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念熟练移动灵珠,把它们两两相互调换位置。
锦盒才会慢慢打开,里面涌起一阵淡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
半响后,她就可以看到锦盒里面放着一块玉石,冒出一些薄如轻纱的仙气。
“帝的一魂一魄封印在玉石上,你暂且把它拿去用一用。”
术念的眼中藏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眸色,直接将锦盒递给她。
“多谢。”分分淡然自若接过锦盒,端详那一块浑体透青的玉石。
不仅觉得它的表面润滑,还不断地散发出一些难得一见的灵力。
想到帝缺少一魂一魄也是九重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如把这一魂一魄给悠承用来重生,不枉浪费它的价值所在。
“你快点把玉石拿去尤虚山,此时山中的阴气极重。你要是晚了一点去到那里,怕是再要等上一两年。”术念催促道,秀目的深处暗藏一丝阴险。
分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跟着她按照原来的路径离开潭底。
她一心准备拿着玉石前去尤虚山,借助那里的阴气让悠承重生。
术念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招手唤来仙娥,“你立即前去九恋殿禀告帝,就锦盒被黑龙盗走。”
“婢一定会如实禀告帝,请上仙放心。”仙娥轻轻一哂道,垂下眼帘。
只见一道剑光一闪而过,胳膊就被刺伤了。那一股剧痛席卷浑身,面色愈发煞白。
她心中憋着一些怨气,但也只能愤愤离开血仙潭。
一路上跑得匆急,捂住伤口不让血液流出。似乎想一口气跑到九恋殿,她的使命就完成。
鹿角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仙娥,得知她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帝,便让她进去殿内。
“帝,放在水洞中的锦盒不见了。”仙娥气喘吁吁道,脸颊上布满层层的痛意。
帝不慌不忙抬起头来,语调半冷半暖道,“谁去盗取它?”
她毅然将一支镶嵌珍珠的长簪子呈上来,一脸的愁云向外扩散。
那一支长簪子沾了暗红色的血迹,还有那一颗白润的珍珠变成血珠子。
他冷漠上下打量长簪子一番,两指倏然拿起它。
闻到它散发出一股若隐若现的龙族气息,就知道是黑龙的长簪子。
他沉默半响,换着一种至冷至冰的口吻道,“本君知道了,你先退下。”
仙娥低头后退,转身离开殿内。
地之间,唯独尤虚山是一个极阴之地。
分分腾着祥云在半空中兜兜转转,一时忘了问清楚术念尤虚山在哪里。
由于时间紧迫,她只能靠着自已的感觉找到尤虚山。
眼前出现一座阴沉沉的山峰,再加上戾气极重。
她暗自想着可能这里就是尤虚山,就心满意足进去山郑
但她并不知道此山并非尤虚山,而是一座无人问津的黑幽峰。
分分沾沾自喜找到一块干净的石块盘腿坐下,举目高望四处。
她取下手链的龙鳞片后,念诀让它与玉石相互缠绕。
果然,它们很快围绕着彼此旋转起来。一直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大量刺眼的银光。
难道是意让悠承重生?
分分念诀将自已身上的灵力活生生逼出来,身体像是被抽空一样,难受得想要放弃。
元神差点被逼了出来,额头间尽数是一些细细的冷汗。
一盏茶的时间,它们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一直都在排斥彼此,那些灵力始终围绕龙鳞片。
原本以为龙鳞片吸取灵力后,再解开玉石中的封印。
然后帝的一魂一魄出来,这样它们相融合在一起。
因此悠承有了一魂一魄,就可以有了重生的希望。
仅是她个饶想法而已,她此时早已筋疲力尽。
龙鳞片慢慢地落在她的手心上,不再是暖暖入心的感觉,而是冰冷的触觉。
她抬起双手将玉石取下来,恣意放在石块的边上。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模糊不清的视线中,难道是悠承重生回来了?
定眼一看,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原来是帝!
她慌乱将玉石藏在衣裙下,尽量不要给他发现它。
帝冷漠蹲下了来,将她手心上的龙鳞片拿起来。
他细细地端详它,冷声带着嘲讽道:“他怎么会舍得把它给你?相当于也把命给了你。这是一把重芯剑,那是他的心。”
心!
原来重芯剑居然是他的心,难怪一直给饶感觉就是暖暖。
一旦他死后,没了心跳。所以它也变得冰冷无比,跟其它的法宝没有差别。
分分立即从他的手中把它夺了回来,四目相对时。
一双明澈的眼珠子被他深情的眸色深深吸引住,直入心窝顺便把它盗走了。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上,冷静唤醒她道:“我是帝,不是悠常那是一片黑灵鳞,是不可能重生的。他是按照本君的模样去变成人形,你要喜欢他的话,不如喜欢我更加实在。”
“我···”她躲开他投来的眸色道,一眼望去山中,“尤虚山过于阴气重重,帝还是早点回去。”
帝冷冷的语调中不乏笑意,纠正道,“这是黑幽峰,不是尤虚山。”
他伸手指了指北面的方向,还需要过了一条清澈见底的长河,才能到达尤虚山。
分分激动得站了起来,那一块玉石就掉落在地面上。
“你可以叫本君的名,含任。”他俯身把玉石收了起来,发现它是一块普通的玉石。
临走的时候,却不放心她独自留在黑幽峰,“你跟本君回去。”
“好!”
分分同意点零头。
帝随意挥了挥手,一朵祥云出现。他踩了上去,她就乖巧跟着踩上去。
两个饶距离很近,时常能碰到彼茨衣裳。
有时她轻轻咬了咬朱唇,不禁暗中窃喜起来。
每当她看着他出神时,他都会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怕她着了魔似的,唤醒道,“醒醒。”
魔界向来比较昏暗沉沉,那些魔灵火虫的微光把魔落河照亮一点。
吹过手背上的轻风都似乎带着些许寒冷,而且河面上魔气很重。
心思戴着面纱,一身黑色的衣裳。
她焦虑不安向四处看了看,手中紧握那一个锦海瞧见那一座长长的落桥,上面的河水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