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挑的凤眸里带着张扬的笑意，漆黑的眸子恍若盛着星光。
谢商泽这张脸长得倒是极好看，但是谢商泽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夸自己的死对头？
郁昙轻描淡写地上下打量了谢商泽一眼，然后惋惜似的轻轻摇头。
“很一般。”
谢商泽扬起的唇角顿时降了下去，冷哼一声。
“我看真正很一般的，是郁处长的眼光才对。”
他明明不管在局里还是在外面，都有一大群追求者的，竟然会被郁昙评价为一般。
呵，郁昙真是没眼光，难道她很喜欢顾宏逸这种？
谢商泽抬头对顾宏逸露出一个冰冷的笑，这种的，他一拳能打十个。
郁昙勾唇，不客气地嘲讽。
“是嘛，谢处长的自信倒是不一般。”
谢商泽：“……”
他一向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个，今天竟然被郁昙呛得说不出话。
谢商泽神情复杂地看着郁昙，总感觉今天的郁昙和往常不一样了。
之前的郁昙性情阴沉冰冷，被她看着的时候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的郁昙虽然依旧话少，但是那种阴沉的感觉却少了很多。
谢商泽喝酒的时候微垂眸子，淡淡地思索着什么。
郁昙的目光投向一楼的舞台上，一排美艳的歌女边唱便扭动着纤细的身姿。
站在中间的女人一身金灿灿的无袖旗袍，头上带着夸张的羽毛发饰，动作妖娆妩媚。
她身后的那一排女人都穿着黑色的旗袍，在她的衬托下没什么存在感。
今天是这家舞厅开业的第一天，宋老板和郁局长妻子沾了点亲戚关系，所以就邀请了郁局长前来。
但是郁局长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就让郁昙和顾宏逸过来，给宋老板一个面子。
郁昙静静欣赏了会儿，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反正她今天已经来这露过脸了，接下来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这么想着，郁昙站起身，顾宏逸也连忙站起身。
“我要先回家了，你可以接着在这里玩。”
顾宏逸摇摇头，面上有些郝然。
暗党给他的留洋少爷身份是假的，他本身思想还是偏传统了一点，在这么热闹的舞厅里有些不自在。
“我送你回家。”
谢商泽也慢悠悠地起身，“顾副处长可真是热心肠，不如也顺便送我回家吧。”
顾宏逸有些不悦，这个谢商泽怎么今天这么烦人，非要跟着他们。
“外面黄包车多的是，谢处长可以坐黄包车回去。”
谢商泽唇角勾起笑，清澈的嗓音里带着无赖。
“黄包车哪有顾副处长的车舒服。”
这个年代，能有一辆汽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寻常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顾宏逸也是因为义父才能有一辆车。
不过谢商泽想要搞一辆车的话，应该不难吧？
几人一起从楼上下来，穿过舞池的时候被宋老板看到了，免不了一番客套。
郁昙没有注意到舞台上的那群女人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等她对上一双充满着愤怒的眼睛，察觉到不对劲时，对方已经亮出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