兵，都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