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要去出差吗?”她差点沉溺在桃花朵朵开的暧昧氛围里,舍不得但脚上发麻让她不得不结束这样的状况。
“没什么,后院的连翘开花了,满枝金黄,出乎意料地好看,我突然舍不得走了。”陆荆舟的右手移至她的眉心,顺着她眉毛的纹路细细抚触。
细碎、酥痒的碰触,如此轻描淡写,却在她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心跳早不能走到正轨。
“陆大哥,你怎么了?花要是喜欢,多回来看看不就好了,要开好几个月呢。”她颤抖着解释,此时此刻,她觉得,她最怕的并不是冷硬的陆荆舟,而是这样,目光温柔却不知所云的陆荆舟。
不知道是不是刚见过杨盼盼的缘故,她总觉得这样的陆荆舟有几分像他。
“嗯。”他随口一应,又不再纠结花了,收回手,他问,“吃吃,昨晚,你高兴吗?”
“挺高兴的,和阿葵一起嘛。”她又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答得有点心慌。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倦了:“你上去吧,我出差去了,生日之前,我会回来的。”
“啊?”她终于有机会站起,脚麻了,拖都拖不动,只好站在原地等那劲过去。
反倒是他等不及了,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到玄关处时,他突然转身朝柳屹的背影解释:“你的事真的不是我压下来的,虽然是以我的名义。我信你。吃吃,祁晏会帮你找到证据,我可以不用担心了对吗?”
听清他在说什么,她猛然回头,却仅看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脚不麻了,她却猝然坐在地上,她游离在神思之外,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陆荆舟怒极攻心,逼得自己不得不正视他一直逃避的问题。或许昨晚的天气太冷,把他的心给寒了;亦或是,他的吃吃太美好,他终究不忍心破坏。
祁晏也好,陈嘉禾也罢,他都放手。
长痛不如短痛,他也能守住他们最原始最镂刻于心的相依情。
地板太凉,她坐得不舒服,游魂似的上了楼,手机充电,去洗了热水澡。等她收拾好,手机开机,才发现昨晚她有很多未接来电。
当然,祁晏不留痕迹地删除了唯一的那个通话记录。
昨晚分明可以不用在外通宵,她非要一意孤行,就是为了气他。因此她是预料到这个结果的,可当她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想象他笔直坐在沙发上,从黑夜到白天。
再念及他一系列失常的反应,心忽而钝痛,像是锥子戳了心,难受得不行。
她打回过去,这次换他关机了。
心里的预感可以说糟糕了,她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裹着被子,她躺在床上再次不分日夜地睡了起来。
心累比什么都严重,如果不是祁晏的夺命连环call,她还不会醒来。
“小柳树,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了那个拿珠宝的人,他有最近交易记录。大致原委我也清楚了,只等他自己跟你坦白了。”
“哦。”她像是没睡醒,怔怔望着窗外迷离的黄昏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