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在京中是有名的品貌非凡，卓尔不群，过去自然是与皇姐相当般配的。”
“只是……如今皇姐不良于行，让世子娶皇姐，实在是委屈了世子呀。”
郁流慧停下脚步，脸上满是为梁夜叹惋的神色。
梁夜眸色微深，俊美风流的脸上带着习惯性的淡笑，看不出喜怒。
“那么殿下认为，谁能与我相配呢？”
郁流慧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暗叹梁夜还算是上道。
郁流慧弯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梁夜也想笑，只不过是对郁流慧异想天开的嘲笑。
今晚的事他看得门儿清，同是公主，可郁流慧哪能跟郁昙相比？就算是郁昙故意羞辱郁流慧，郁流慧也照样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而就是这么一个不得宠爱的庶出公主，竟然有脸面在他面前毛遂自荐。
梁夜简直想不通郁流慧的依仗是什么？
以他的身份，皇家公主尽可挑选，娶其中最优秀的郁昙才是门当户对。
而郁流慧母族卑微，自己又无甚长处。与其娶她，还不如娶一个重臣之女，也可以给他的家族带来助力，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重一点。
见梁夜以一种莫名的神情盯着她看，郁流慧有些急了。
“世子不要着急拒绝我，世子也应该为自己的家族考虑考虑吧？”
梁夜没回答，接着听郁流慧到底想说什么。
“父皇的儿子虽多，但是现在已经成年的就只有大皇兄一个，其余的皇子最大也才十岁，不知丁董。”
“母后没有儿子，所以皇子们没有嫡庶之分，太子之位自然是立长立贤。这两样，没有人能比得过大皇兄。”
这一点，梁夜倒是无法反驳。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还在学堂里念书，哪来的什么贤名，当然比不过郁锦昌。
若是这么论的话，大皇子岂不是没有任何对手了。
“若是将来真的是大皇兄坐上了那个位置，世子应该明白从龙之功是什么分量。”
郁流慧的话听上去很有煽动性，但在梁夜这里都是虚的。
他父亲并不打算现在就站队，时候太早，过几年可能境况就完全改变了。谁也不能保证郁锦昌将来会顺利当上太子，还是会遭到皇上的厌弃。
他们家地位煊赫，犯不着为了哪个皇子冒险。
“四殿下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回去了，你我单独相处被人看见了会误会。”
郁昙和曹锦绣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梁夜和郁流慧说话的背影。
曹锦绣有些不满：“看看，有些人惦记你的名位就算了，还开始惦记人了。”
郁昙想起上一世梁夜和郁流慧的关系，无所谓道：“我和梁夜不过一纸婚约，没什么感情。如今我是个废人，就算他转头和郁流慧在一起也没什么。”
曹锦绣哪里见得昔日好友这般卑微，快步推着郁昙的轮椅走上前去。
“不知道两位在这幽秘处聊什么呢？”
曹锦绣语气不善，梁夜转过头瞧见面色平静的郁昙，眉心皱了皱，倒没有被抓包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