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得到那一把匕首后,就觉得小黑龙有点过于担心自已。不是还有五颗小凤球吗?
这些小凤球应该够用了。只要魔君没有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自已应该不会成为他的刀下魂了。
鹿角看穿他内心所想,却始终缄口如瓶嘛。
离南用着白虎的肋骨制成的匕首,它的锋芒简直能削铁如泥哦。
只见小黑龙的心中还是有他,才会事事以他为重。
换作别人,分分才不会这么干脆把匕首送了出去。
两荒的妖王在前些日子到了魔界,私下跟魔君商量一些事情。
好像说是妖王愿意把东荒偏南一隅割让给他,只想向他借了十万魔兵来用。
后来魔君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就不顾双扇的建议,此事就同意了。
当时妖王一阵高兴得很,心中以为将来魔界就是他的了。
可惜事情大反转,魔君借给他的十万魔兵只是亡灵。
他们根本不会听着妖王的命令,反而会反噬他的妖力嘛。
本来妖王想用傀儡术施在十万的魔兵身上,但没有想到他们只是亡灵,不会被他控制了。
可怜妖王这是引狼入室,被他们血洗两荒之地了。有大部分的妖民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了。
那个血腥的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妖王即将觉得自已战败后,觉得几乎大势已去了。
但在最后关键时刻,他带领妖兵打败十万魔兵后,剩下来能够活着的妖兵早已不多。
妖王只能在两荒之地加了结界,暂时要休战养兵。
由此可见魔君阴险狡猾得很,早就知道妖王割让地域是心怀鬼胎。
妖王想借兵后,然后把他们控制了为自已所用了。
如此魔界一带的兵力减少,这样妖王就可以放心过来攻打魔君哦。
这一次,妖王吃了一些苦头,只能暂时不带领妖兵前来魔界讨个公道,等到韬光养晦再说。
但魔君向来不会害怕妖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不把那一只瞎折腾的妖王放在眼中,这是给自已添堵了。
鹿角把此事逐一禀告给天帝听,只见他嘴角浮起一抹残留的笑意。
也许他知道那两个家伙从来不会真心实意相互结盟,反而是暗中各怀鬼胎。最后他们想要的不就是那些各自的领域吗?
魔君生性狠辣,妖王愚蠢至极。用着自已的脑子想想,魔君如此爽快答应借兵给他,而且没有让他立即把地盘送了过来给自已。
这个就说明魔君将计就计,给妖王一个致命一击了。
“只有妖王才会傻乎乎上当,以致两荒之地历经一番血洗了。”
天帝一针见血道,用手抚摸着亮铮铮的匕首。
不小心触碰到匕首上那一个可以恣意转动的珠子后,匕首就变长了一点。
可见用着上古白虎的肋骨做成的匕首,的确可以削铁如泥。
这个主意难为离南想得出了,还特意把它弄成匕首。
“天帝说得是,所以目前妖王退到两荒之地休养生息。”
鹿角知道他肯定会把匕首送给南雪,算是为了它寻得一个好主人。
果然天帝把匕首递给他,吩咐道,“前段时间天魔大战后,南雪折损不少上好的兵器。你把匕首送过去给他,算是给他一点弥补了。”
当得知兵器折损不少,南雪当时的确是难过不已。那些兵器都是他珍藏千年的,从来不轻易把它送给别人嘛。
“小将知道了。”
鹿角把匕首塞在身边的天将手中,让他把匕首送过去给南雪。
天将一时懵懂,随后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前去送了。匕首显得有点轻巧,不像之前那些兵器沉甸甸。
分分从玉血枕中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玉碎,就把它拿了过来。
听到他把匕首送给南雪后,一脸的不悦。就算他想哄着南雪高兴,也不能不顾自已的安危。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分身,法力根本跟仙娥一样。
若是半路上杀出一个身怀绝技的魔将,就用着一根手指头也能把他掐死了。
那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就是送给他防身用的,转眼间他就借花献佛把匕首送给南雪了。
天将与她擦肩而过时,只能行礼道,“娘娘。”
这么一个熟悉的称呼,吓得天帝瞪大两目。想必方才那一番话,被她全部听到了。
天帝心中蓦地一颤,就怕她会伤心难过。但自已真的不需要匕首来防身所用,只想到它应该有个好主人来珍藏它喽。
天帝全程贯注盯着她瞧了瞧,脸色上拢着一层困惑和担忧。
勉强抛出一句,只道:“匕首送给南雪,也是好的去处。我知道···”
“没事。”
分分毅然打断道,既然匕首送给他,自然有他的处理方式。
只是没有想到又是把匕首送给南雪拿去珍藏,好像他是兵器深度的骨灰粉嘛。
“玉血枕碎了一角,没事。”
天帝见到她手中拿捏着那一个小角,直接解答她心中的困惑。
不过,经常见到自已的真身躺在玉血鳞上,终究觉得有点别扭了。
还好只是自已的真身,不像是上古黑灵鳞那样,变成自已一模一样的长相,然后在各界中晃来晃去。
若是之前自已早点发现他的存在,肯定会亲自手撕了那一块法力高深的黑灵鳞了。
有了这个说法,分分自然是安心。整天在计算着天帝醒来的时间,就怕会算错时间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有小凤球可以用。”
“没有啦。”
分分笑了笑道,觉得好敷衍的样子。自已关不关心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出卖自已内心深处的想法。
说自已不关心他,那个肯定是假的。但鹿角在跟前,自已只能不敢承认此事喽。
殿内血红色的光线淡了点,或许跟天帝醒来是有关联的。
那一块玉血鳞给天帝提供满满的仙力,让他浑身上下的仙脉得以修复。
所以玉血鳞的颜色就会变得浅了一点,直至它以后不会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后,这个现象就意味着天帝会醒了过来。
鹿角左右四处瞧了瞧,感觉自已就跟一块透明的厚冰一样。又不能打断他们的对话,心中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