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
她艰难侧过身来,一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坎。
眼前除了一片白蒙蒙的灵雾,难道是出现幻觉?
“分分。”
她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声音从哪里来,仿佛它是从外界传来。
不像是主灵空间里面的声音,有些像是妖蛾的声线。
“妖蛾,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她焦虑不安问道,双手被灵雾重重缠住了。
“你用长剑刺伤自已就可以出来,主灵从来不会贪吃受赡猎物。你一定要相信我!动手。”
她听得出它的声容有些不安无奈,但觉得此方法有点过于荒唐。
别动手,动脚都有些困难。
“你确定方法不会有错?到底是自救还是自残?”
她顾虑重重道,缠住身上的灵雾中弥散出一些刺骨的寒气。在寸寸的肌肤四处渗透入心,降低原本的体温。
“你只有受伤后,才能从主灵里面出来,再晚一点,你就它被吃掉了。”
外界的声音渐大渐,隐约能够听到声音。
她就不会感觉那样的孤独无助,右手拿起重芯剑,发现有些手抖,此剑沉重如同巨山。
这样的自救方法会不会太愚蠢,要是被别人知道这样做。不仅没有面子,还会被笑话一番。
她犹豫半响后,又把重芯剑放了下去。
想到连主灵的空间都闯不出,更加没有立足之地。
她缓缓闭上双目,在心中狠下心来。重新拿起重芯剑准备对准手腕刺下去,弥留之际。
那一把重芯剑像是被一道仙气定住似的,久久没有被她刺了下去。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割伤手腕。
“你还真打算自残,然后被主灵吃掉。”他很严肃提醒道,看到她把重芯剑从手腕移开,“这是主灵跟你的对话,不是妖蛾!”
“你怎么进入主灵的空间?”
“既然魔兽能够被本君封印,区区一个空间,又怎么会难倒我?”
他冷漠的语调中夹着些许傲娇,两指间泛起仙气将她身上的灵雾驱除掉了。
知道她费尽半找不出主灵空间的出口,一路上又与黑凤雀分开单独行动。
带着半点同情心才过来救她,省得她被主灵吃掉填饱肚子。
他拿起她的重芯剑,细细地瞧一瞧它。
一些浓浓的灵雾缠住它,逐渐越来越多。
重芯剑像是被定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被灵雾缠住,还是他用了仙术把它定住。
虽然白色的灵雾很浓厚,但是其中的条纹清晰。它们显然不是团状,而是呈现出条纹状。
“你闭上眼睛。”
她愣了愣,继续问他道:“我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复,用一条普通的白绫缠住她的眼睛部位,冷声喝道:“破!”
激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把整个尤虚山瞬间都照亮起来。
缠绕在重芯剑上的灵雾迅速被剑气震开,缓缓落在他的手郑灵雾向各个角落分散,渐渐消失在空郑
她的双眼缠住白绫,觉得光芒有些刺眼。
准备伸手解开白绫的时候,陡然被他用手抱了起来。也来不及解开它,纤手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时。
她的脸颊通红如同晚霞一般,竟然多添加七分羞涩。心中瞬间乱跳,手心能感应到他心跳的频率。
在主灵空间旋转的时候,白绫随风而去。她睁开双目后就能仰视到他俊俏的侧脸,确实高冷的气质逼人!
他线条分明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上,冷冷提醒道:“你的手可以松开了。”
他双脚落在地上时,才心翼翼把她推开一边。
“帝。”
黑凤雀向他了行礼,声音柔和一点。
他冷声应了一句,抬头看到半空中那一道封印的裂痕。
主灵不断在它的周围游动,只是没有办法从裂痕进去。
一道金光从两指间迸发出来,将那一点裂痕暂时抹掉了。
“尤虚山的次灵无处不在,你要心为上。还有分分受了重伤,山龙脉。”
帝一针见血道,冷冷的语气中不乏有些担心。
分分微微一怔,耸了耸肩膀。胳膊腿上都没有发现伤痕,更没有察觉到哪里会疼痛。
这个帝是不是弄错了?总是在强调她受了伤。
“我会处理好,请帝放心。”黑凤雀修长的指尖捻了雀翎,朱唇浮起一抹难得的笑意。
“有你在,本君会放心。”他笃信回答道,言外之意,就是她没有让他放心。
分分碰了碰他,纠正他笑道:“我没有受伤,真的。不信,你可以看看。”
她灵活转动了两三圈,得意冲他笑了笑。
帝斜眼间略看她一下,伸手向她施了驱灵咒时。
她觉得龙脉都像被无情拉扯似的巨痛蹿升,但他很快就停止对她的念咒。
而她的疼痛感浑身蔓延开来,痛得肌肤每一处都是抖擞起来。
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就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准备要倒下来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抱住了。
“能够进入主灵的空间,一定是她受了重赡原因。”
“帝所言极是,我带她回去玄海龙宫养伤。”
黑凤雀万分请求道,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她时,竟然被他硬生生拒绝了。
“尤虚山的次灵,还需要你处理一下。她的伤势,你就不用担心了。”帝一脸冷沉,不忘吩咐她道。
当然找个理由支开她,然后把黑龙带回去养伤。但她也绝不会抢走黑龙回去,毕竟他是主子。
黑凤雀诧愕得连眼睛都忘了眨一眨,这个似乎不像他平时的行为。
她行色匆匆跟他告别后,就独自前去山里处理次灵了。
一些大大的火团悬挂在半空中,像一盏盏脱疗笼的约束逃出来的火团。较的火团能够跟着她走,她每走一步,它就移动一步。
她借着火团的光芒,能够有效地看清路面情况。
尤虚山裂开一个大缝,里面的次灵不断翻滚着。缝里可能比较阴冷,所以次灵才会猛然地往里面涌进。
黑凤雀在缝口加一个牢固的结界,让次灵没有办法进去。
它们附在结界上面,黑乎乎的一团又一团。
它们不停地挪动自已的面积,一会儿这边高,一会儿又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