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慢走不送!”郑也起身,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
目送我们离去,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大哥,就这样了?”青年就是老鬼手下第一猛将,小君,目前在郑也的团队,也就只要他,能让郑也带出来一起见客吃饭了。
还是那句话,没有大脑,没有精神,只有执行人的团队,永远只有灭亡。
郑也双手互相搓在一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在套我。”
“你是说,他知道了?”小君不相信地抬头:“不能吧,老二一直在大成,从来没来过郊县,也和他们的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咋能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呢?”
“不要小看张海龙这个人。”郑也皱眉叹道:“接触一段时间,我特么真发觉,脑子不够用了,居然算计不过一个小孩子。”
“是我太过于着急了。”他哐当一下靠在椅子上,说不出的一种疲惫。
“老二怎么样了?”他问。
“现在还昏迷。”小君很是焦急,长毛老二不仅是郑也在大成的留守人,还是他的亲弟弟,现在还躺在诊所,不知生死。
本来想转院的他,被医生一句话给怼了回来。
“我这儿的器械,不比大医院的差,我的医术,让病人去评说,如果你执意要转院,我不拦着,但我要医不好,其他医院,也一样,还会耽误治疗的时间。”
隔了一会儿,郑也猛地坐起,小眼珠子泛着灵光:“我知道了,他报警就是为了给我警告。”
“警告我们?”小君不相信。
“恩,绝对是。”郑也肯定滴答道:“麻痹的,真特么的精啊,这次计划,算是失败了,他根本就不会主动去撩扯许氏地产,两个庞然大物,不是一点小矛盾就掐起来的。”
接着,他叹息一声:“最近的计划全部取消,你带着老二会大成养伤去吧。”
“那咱们的工地?”付出鲜血和生命,为的不就是这个么,不就是钱么?
现在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放在谁那儿,都不会舒服。
“还屁的工地,等着吧,先经营咱的帝豪,经营好了,咱们的下半辈子,也能很好。”
……
路虎车内,上车后,我闭眼假寐,一言不发,待到车子在城里转悠了两圈以后,车速明显慢了下来,我轻声开口:“你去哪儿?”
“呵呵,不是跟你走么?”雨儿依靠在我的胸口,好像一个小媳妇般的听话。
我一下坐起,推开她,瞬间变得冷漠:“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是真想带你走,你也不是真心想跟我走,你还是回你的老板那儿去吧。”
她一愣,跟着捂着嘴巴痴痴地笑了起来:“你怀疑我?”
“没有。”我正色地看着她:“你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卷入社会上的争斗,你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说完,我直接拍了拍华子的肩膀:“送咱们的雨儿小姐,回家。”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帝豪门口,下车之前,雨儿很严肃地看着我:“我不漂亮?”
“漂亮。”我回答道。
“你不喜欢我?”她再问。
“美丽的事物,谁都喜欢,何况还是你这样的尤物。”
“咯咯……”她推开车门下车,拎着包站在车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我不是老郑的人,只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我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额……那我拭目以待。”
“踏踏”,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伊人已经远去。
“大哥,你的桃花运,就一直没断过。”小开打趣了一句。
“别瞎扯,这是桃花运么?这是魅力。”华子一边启动车子,跟着接了一句。
“呵呵,你俩……”我竟无言以对。
“大哥,咱去哪儿啊?”小开问道。
我一低头,靠在靠椅上,说道:“去医院吧,看看咱们的悍将,老郑那边要是懂事儿,估计短期内,不会有动作,咱们也能安生一点。”
“他?一个老流氓,敢打宏泰的注意,不是找死么?”小开傲然答道,面带鄙夷。
“谁不贪心呢?”华子叹息道。
是啊,这个社会,我遇到的人,似乎就没有不贪心的,哪怕是以前嫂子的老公,也很贪心,贪恋美色,贪恋赌博,贪恋巨额资金在手上消失的感觉。
人生,不就是这样么?
或许,只有我们老家的那群,每天对着黑土地,背对着太阳的农民伯伯,淳朴,憨厚,没有多大的**,儿女双全,子孙绕膝,就是最完美的,对于金钱,够用就好。
我们报警,并不是说我们想警告郑也,因为只要想贪图我们宏泰的人,我的一向作风就是就地打到,不过分的,还留点余地,这次报警,纯属是因为上次枪战的后遗症,现在两件命案都特么悬着的,办案人员换了一组又一组,依然没有收获。
低调,最好。
所以,在今天下午,小君就领着那一群残兵败将回到了大成,回到了他们的大本营,这也算他们的运气好,没有被抓着,如果被抓着,我这边肯定会使力,直接让郑也进去了,一劳永逸。
说实话,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进去几年,出来还能干啥?
当身边聚拢一定人脉和资本后,很多人就喜欢玩弄心机,心眼,这就好比官员玩弄权术,权权交易,权钱交易一样,都有可取之处。
可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玩儿得转的。
“叮铃铃!”车子还没到医院,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立马笑了。
“我说猪王,这一个月不联系我,现在找我,有啥指示啊?”
“小龙,方便么,过来一趟。”电话那头,猪王的声音很小声,好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
“咋了?”我愣了。
“过来吧,七七连锁。”他说完,就报给的一个房间号,随即挂断了电话。
七七连锁,是一个快捷酒店的名字,而不是夜店。
“草了,这是玩儿是啥啊,是被抓奸在床啊么?
我拧着眉毛,招呼了一声:“去七七连锁。”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酒店楼下。
郊县不大,除非去码头或者老城那边废点时间之外,其余地方,很快就能赶到。
在一年前,五块钱的车费,能让的士载着你在城内跑一圈,你说,这城大么?
如今,也是一直在开发,几乎大了一倍还多,响应国家号召,这经济,说是腾飞,我看好多人,也依然在原地踏步,没飞起来,翅膀先折了,你说,憋屈不。
上楼,敲门,一个光头青年打开了房门,看见我们,嘴里就不干不净:“你们特么的谁啊?”
“草,小崽儿,能看清楚事儿么?”小开一把抓着他的脖子,直接往里怼,很快,我们三人进了房间。
进去之后,我大为惊讶,看到的一幕,让我一直当成是一个笑话,来娱乐自己的生活。
房间很大,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床很大,除了床,里面还有一套沙发茶几,和两个圆形的椅子,此外,别无他物,但现在,地面上,却是很杂乱,男人的内裤,袜子,女人的内衣,内裤,低头一看,居然还是情趣内衣,我那个草了。
“吧唧!”
脚下一软,我扯开鞋子,吗的,晦气,居然是一个套套。
沙发上,猪王全身上下,就围着一条浴巾,低眉顺目的坐在那里,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量,烫着酒红色的卷发,穿着睡裙,很有一股味道。
而沙发的后面,则是站着三个光头青年,一看自己的老大被小开掐着,刷刷两声,摸出三把卡簧,愣着眼珠子,就往前冲。
“兄弟,要先处理事儿,就别乱来。”猪王一下站起,指着被小开掐的脸红脖子粗的光头吼道。
“你放开我弟弟。”坐着的妇人,站起来拉扯小开。
卧槽,这是啥情况啊?
我顿时懵了,走过去看着猪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咋地,被人玩儿仙人跳了?”
“你才是仙人跳,你全家都玩儿仙人跳。”刚刚被小开松开,捂着脖子一个劲儿咳嗽的光头,冲着我就叫骂了起来。
“啪!”
一个巴掌,直接而响亮。
“麻痹的,你特么的是不是想死?”小开的一巴掌,直接扇蒙圈的光头青年,他还想动手,却看见我身后的华子,做了个动作,随即瞪大了眼珠子,吭哧瘪肚地喘着粗气。
“董铁,你什么意思,叫人打我弟弟是不?”这下,夫人却不干了,站起身,指着我们三人,很不客气,真空的睡裙,面前两颗紫色的蓓蕾上下晃悠,看得我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