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下午，他从下一年的计划表格中抬起头，发现办公桌侧面的书籍堆叠的整整齐齐，糖纸也整整齐齐的摆列在书籍面前。
小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赵虎！”
“到！”
穆子言把玩着糖纸，问道，“夫人呢？”
“夫人现在应该在礼堂，郑光说今天下午有春节汇演彩排。”
穆子言哑然，“我记得昨天她也去了礼堂。”
“是。”赵虎答，“昨天军乐队在礼堂排练。”
“前天……”
“前天礼堂下午播放公共电影。”
“……”
小丫头终于在军区里找到最合她胃口的娱乐活动与场所，三天两头的抓着郑光、半夏往礼堂跑。
穆子言合上文件，“走。春节汇演的彩排，是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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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礼堂，三层密密麻麻的座椅正中间，最佳观赏位置处，正坐着三个人。
顾念撑着下巴，望着台上排练着舞蹈的文工团妹子们，满意的连连点头，“从来没想到，部队还有这么高质量的妹子！”
半夏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果然文工团，学艺术的女孩子跳起舞来真的好看。”
“那是当然！”郑光一扬下巴，很是骄傲，“让你们小瞧我们部队的妹子！就是和外面的女孩比，俺们也不虚！”
“啧啧……”顾念八卦，“这么高质量，自产自销岂不很好？有你暗恋的女神不？”
小伙子脸倏地通红，“瞎、瞎说八道！俺、俺有喜欢的人！”
顾念和半夏更加八卦，齐刷刷的撑着下巴，两眼亮晶晶望着郑光，“好看吗？”
“好看！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郑光脸更红，“虽然她忙，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等俺春节回家，就向她表白求婚！”
“好诶好诶。”顾念连连点头，“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六个月！”
“……”
这时间，会不会有些长？
郑光从口袋里掏出张相片，相片上的女孩皮肤白皙，浓眉大眼，笑的恬静。
一看就是城市富裕家庭出来的女孩子。
而郑光皮肤黝黑，开口一口一个“俺”，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顾念撑着脑袋。
这人，该不会被骗感情了吧？
郑光扶着照片，笑的憨厚老实，“好看吧。她是个画家，画画可好看了！”
半夏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俺团长给俺介绍的！”他将照片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在心口的口袋中，“她爷爷也是军人！一起吃过饭。”
“你怎么追的她呀？”
“俺？当然是关心照顾她的一切！”郑光目光坚定，“俺看到她的朋友圈，说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每天早上对她说早安，晚上睡前说晚安。俺就准备用这一招感动她。”
半夏点头，“对对对，这招超级好用。”
“所以俺每晚睡觉前都会打电话给她，和她说晚安并且提醒她睡觉，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先给她打电话，说一声早安，也喊她起床。”
半夏捧着脸，无限感叹，“哇，好浪漫呀。”
“等等。”顾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你……几点睡觉？”
“十点！”郑光用一种“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表情望着顾念，“部队十点准时熄灯，肯定十点睡觉！”
“……”
“那你……几点起？”
“五点！”郑光答得非常果断，“六点出『操』，五点起床整理内务！”
顾念、半夏：……
难怪整整半年都没有联系……
每天晚上十点打电话催人睡觉，早上五点再来一个电话喊人起床……
这哪是追妹子，明明是赶着人小女孩远程体验军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