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在中天,月光将窗纱照的盈亮,一室的婉约朦胧。
冬至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掌心里全是热汗,手臂却已经蓄满了力量。
“花瑶。”改了称呼,叫出口的时候像是进行了某种仪式,完成了一项契约,心也跟着一阵酸涩的颤抖。
可床上睡着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呼吸又沉了一些,脸颊泛起了深睡的红晕。
“今时今日,自此以后,我一生一世伴你左右,生生世世不愿分离。”誓约宣之于口,铭记于心,纵使床上的人听不见,可他把这几句话印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自此以后,她都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哪怕……一世孤独。
冬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隆隆”如擂鼓的心脏稍微平复一点。然后慢慢的俯身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可是还不够,又亲了亲她小巧耳垂和鼻尖,然后印在她鲜红如朱的唇瓣上。
从未感受过的软,出乎意料的甜,那滋味能让人瞬间迷醉跌入深渊,也能让人一下子冲入云霄、快乐非凡。
冬至的唇重重的压在花瑶的唇珠上,不舍得离开,不敢乱探,闭起的眼角酸涩涩的聚起了一颗泪珠,顺着他的脸颊落在花瑶的腮边。
久久之后才慢慢放开,又看了花瑶一眼,冬至才站起身来。后退着,一步步的远离床畔,但眼神始终停在花瑶的身上。
背后就是门,冬至反手开门退了出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慢慢将门关上了。
冬至很清楚,纵使心中万千的爱恋,可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他愿意一生相守,或许有朝一日云开月明,或许到死不曾得偿心愿。
可那样又如何呢?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形式,只要能守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想的愣愣出神,以至于身后有个人悄悄的走近了都不曾觉得。
等到冬至回过神来一转身,那高挑的男子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几步之外。总是走廊里漆黑一片,也能够看到那个人的眼眸里烈火熊熊,怒意成恨。
“世子……”冬至刚叫出一声就住口了。双眼无惧的迎向楚珣的怒目,勾唇浅浅一笑:“您来晚了。”
“你做了什么?”楚珣看着冬至那松散的衣袍,露出的锁骨,还有他从花瑶屋里退出来的时候那满脸的欲、羞、痴、憾,仿佛慢慢回味着千般滋味。
屋里的香气已经浓的飘出来,楚珣脑子嗡嗡作响,已经不能分辨这香气的意味,只瞠目欲裂,胸膛火烧。
“什么叫我来晚了?”楚珣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冬至的衣袍。
手下那衣料柔软轻滑,一扯就露出了更大片的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玉白的皮肤上泛起的粉红。
冬至勾着嘴角,笑得美艳无比,少年的青涩仿佛在上一刻就全部褪去,此时是暗夜里最撩人的一只妖精,说:“我伺候了殿下。”
“她不是自愿的。”楚珣狠狠的咬牙,恨不得攥住冬至的脖子。
“对。她等了你那么多天。”冬至说:“可你若是心里有她,哪怕就是废了四肢,也该送个信来吧。所以我说,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