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铁了心地要回祥云楼啊?她该如何阻止她回去?方柔儿暗暗地焦躁了起来。
花娇娇很快吃完了早饭,起身擦手:“方姨娘,我们这就动身吧。”
方柔儿忙道:“姐姐,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要不你等我会儿?”
花娇娇微微皱眉:“那我先走,你后头跟来。”
方柔儿只是登门做客而已,能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她时间宝贵,可不想被耽误了。
她先走?不行,不行。方柔儿连忙央求道:“好姐姐,我很快的,你等等我不行吗?”
花娇娇不愿意:“我们各坐各的马车,一起走和分开走没有分别。”
方柔儿这下找到了借口:“姐姐,你要跟我分坐两辆马车?可是我想跟姐姐坐同一辆呢。我初来乍到,有好多事情想向姐姐请教。”
花娇娇果断摇头:“等以后有机会吧,再说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方姨娘,不是我故意要跟你生分,实是全儿那里离不开我,我得快去快回。”
方柔儿自然不愿意:“姐姐——”
这次她还没说完,就让一旁的丫鬟打断了:“方姨娘,王姨娘照顾全儿才是大事,你老纠缠她做什么?等王姨娘治好全儿,搬回祥云楼住,你找她请教也不迟。”
一个丫鬟,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但这是齐王府的丫鬟,她现在还得罪不起,方柔儿只得按下气恼赔笑:“我这不是想跟王姐姐亲近亲近么。”
那丫鬟见她这样说,不耐烦起来了:“什么想跟王姨娘亲近,不就是想打听你们三王子的喜好么?白姨娘,你刚进祥云楼,想讨好三王子的心情,奴婢能理解。但你讨好男人,怎有我们小郡王的性命重要?要是因为你,耽误了王姨娘照顾小郡王,你担待得起吗?”
她是什么身份,竟还得寸进尺,教训起她来了!
方柔儿的火气蹭蹭蹭地朝上冒,但还是得强忍着:“你说得对,那我不耽误王姐姐了。”
丫鬟哼了一声,直接把她推开了。
居然还敢推她!等她嫁给顾子然,进了齐王府,看她怎么收拾她!
方柔儿憋着一肚子的气,转身走了。看书溂
花娇娇并没有觉得丫鬟很过分,倒是方柔儿有点奇奇怪怪,殷勤无比也就算了,还非要这么没眼力劲儿地耽误她的正事儿,莫非她没安什么好心,肚子里憋着坏?
不过她事情多得很,可没功夫和精力去揣摩。
花娇娇摇摇头,出门登车,回到了祥云楼。
她一进门,丫鬟就迎了上来:“王姨娘,您回来啦?三王子宿醉还没醒呢,需要奴婢去叫他吗?”
令狐年昨儿是喝醉了回来的?花娇娇连忙摆手:“不必,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又去齐王府了。”
丫鬟应了一声,退下了。
花娇娇独自上了楼,把自己关进房里,再打开空间,取出所需的药品,用包袱裹了,拎在了手里。
她拎着包袱,正准备出门,忽然觉得脸上奇痒无比,她伸手挠了几下,却发现手指上全是鲜血。
她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一点都不疼?花娇娇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手受伤了,而是脸上流血了。
她赶紧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
果然,她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正在汩汩地朝外冒着血。
这几道抓痕,是她刚才挠出来的??
她的脸,什么时候成纸糊的了??
而且还痒得越来越厉害了。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花娇娇马上打开空间,取出针头,软管和试管,给自己抽了血,送进了检测仪。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数据显示很明显,她,中毒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毒?
不但奇痒无比,而且一挠就流血??
花娇娇赶紧拿出药,给伤口消毒,止血。
这几道伤口的血,倒是很快就止住了,只是她很快又发现,她脸上皮肤,有龟裂溃烂的迹象,而且痒得越来越厉害,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挠。
花娇娇很是烦闷,她虽然医术还行,但到底是现代医术,对毒物远不如古人精通。
就比如现在,她只能通过现代的手段,得知自己中毒了,但这个毒该怎么解,她是一无所知。
没办法,她只得大声喊丫鬟。
一名名叫春桃的丫鬟,闻声跑了进来,看见了“王羽溪”的脸,惊呆了:“王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花娇娇强忍着去挠脸的冲动,对她道:“快,快拿布条来,绑住我的手。”
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春桃战战兢兢:“王姨娘,奴婢不敢哪。”
花娇娇急了:“叫你绑,你就快绑,我中毒了,忍不住挠脸,你要是再慢点,我就要把自己的脸挠烂了。”
她中毒了??春桃不再犹豫,赶紧找出个布条子,把花娇娇的手绑到了一起。
花娇娇虽然还是痒得难受,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伤害自己了,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我自己不会解这个毒,你快去禀明三王子,让他去帮我请个擅长毒术的大夫来。”
春桃点点头,拔腿找令狐年去了。
令狐年本来正在沉沉昏睡,一听说王羽溪中毒了,酒马上醒了,拔腿赶到了她的卧房。
花娇娇一看见他便问:“三王子,你派人去请大夫了吗?”
令狐年把脑袋一拍:“看我,都急糊涂了。来人,快去请朱神医!”
春桃拔腿跑了出去,喊人请朱神医去了。
令狐年看着花娇娇被绑住的手,奇道:“这是谁给你绑的?”
花娇娇解释:“我的脸奇痒难忍,但是一挠就出血,我怕自己把自己挠伤了,所以让春桃给我把手绑起来了。”
“用布条绑着多疼啊。”令狐年伸手就去解布带子,“我给你把手腕攥着便是了。”
“不要!”花娇娇大声喝止,“你用手攥着,只会让我更疼!”
男女授受不亲,攥什么手腕子。他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夫妻了吧?花娇娇好一阵无语。
好在令狐年没有坚持,只是问她:“你在哪儿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