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的锁轻易的被斩断，十九堂的弟子背靠在铁门后面，弯低身形，倒退着将两扇铁门，左右推开，大门洞敞。
里面的温度似乎很高，恶臭铺面而来
任小石站在打开的大门正前方，以前的景象让他忘记了是否该继续上前。
一个三百多平方的密室里，密密麻麻，或坐或站或躺的，挤满了女人，全身无一物体，但是没有一丝美感也没有让人产生一丝欲望，只有反胃，深深的反胃！
身后的师妹已经在呕吐。
前方两百多挤做一团的女人，的表现很奇怪，门被打开动静极大，但她们只缓缓的转过身，空洞的望向任小石他们。
眼神似乎没有焦点，表情平静的不知她们身处何方。
这一刻任小石感觉自己是到了一个猪圈。
地上全都是粪便，有些已经干涸，女人无一例外身上黏了许多，长发夹杂着成团的污垢，这污垢大半是地面的粪便凝结而成。湿漉漉的发尾，令人不敢去想象是什么将其大湿。
角落里有十来具尸体，已经发出尸臭，白嫩的尸虫，布满了这些发青的长毛的尸体，欢块的在尸体里外钻进探出。
任小石想起来了，这空洞的眼神让他很熟悉。
那天潜入杜威天所在的大厅时，似乎正是这些女人，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双眼空洞。
杜威天当时似乎想从这些女人身上吸收灵气，但没有成功。
她们没有惊恐、没有兴奋、甚至没有平静。甚至不如野兽，至少它们还有凶狠或奸诈。
她们的眼神是死的！只是两颗黑色的玻璃弹珠，被镶嵌在了一具年轻美好的躯体上。
这些玻璃弹珠，在单独看来还是比较完美，甚至精致的，但是如果将这些弹珠放在一个活体的眼眶里，就会令人感到惊悚。
任小石还是有些怀疑，之前看到的女人至少是干净的，而现在这一窝的女人，真的不能算是人，或许有人真将她们当猪来养了。
“你们是谁？”欧阳思思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眼前的女人，给她一种灵魂被恶魔给剥夺了的感觉。
没有人回答她。
“你们是何人？”欧阳思思又问了一遍，声音有些颤抖，音量提了上来。边上的师妹眼里有些已是泪水。
如此惨无人道，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呃，呃，~呃”的声音传来，终于有反应了。
但这声音不像是在回答，反而向一种无意识的回应。
人走到猪圈，冲猪叫了一声，那猪也会拱两下，叫几声。
欧阳思思知道她们不是在回答自己！
一群人踏进了房间。
屋内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看着这群陌生人，没有反抗，没有出声，只是偶尔传出几声“呃~呃”如哑巴的叫声。
“木婉婷，你带回春堂的师妹查看一下她们的身体，会不会是哑巴？”
“好的师兄。”身后的回春堂师妹，纷纷从箱笼里拿出口罩和手套。
任小石见这些师妹如此专业，不禁感叹了一下。自己还是要认真认识这个医道的世界。
“用到了口罩和手套，已经说明这个世界的医道到了一定的高度，知道通过这手段能阻止一些传播。”
想到传染，任小石脸色一变，这地方也不知道封闭多久了，人粪共处，还有尸体，这些全身都是粪便的女人，或许对这环境中的病毒，寄生虫已经有抗性，自己身后的这些师妹可没有。
“木师妹，口罩和手套还有没有？“
木婉婷回头奇怪的看了一眼任小石，不过还是如实回复:“口罩这里还有，手套我们一个人只备了三幅，不过随身的大行礼里还有。师兄要用？“
任小石这次是高估了这世界对传染的认知，木婉婷戴口罩和手套，多半是为了抵御臭气和手上碰到污血或者粪便，之类的脏物。本意不是为了减少传染。
这江湖的世界切腹，露肠、断腿的频繁极高，即便是医者，也厌恶频繁的清洗工作中粘上的污物。
“这里环境太恶劣，师妹们虽然都有灵气，体质极好，但还是以防万一，口罩给后面的师妹每个人分一个，手套我让上面的人送下来。”
任小说罢传音给外面留守的那组弟子，让她们带上手套一起下来，顺便再叫两组师妹过来。
这里的女人很虚弱，离开这地方，要靠人扛着爬楼梯了，这点人手有些不够。
任小石静静的看着木婉婷依次检查了几批人。
这些女人异常的顺从，木婉婷示意让她们张嘴也能照做。
但这种乖顺，却让旁观者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师兄，她们的身体都是正常的，甚至比外面的男人底子更好一些，不是哑巴，我想她们是没学过说话”
“没学会说话？”木婉婷的话让任小石感到不可思议，两百多人都没学说话？不可能！
不过任小石稍微一沉吟，脸色巨变，除非有一种情况！
除非眼前的女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起圈养，没有任何机会接触语言。
任小石仔细的盯着这些女人观察。
确实很年轻，年龄差不多都是20岁不到的样子，从孩童期就被圈养？
任小石不寒而栗！肇事者如此的泯灭人性！
他想到了杜威天，一个想法从脑海中闪过。
杜威天父子，吸收过刘晴晴的灵气，是知道“圣灵天器“的存在的。也知道如何吸收。
结合自己那天晚上看到的情节。他似乎在逐个碰运气，用最原始的方法辨识。
“他只知道有这种体质存在，但不知道怎么辨识？”
任小石静下来，梳理了一下记忆。
“刘晴晴关于圣灵天器的事情，是杜威天的儿子那里听来的，包括体质识别的办法。这杜威天不可能不知道吧。”
任小石想不通其中关键：“莫非杜威天本来就不知道，他那儿子又对他隐瞒了辨识的方法？”
一下子也理不清思绪，还是先将这些人都带上去再慢慢认真核实吧。
正待吩咐身后的师妹，帮忙扶人上去，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发现圣灵天器之体！已经锁定目标！”
任小石视野尽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箭头。
他才想起，史诗级秘籍《圣灵天策》转为电子版后，系统曾经奖励了自己一个可以直接肉眼辨识“圣灵天器”之体的技能。
“这地方真有杜威天想要的圣灵天器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