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辰果断拒绝道:“我不需要它做牙齿,此事就算了。如果你想拜师,随时都可以。”
话音才落,他把戴在手腕上的佛珠拿出来,放在手心中便消失了。
因为怕她看到佛珠后,时常想起舟子,所以就把它毁了。
“你快叫师父。”分算催促道,碰了碰她的胳膊上。
觉得她拜一个上仙为师父,总比凡界的师父要好多了。
分分真诚喊道:“师父。”
忘辰满意点零头,目光落在她头上的那一片黑鳞片上。
因为历届选妃会的名单都是由忘辰亲自登记,所以早已知道界报名参加选妃会的人数。
其中包括尽月殿午梦所收的十个弟子,对于她们的本领不容觑。
翼水山南雪挑选出三十九个女弟子参加选妃会,当然不包括其他的弟子。
阳君宫岁轻挑选出五十个女弟子参加选妃会,当然不包括其他的弟子。
锁素洞思里挑选出七十个女弟子参加选妃会,当然不包括其他的弟子。
这些弟子都是由她们的师父层层筛选出来,才让她们过来参加选妃会。
忘辰随手一挥,案桌上便出现一本名单册。它们登记这一次参加选妃会弟子的名字以及如何分配她们的住所。
到了选妃会开始的时候,他要一一核实她们的名字后,才能让她们进去凤仪山闯关。
能在第三关战胜黑凤雀,便可以在凤仪山的长亭见到帝一面。
由帝册封她为妃,从此开始她的妃生涯。
这些年以来,没有哪位美人闯过第三关。
帝和鹿角一直在长亭偶尔品茶,用心在观看她们山下的战况。
只有心思能闯到第三关时,却往往败在黑凤雀之下。
有时她浑身伤痕,也是帝命人抬她回去心芯殿养伤。帝却没有因此为她破例,选出她做为妃。
分分看到这一本名单册,顿时黯然失色。轻轻碰到它,觉得自愧不如。俄顷,它又消失在案桌上了。
“你可要努力一点,才能追赶上她们。”忘辰用心叮咛道,骤然站起,拂去袖子上沾着些许的命沙,“你过来。”
在成仙殿的门前,一块墨黑的命沙石放在那里。
无论它的命沙减少多少,过一段时间又恢复回来,它的分量始终都不会少。
忘辰对准命沙石略施一点法术,它就会轻轻地飘浮起来。悬浮在半空中后,慢慢地自转起来。
随后,他随手一拂,它又慢慢落下来了。
他笑了笑,她要对着命沙石练功,一定要让它缺少一块命沙碎石。
哪怕是一粒命沙都要把它弄下来,伸手把淡青的玉盒子给她,用来装取下的命沙。
分算担心她根本没有办法弄掉一点命沙,因为她的修为不高。
没有达到上仙的修为是弄掉不了一粒命沙,仙都没有本事让它漂浮起来。
那一只七尾灰狐狸解释,只是让她看清自已的修为,不会故意为难她。
随后,他便拉着分算下围棋去。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独自练功。
她看着这一块命沙石,不禁地掀起嘴,觉得浑身黑乎乎的石块应该不重。
观察它一会儿,发现表面的裂痕不少,也粗糙得很。
伸手碰了碰命沙石,瞬间被它扎到手心,像是触电一样弹开。果然不能看它的灵力。
分分对命沙石施了法术后,依然没有半点动静,甚至它的表面都不会缺少一粒命沙。
这一下子,她尴尬起来了。居然它连一粒命沙都不少,肯定是自已的修为太低了。
她活动一下筋骨,五指间发出一些响声。换一个位置后,再次对它施法术后,依旧没有取得一粒命沙。
一盏茶的时间后,她还是连一粒命沙都没有弄掉。
此时,她累得满头大汗,眸中尽是疲惫之色,差一点没有把元神逼出,弄得修为尽散。
她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拍打着命沙石。一块黑润的命沙碎石居然掉落下来,悠然落在地面上。
她心中暗喜,难道自已的修为突飞猛进?
恍惚之间,她看到命沙石的侧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原来并不是她把它弄落下来,而是手链上的那一片龙鳞片把它切下来。
它只不过轻轻一划过命沙石,就能把一块如同手掌大的命沙碎石切下来。
她却费了那么多的法力,也不能弄掉一粒命沙。
想到自已不如一把重芯剑厉害,面有惭色。
在亭子下,一些白皑皑的仙雾四处飘起,还传来一阵琤琤的池水声,别有一番意境。
桌子上放着一壶热乎乎的茶水,一个散发出一股淡淡檀香味的铜香炉,还有一盘尚未分出胜负的棋局。
现在的棋局上黑棋子比较多,白棋子相对较少,这一场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分算轻轻捏着一颗白棋子,慎重思考起来。手指陡然松开后,它就顺势滑落在手心中,随后被他重新拿起它。
他澄清的双目看到这样的棋局,不知道棋子下在哪一步才能挽回将要失败的局面。
在心里纠结几下,最终还是把它下在棋局上了。
“今年的选妃会还是心思上神闯到第三关?”
“这个很难。”忘辰抬眸相看,“各位美人都是有备而来,不战到最后,也不知道谁能成为妃。午梦上神所收的十位弟子,她们很可能和心思上神在选妃会上一较高低。当然,其他的美人修为也不差。”
分算用力握紧两指间的白棋子,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么多的美人都闯不过第二关,只有心思才能闯到第三关,却常常败在黑凤雀之下。
顿时,他想起那一只可恶可恨的雄鸟,极力按住心中的怒火。
他思忖一会儿,猝然改容,“分的胜算不大,她拜你为师,应该会闯过第一关。”
着,他打了嗝,随后勉强装作没事发生一样。
知道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能看在自已几分的薄面上,才会收她为徒弟,实在是过意不去。
谈话间,他又下一个白棋子。
那一刻他恍然大悟,不应该下这一步,可能又要输了。
这一局还是忘辰赢了,他输得心服。把白棋子掏了起来,然后把它们放回在棋子盒里,侧目凝视他一眼。
“我们应该去瞧一瞧她了。”忘辰脸上难掩喜悦之色,嘴唇微微掀起。顺势而起,便把压得皱皱的衣襟角扯了扯。
分算放下手中的白棋子,使劲拍了拍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