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疯了,alpha的腺体都能让你咬成这样,服了!你下嘴也真是够狠的,他这一年之内怕是不会好过了。”
温景明叹气,看了沈楠一眼,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消毒用品给季宴礼的伤口消毒,忙碌中看到季宴礼的胳膊上也缠着纱布,不禁蹙眉,心中腹诽这才几天没见,季宴礼怎么就狼狈成这样了?
刚才他来的时候季司寒只说季宴礼腺体受伤发烧了,也没说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啊?
“他胳膊怎么回事?怎么也缠着纱布?受伤了?”
再次瞟了沈楠一眼,温景明胡猜乱想了起来。
这两人昨天晚上是打了一架后滚上床的吗?
盯着季宴礼的腺体,沈楠心情变得复杂,听到温景明问话,又想到昨天的事情,声音变得沉闷了起来。
“昨天我们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简单将昨天的事叙述了一遍,温景明的心情有点五味杂陈,之前看季宴礼对沈楠和念念的态度,说实话,他心里是挺瞧不上季宴礼的为人处事的。
但现在,作为季家的家庭医生,他又有些心疼季宴礼了。
追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全世界估计也就季宴礼独一份了。
“难怪会烧成这样?”
揭开季宴礼胳膊上的纱布,温景明蹙眉,很想揪起季宴礼骂他一骂,他就不信被烫成这样,医生没交代过他注意事项。
沈楠抬眼看去,昨天他只看到季宴礼的胳膊被烫出了水泡,但现在水泡明显全都破了,而且那些破了的伤口明显已经发炎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水泡挑破是不能见水的,他这一看就应该是见水后又没消毒处理导致的伤口发炎溃脓了。”
季宴礼的胳膊看起来骇人不已,尽管温景明已经很小心的在给季宴礼处理伤口了,但季宴礼仍是疼的哼唧抽搐了起来。
他眼睛紧闭,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眉头更是紧紧的皱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温景明看了季宴礼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时刻记着季司寒对自己的交代,片刻之后看向沈楠道:“你抱着他,别让他乱动,我得把他胳膊上的脓血挤出来才行,不然他这条胳膊可能要废了,会很疼,可以的话,你用信息素安抚一下他,我没带麻药,只能先这样处理了。”
温景明看似说的随意,实则早就有了计划,这是季司寒交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得出色完成才行。
沈楠有些为难和尴尬,实在不想跟季宴礼有过多身体接触,但看季宴礼疼的不停哼唧的样子,心里又七上八下犹豫不决。
季宴礼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季司寒又对自己有交代,罢了,权当是还他救自己的人情了。
沈楠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将季宴礼搂着靠在自己怀里,全身都控制不住的紧张不自在了起来。
温景明手里握着一枚手术刀,沈楠看着温景明将季宴礼溃了脓的胳膊划破。
随着刀片划破本就受伤的胳膊,季宴礼即便处于昏迷状态,也忍不住的啊了一声,浑身瞬间被冷汗浸透,扭头一口咬住了沈楠的睡袍衣襟,疼的痉挛不止。
“抱紧了,别让他乱动。”
按住季宴礼因为疼想要抽回的胳膊,温景明表情变得严肃,沈楠见状也第一时间将季宴礼的胳膊抓住,防止他乱动。
“给他信息素,快点,他的腺体被你咬伤导致易感期紊乱,发烧不全是因为伤口发炎,还有一半是因为易感期紊乱来临,而且他这一年都离不开你的信息素安抚了。”
“你虽然不能标记他,但他的腺体是被你咬伤的,里面多少灌入了你的信息素进去,所以在他腺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是离不开你了。”
“沈楠,你到底是爱他?想要用这种办法将他留在你身边,还是恨他?想要用这种办法折磨他?”
“我…”
沈楠一脸懵,他根本记不起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他清醒着,绝对不会碰季宴礼,更不可能会咬他的腺体,即便他恨他,也没想过要毁了他。
“罢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现在如果你不想他死在咱俩眼前的话,就麻烦你配合我一下,给他点你的信息素安抚一下吧!”
温景明胡说八道了起来,有鼻子有眼的听的沈楠一愣一愣。
沈楠虽然有些怀疑,但眼下也不得不先听温景明的,毕竟这人表情严肃的不像是开玩笑。
而且季宴礼,又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这样,于情于理,他都有一定的责任。
试着释放了一些安抚性的信息素,清新淡雅的莲香顷刻间将季宴礼包裹,不知道是自己的信息素真的起了作用,还是沈楠的心理作祟,季宴礼确实好像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安静了很多。
昏睡中,季宴礼只感觉自己仿佛突然进入到了一个特别温暖舒适的环境里,淡雅的莲香让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放松了下来。
总算是给季宴礼处理完了身上所有的伤,温景明松了口气。
“好了,人暂时没事了,不过他腺体伤的严重,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你贴身陪着他了,必要的时候给他一些信息素安抚。”
“这些药按时给他吃,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温景明收起了医药箱,又给了沈楠一些药就准备离开。
“温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alpha的易感期不是也有抑制剂的吗,你帮他多打两针吧,我…我还要工作,怕是没时间照顾他。”
将温景明拦下,沈楠看着他温景明一脸尴尬,要他留下照顾易感期的季宴礼,这对他来说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接受范围。
他虽然没接触过易感期的alpha,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之前上学生理课上也学过,易感期的alpha行为会反常,会特别依赖他的omega,什么筑巢,发情,易躁易爆都很正常。
他不是季宴礼的omega,没有义务也不想冒那个险去照顾他。
“是有抑制剂,但他的腺体被你咬伤了,再打抑制剂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温景明大概看出来了沈楠的担心,又急忙补充道:“你放心,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脾气不好,易感期的他很乖很听话的,没有暴力倾向,不会伤害你的。”
想到之前季宴礼易感期的样子,温景明勾唇笑了笑,易感期的季宴礼跟正常时候的季宴礼简直天差地别。
“不会我也不想冒险,毕竟alpha的易感期变数不定有无数种可能,而且每次都可能不一样。”
“温医生,我们的情况你应该知道的,昨天晚上的事只是一场意外,我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请你帮帮我好嘛?给他打一针吧,以防万一,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