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石在虞玉致的屋子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
流水线引起了柳亦璇的极大兴趣，详细问明个细节后。
她准备直接向柳亦璇要二十个杂役，归到自己新设立的“制药厂”。
澜江道战役在即，如果按照任小石的办法即便是普通杂役如果只负责一小段工作，也会熟能生巧，不需要知道制药的详细原理，写个任小石所说的“操作说明”，让他们一步步的照着做便是。
“急速回血丹”确实遇到了瓶颈，虞玉致多次试验依旧不能克服。
服用后的试验者，确实能在几息时间内恢复，但是通常在一天之后会“枯萎”。
是真正的“枯萎”！试验者整个人如被抽干了水份一般，急速干瘪下去。
似乎急速恢复的血量只不过是透支了生命而已。
这显然和设想的相差甚远。
任小石被放了一杯的血，血液的颜色引起了虞玉致的关注。
任小石只解释说祭坛激活，自己身体吸收了一些外溢的能量，灵气导入到了血液中，引起了变化，具体细节自己也不清楚。
灵气会混合在血液中。虞玉致一时也想不出是何原因，这也超出了她的医道知识。
倒是没有深究，只是觉的自己阅历和武功都太浅薄，对灵气了解的不够，才有此困惑。
内心还叮嘱自己灵气的研究和武功的修炼不能落下。否则到医道高层次，和灵气打交道多了，如果这方面知识没提高，估计医道也会踏步不前。
她平淡的神情，大大缓解了任小石的担忧。
虞玉致没有多做挽留，量杯、流水线、还有鲜血血液都需要尽快处理。
对任小石反而没了之前那么急切想见到的感觉。
这让她大大放松了下来：“自己果真是因为医道上的瓶颈，过于焦虑了。”
二长老，在任小石离开屋子，正待关门时，才姗姗来迟。
“小石，这就走？”
“前辈，师尊那边还有事情要我尽快完成，虞师妹这边暂时没我的事了，我要尽快带一批师妹去巨鲸帮。”
任小石见二长老手里提着一个小盒子，手上还端这一套茶具。
“好吧，老生也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记得，有空多来坐坐。”
“一定，晚辈得闲，自然会来聆听前辈教诲。”
二长老见任小石一本正经，笑着道：“哪里那么多教诲，你这样优秀的年轻小伙江湖上都绝迹了。陪我唠唠嗑就行。”
“对了，玉致那边你俩现在也算共事，这丫头，别的都好，就是父母走的早，没什么朋友，以后你要多让着她一点，她受委屈了，我可不会轻饶你。“
任小石苦笑：“晚辈真不敢。“
内心却是吐槽，虞玉致性格温和又是回春堂大师姐，巴结她的人多了去了。这前辈也是睁眼说瞎话，想和她做朋友的排队都要几百米。
只是她自己对交际不敢兴趣。印象中和几个她堂里的师妹就关系很融洽。
“好了，你忙你的吧，有什么事情如果不好处理的来找我，老生在帮主面前还有几分薄脸。打打杀杀却是帮不了你们年轻人了。”
二长老笑容温暖人心，任小石诚心实意的行礼谢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正面对自己释放如此善意，而且看其没有丝毫作伪的样子。
有那么一刻脑中闪过澜江道男人阉割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对方这多半是真心，但也有客气的成分，自己贸然提出这个大事情，只会让彼此陷入尴尬。自己在她眼里也多一个不识大体的印象。
任小石离开了，带着一千师妹。贺盈盈和欧阳思思也跟着他离去。
出发前他再一次去见了柳亦璇，是关于几百万男人以阉割替代死刑的问题。
柳亦璇这次说的很明确，“帮主或许还是凤翔堂的意思，是屠灭澜江道上下，饶澜江道男人不死已经是有违她们的本意了，男人被废武功，被阉割是最低的惩罚。”
被废武功任小石好理解，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阉割？就为了去除男人利用身体那部件吸收圣灵天器女人的任何可能？
被废了武功的男人，能强制吸收这些天资出众女子体内灵气的成功率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是下毒，之前混乱的澜江道还有一丝可能。但是凤雏帮全面介入下，男人接下来就是被圈养。下毒的机会都会没有。
柳亦璇见任小石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真要我说出实话？”
柳亦璇当时的表情。一副“你不会喜欢的”样子。
任小石点了点头。
叹了口气，柳亦璇淡淡说道：“这其实是一种对男性的羞辱手段，它更具有象征意义，帮主需要这个仪式让天下的男人知道，惹怒女人的后果，会比身灭更让人感到耻辱。“
“通过这个方式，宣布女人对男人的征服！”
“男人最后的尊严和骄傲或许还存在他们的那个器具上，那个器具本身带有一种暗示，暗示女人需要仰仗它，才能获得繁衍。”
“我们需要彻底毁灭他们这种无知的骄傲。”
任小石听罢，久久不语，这怎么这么像满清的“剃发令”？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而且柳亦璇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男人。这样不加掩饰的说出此话。
任小石或许没有料到在柳亦璇眼里，他早就脱离了那群令她感到恶心，下贱的男人行列，他是独一无二的，不属于“男人”这个肮脏的群体。
“男人都被阉割了，女人怎么生育下一代？”任小石原本想问这话，但突然想到了，刘晴晴的设想，伴随阉割制度的，肯定是圈养制度。
“一些体貌、智力算优等的或许就会像种马一般被圈养，需要配种的时候被拉出来。平日却是被细心照顾，保护着。“
任小石脑海中勾勒出那画面，不敢再继续放任思绪再想象下去。
“被阉割了的男人算不算男人？“
“如果是这种代价争取男人活下来，还有没有意义。“
“或许自己真的需要爬到凤翔堂，甚至进入凤翔堂的上层才能彻底扭转男人的命运。”
他带着复杂的思绪率众向权力帮行去。
内心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产生了一丝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