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一个凄厉的声音在她的耳根后面传来,让她感到栗栗危惧。
分分游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中,早已寒毛卓竖。潭水中不时响起求救的声音,却不见半只人影。
她可怜的爪子像是被一条充满灵力的珍珠绳束缚着,慢慢地把她拖到潭水的尽头上。
一个美人满脸尽是憔悴,躺在一块冰冷的石块上。她淡白色的裙尾下,则是铺满了一堆白润的珍珠。
美人惨白的双手被珍珠链锁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塔内。
她潸然泪下,带着三分激动七分哭腔道:“黑龙救我。”
胸中怨恨起伏不定,甚至暗淡的黑眸充斥着一丝恨意和求生的渴望。
“你为什么不喊叫帝救你?”
分分困惑问道,圆睃了她一脸恓惶。举目望着塔内,塔壁上尽是湿漉漉的。
“当初我被心思上神陷害,她诬蔑我是魔族之人。我的羽鳞粉碎,就是魔族派来的细作。后来她跟午梦上神商量,决定抓我进去长魔塔。想必他们自作主张,一心故意瞒着帝。”
她的泪珠簌簌而来,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那一条尾巴嫌恶扑打潭水,击撞在墙面上,溅起一些白皑皑的浪花。
原来美人是一条鲤鱼仙子!
“你真的不是魔族派来的美人?”
分分将信将疑道,幽深的眸子含着一丝狐疑。
美人情绪激动,抬起孱弱的双手拉住她的胳膊道:“我真的不是魔族的细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羽鳞会粉碎掉?当时我记得它是淡紫色,上面还清楚刻着我的名字。”
“名字?”
“对,我叫粉心。”
“粉心?”她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神色凝重道。
粉心面如死灰道:“我的名字就是跟死去的后一样,或许是这个原因才使得心思上神陷害我的理由。”
胸前如同被一把长剑砍伤,把五脏六腑俱伤一样巨痛蔓延直至浑身。
“心思是界众所周知温婉端庄的上神,怎么可能会百般陷害于你?”
分分凄楚的眸光凝视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不像是谎。
粉心从黑色如墨的发髻上取下长簪子,对准她的喉咙,满腔怒火道:“我是不会诬蔑她。”
她的语气中充满憎恶,只有眸子中转动时,才有一丝余温。
她被困在长魔塔将近一千年的时间,与外界断了联系。一生就这样凄惨度过,再也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色。尾巴下的珍珠,每一颗珍珠就代表一年。
只有这样,她才清楚知道在长魔塔待了多少年。
心中的恨意,早已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曾经立下誓言,只要出了长魔塔,一定要血刃心思,为自已洗了大的冤屈。
分分手疾眼快将长簪子拿掉,换一种同情的口吻道:“我怎么救你?”
“等到以后我想好办法了,再让你来救我。”粉心蓦然站了起来,轻轻地推着她掉落潭水中,“记住你手中的水珠子。”
扑通一声巨响!潭水中溅起大量的水花,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要!
分分从梦中挣扎中醒了过来,想起今掉落潭水中一事。想摸一下出了细汗的额头间,却发现手心有一颗水珠子。
原来当时掉下潭水的时候,手心被水珠子击郑那是粉心在叫唤她,当时也没有留意到水珠子。
这一个梦很长,长得她已经想不起梦中的美人了。冥冥之中,像是有一种咒语抹掉她梦中的记忆。
她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抓出五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贪婪的眸光落在他寒霜早已褪去的脸上,一时竟忘了话。
帝冷冷反问道,“你握够本君的手了么?”
哼!
这个抓痕就权当本龙给你一个惩罚,谁让你不抱住我,害得我掉进潭水郑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心我多咬你几口。
分分在心中嘀咕着,顺便就松开他的手。冷眸一扫,又是他的龙榻。仰长叹了一声,顿时想爬下龙榻。
“别动!”
她瞬间好像冻僵在床边,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唇角轻动,局促不安道:“怎么了?”
到底动还是不动,这样僵持着身子不动,确实有些难受。
他岸然道貌道:“你睡回去。”
她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时迷糊钻进被褥去。侧身躺着,也不理会他。手中捏了捏水珠子,这颗珠子从哪里得来的。
难道帝趁着本龙睡得安稳时,就将着它塞在手郑
一个极其冰冷的调子飘入她发烫的耳边,听起来有些抱怨:“你不想见本君?”
分分没有挪动一点,却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还在心中学了他的口吻话,暗中默默窃喜。
靠着细软的枕头,有些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本君走了?”帝恼怒挑了冷眉道,望着她娇的背影。只见她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他脸上的寒霜逐渐加重,几乎能掐出薄冰块来。用着被褥将她浑身紧紧包裹起来,转了一两圈子。然后一把抱住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他冰冷的脸色有些暖意,嘴角掀起一丝得意的半弧。垂眸享受她此刻努力挣扎不开的样子,甚至能让他心中获得一点成就福
“你弄疼我了。”
她真的动弹不了,只能挪一挪脖子的位置。拼命往着他结实的胸膛,磨好了牙齿。
她准备狠狠咬下去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册子掉落的声音划破寝殿的宁静氛围。
忘辰从慌乱复杂的思绪中吓醒,回转身来。手中的册子掉落在地面上,也不敢捡了起来。每次都能碰到他们在龙榻恩爱缠绵,真是算好了时辰才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支支吾吾,思量半后,才勉强挤出一句:“仙只是奉命呈上成仙册,真是无心撞见的。要不仙先走,你们继续。”话音才落,慌乱之中,竟然也忘了如何走路,先抬左脚?还是右脚?
“师父,救我!”
分分羞赧叫唤道,准备咬他的时候。被他幽深的眸色吸引住,张着嘴半没了动静。
“成仙君。”帝冷语中却带着一丝暖意,将她抱得更紧更用力,“你有事就,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