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觉得那个罐子挺不错,顺手将它拿起,“罐子不错,至于匕首就不要。如果刺伤了重魂树,它会不会死了?”
月老摆了摆手,大言不惭解释道:“不会的,重魂树含有一种修复能力极强的仙液。区区一两刀对于重魂树来就是菜一碟,哪怕连根拔起它都能活了下来。”
好厉害!
分分致谢道:“多谢月月。”
话音才落,立即溜走了。一心想着如何进去后院,然后拿到血红浆。
这样悠承就有希望重生,不能白白浪费血红浆。
“重魂树只能让一些兽之类的重生,你听到没有?”月老拿着嘶哑的声线唤道,愁得两条长眉都抖一抖。
他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忘记提醒她了。觉得黑鳞也真是急性子,话还没有完,人影就不见了。
分分在九恋殿前碰到一个仙娥,上前一问道:“帝可在殿内?”
她想着打探一下情况后,才安心进去后院。
仙娥抿嘴笑了笑,斜睨了她一眼,“帝跟着神将出去已有半个时辰了,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分分眼前一亮,这是大好时机。跟着仙娥告别后,蹑手蹑脚进来后院。
院中的鲜花缠着一些薄如轻纱的仙雾,还有一棵重魂树。
树上真的长着七个重魂果,果子的外皮娇红欲滴。
分分拍了拍重魂树,发现它结实得很。树皮粗糙得很,十分扎手。
她心中不禁感叹他的后院,居然还有这样的重魂树,真是难得一见了。
对不住,为了让悠承能够重生,只有借着你的血红浆一用,如此才不负你的价值所在!
分分拿起龙鳞片狠狠刺了下去,拔出它的时候,没有流出血红浆。
难道刺错地方了?
她举起龙鳞片再次刺了下去,仍然没有看到血红浆流出来。
她围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支撑下巴想了想。
可能是她的力度不够,还是剑口不够大。至于这两个问题,纠结许久。
沉吟半响,她后退十米。活动一下筋骨,只听到指节间发出轻微的脆响声。
分分大力冲向重魂树跑去,反手就是一剑刺了下去。拔出重芯剑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血红浆。
这一颗重魂树大部分都是一些剑伤,还有一些像钉子一样大的洞口。
尽管重魂树的剑口再多,但一直没有见到血红浆的出现。
分分仰长叹一两声,回想起月老跟着她过,就算把重魂树连根拔起后,它也能活着。
她手执长剑,大力一砍。一阵剑气把后院的花朵砍伤,满院都是残花落地。
当然还有那一棵重魂树被她砍断成了两截,斜倒下来。七个重魂果的红色变得愈发黑了,也瘪成邹巴巴。
她上前一看,原来重魂树的树心才有血红浆。心满意足将罐子装起它,这下悠承有救了。
她转过身来,见到他铁青铁紫的脸色。
吓得她差点拿不稳罐子,还好没有掉落在地面上。
她瞥见周围的鲜花早已砍断,只能勉强扔出一个笑容。
她将罐子藏在背后,思量半后,久久才吐出两个字,“含任!”
她记得他过,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真不愧是拆家高手,可怜了花朵和重魂树。它需要七千年后才能长出重魂果,因此有了血红浆。
帝瞬间头大起来,幸好玄海龙王只有一个女儿。要是有七八个女儿,准能组成拆家分队。不仅龙宫保不住,连玄海一带也难逃厄运。
他踩着满地的花瓣,语气寒冷至极,“本君跟你过,悠承是重生不了。你太执着了,为什么就不能放弃这个念头?你喜欢那一块黑漆漆的石头,还不如喜欢本君。”
可是你太冰,太硬,会啃不动!
分分把罐子抱在怀里,坚持道:“我只是再试一下,毕竟他救了我一命。”
仿佛血红浆才能让悠承有了重生的机会,实在不容错过它。
帝狠狠捏了她的脸,瞥见她的发髻中没有双龙角长簪子。
他伸手将她发髻上一支镶嵌珍珠的长簪子拿下,一缕黑润的发丝垂落在娇肩上。冷冷的语调道:“长簪子没收了。”
“为什么?”
“你只能挽着那一支双龙角长簪子,至于其他的长簪子都会被本君没收。”
“我是怕长簪子被魔君抢去,才没有挽着它。”分分实话实,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一旦长簪子被魔君抢了去,她回到九重后,肯定会被他惩罚一顿。可见她自诩有些先见之明,不会愚蠢到家。
帝看一眼满地残花,直言冷笑道:“你毁了本君的花园,砍断重魂树。等本君想一想,该怎么惩罚你。”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帝经常跟着她算账,还扬言要惩罚她。
以他冰冷的性子,卖惨肯定不管用。不知道撒娇管不管用,可是她不经常撒娇。
最后她狠下心来,把罐子抱在身边。拉着他细软的袖子,用出毕生勇气娇滴滴道:“含任哥哥,我错了。你别惩罚我,好不好?”
加上她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拿着一双眼睛水灵灵盯着他看。
含任终究是九重的帝王,见过不少像这样撒娇的美人。
他任着她摇摆袖子,不为所动道:“你要把后院的鲜花重新栽了,包括要让那一棵重魂树活了过来。”
“月月过,重魂树有些强大的修复仙液。一会儿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还有我可以用法术将后院的鲜花变回原来的样子。”分分信心满满道,还翻了翻得意眼神。
帝冷冰的脸上有些喜悦,“月老难免会把话得夸张一点,你居然还信了。还好你提醒了本君,不许你用法术将鲜花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得一朵一朵把它们栽种,还有你要经常过来浇灌重魂树,直至它重新长出嫩芽。”
临走前,他吩咐身边的仙娥道:“你盯着她,不许她偷懒。”
分分看了重魂树一眼,只见它斜倒在地面上。
这时,她才意识到月老真的把重魂树夸大了。一股后悔之意涌上心头,白忙半活了。
帝走出后院时,脸上忍不住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想起她被月老诓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带着脑子出门。
鹿角插了一句道,“帝又惩罚她?”
他冰冷的语气却夹着些许喜悦,“本君不惩罚她多一点,不准她哪就把九恋殿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