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亲生女儿?居然当场栽赃,把罪过推到了她身上??
王氏心口钝痛,几乎晕倒。
但她忽然想到,花暖暖还没嫁人,如果她背上了毒杀自己外公,还嫁祸给父亲原配夫人的罪名,这辈子就完了……
她既然把花暖暖带到了这个世上,就不能让她毁了。
花暖暖再怎么冷血无情,她也不能不管她,毕竟她是花暖暖的亲娘。
王氏闭上眼睛,长叹一声,认下了罪名:“对,是我指使暖暖干的,她只是不敢违抗母命,被迫无奈。”
花暖暖终于松了口气。
她是不是以为王氏扛下一切,她就能脱罪了?花娇娇嗤笑一声:“王氏父亲到底是王氏杀的,还是花暖暖杀的,我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现在就想问问,我母亲算是洗清冤屈了吧?”
“是,你母亲是被冤枉的,这些年,是我们错怪她了。”花无期点头道。
“那我要求明天开祠堂,主犯从犯全跪到我母亲牌位前,当众承认罪过,还我母亲清白,恢复她的名誉!”花娇娇字字铿锵。
花暖暖惊呆了。
开祠堂,可不只是把祠堂的门打开那么简单,届时全族老少都会到场。
只要她当众一跪,不出三天,她从犯的罪名,就会传遍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康朝。
从此她不但会被人非议,而且但凡有点头面的人家,都不会聘她为正妻了!
花娇娇也太狠了!
王氏也觉得这个处罚太绝,赶忙求花无期:“侯爷,我才是主谋,暖暖只是被我利用而已,我给原配夫人的牌位磕头就行了,放过暖暖吧!”
花无期自然不愿看到花暖暖从此只能做妾,沉吟着开了口:“娇娇——”
他刚起了个头,顾子然先训斥起了花娇娇:“你哪来这么多事,大理寺卿不就在这儿吗,把她们母女交给他便是,至于如何惩处,自有大理寺决断。”
花娇娇马上点头:“王爷说得是,是我越俎代庖了。”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花无期哪里听不出来。如果不依着花娇娇,他们就要把王氏和花暖暖交给大理寺了。
他们宣平侯府,哪里丢得起这个人!
花无期无可奈何,只得同意了花娇娇的要求,当场命人通知全族各房,明日一早,开祠堂。
虽然花娇娇不关心王氏的父亲到底是谁杀的,但王氏弑父罪名成立,花无期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她由妻变妾,让她重新做回了王姨娘。
至于花暖暖,毒害花蕊蕊也是事实,罚了她二十大板,算是给了宁王府一个交代。
花蕊蕊终于出了这口气,心满意足,回牡丹轩养病去了。
花无期命人送走大理寺卿和刘院使,晚上在正堂摆了一桌酒,宴请两位姑爷和花娇娇。
宁王吃了几杯酒,声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离席。
在席上,花娇娇就她母亲的死,试探花无期,但花无期表现正常,她什么也没能打听到。
吃完饭,从正堂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她推着顾子然,慢慢地朝怀梦轩走。
此时四下无人,顾子然跟她说起了花蕊蕊奸夫的事:“明日本王会派人去江南,仔细查探。”
“江南?不不不,京城就行了。”花娇娇连连摇头,“花蕊蕊的花柳病,尚在潜伏期,这说明她染病不超过四十二天,而她回京已经将近两个月了。所以把病传染给她的奸夫,一定就在京城。”
“你连她染病的时间都能推出来?你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顾子然一直未深究此事,不代表他没起疑。
“大罗神仙教我的,你信不信?”花娇娇弯腰,神神秘秘地凑到了他耳边,“要不要试试我神仙的解毒方法,保管让你三条腿都站起来,从此重振雄风,当个真男人?”
三条腿?顾子然一掌拍向她面门:“花娇娇,你能不能矜持点?”
花娇娇迅速直起腰,躲开了这一掌:“我是个已婚妇女,而且娃儿都生了,还要什么矜持——”
“噤声!”顾子然忽然把轮椅一转,将她朝腿上一拽,迅速躲到了假山背后。
花娇娇被他拽得晕头晕脑:“怎么了——”
顾子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花娇娇满头雾水,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假山的那一面,传来了女人的浪声浪气,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有人在这里打野战!
她试着透过假山的缝隙朝外看,还真看得清清楚楚。
宁王正架着花暖暖光溜溜的腿,把她抵在了假山上!
花暖暖不是刚挨了板子吗?居然还能整这种花活儿?太特么强悍了!
谁给她开的止疼药,她也想去讨两盒。
花娇娇探着头,看得津津有味。
“花娇娇,你在看什么!你不怕长针眼?!”
顾子然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到胸口,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
他两只手都用来对付她了,那他自己岂不是在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花娇娇摸索着,想要去掐他腰间的软肉。
她纤细的手指在顾子然身上游走,每摸一处,就点燃一处顾子然心中的小火苗。
顾子然渐渐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处,悄悄起了变化。
他一把摁住花娇娇乱动的手,疑窦丛生。
花娇娇曾经告诉过他,随着回春粉毒性解除,药效也会随之消失,他会回复到彻底不举的状态。
那他此刻身下的变化,算是怎么回事??
他甚至觉得它此刻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
难道是花娇娇医术不精,回春粉的毒不但没解除,反而越来越深了?
又或者,是花娇娇趁着解毒,对他动了手脚?
还没等他想明白,假山那面纠缠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脑子里轰地一下,像是有无数记忆瞬间炸裂开来。
花娇娇觉察出了他的不对劲,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手。
顾子然却猛地将她打横一抱,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个死男人在干嘛!
看了免费小电影还嫌不过瘾,想要实战操练一下吗!
花娇娇浑身如过电,却又不敢出声,只好使劲儿掐他的胳膊。
忽然,顾子然沉闷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花娇娇,本王是不是也跟你做过同样的事?”
同样指什么?假山那边的小电影吗?
他不会是想起跟她圆过房了吧?!
花娇娇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