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朝那银针抬了抬下巴,说:“我也是有备而来。刚才我本来可以给你一针,却只扇了你一记耳光,足以证明我的诚意了吧。”
凌珏寒默默地咬牙,转身出去了。
花瑶挪到火边,把鞋子和袜子都脱了烤干,裤脚也凑过去烤得热气直冒。
等到凌禹寒用树叶包了些野果子回来,就闻见屋里发出食物的香气。
凌禹寒低头看看手里青红不一的野果,又看看灶上倒扣的那个铁锅,心里五味杂陈。
花瑶又给灶下添了根柴,“啧啧”两声道:“你这脑袋瓜子没救了,劝你别去争位,安心做个闲散王爷挺不错的。”
凌禹寒坐下来把野果搁在一旁,冷眼看着花瑶,估计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花瑶就说:“这个草棚子应该是猎户留下来的,但猎户上山未必次次都能打到猎物吧。所以这里一定有储备的粮食,以免累了一天没有收获还得饿肚子。所以我去屋后一找,就看见种了的好多番薯和山药。”
说完,花瑶把扣着的铁锅翻开一点,用树枝把里面烤得香喷喷的食物拨一拨,方便烤熟、烤透,又说:“你倒是有口福,回来能吃现成的。”
“我吃这个就行。”凌珏寒被花瑶说的俊脸发红,干巴巴的吞了一下口水,坐下来一边烤着裤子,一边抓起个野果就往嘴里塞。
凌珏寒没吃过苦,不管是隐瞒身份去做小倌儿,还是做那个不受宠的七皇子,起码也是从小到大有人伺候着。
所以他挑的野果也实在不怎么样,一口咬下去又酸又涩,勉强嚼一嚼全是渣滓,划拉着嗓子根本咽不下去。
花瑶歪着头看凌珏寒赌气,噎的眼圈通红,心情才稍微好一点。她拨出一个番薯,用手指头戳一戳,软乎乎的还飘出一股子香甜,很满意的拿起来剥皮咬上一口。
两个番薯下肚,花瑶有点饱了。但为了气凌珏寒,她又拨出一个山药剥皮吃了,然后抬脚踹了踹凌珏寒的膝盖:“不是说找水去了?水呢?”
“没带回来。”凌珏寒被野果涩的嘴唇发麻、酸的喉管沙哑,说:“我没带水囊,没法取水。”
花瑶翻了个白眼,把那口铁锅掀开递给他:“拿去洗净了打水回来,放在上面烧开。换这里剩下的番薯和山药。”
凌珏寒被梗的没脾气也不犯犟了,提着铁锅出去打水。
估计是不远,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把锅子放在灶上烧。
花瑶低头看了一眼,又抬脚踢了踢凌珏寒的膝盖:“让你洗锅子再装水,你看那水还是黑的。”
“我洗过了。”凌珏寒微微恼怒,他真是费力的洗过。可那大铁锅一蹭满手的黑,洗了跟没洗一个样,怪谁?
花瑶劈手就拿根小树枝抽了过去,“你这脑子还能干点啥?水边有没有沙石?捞一把沙子沾着水把锅子擦擦,很快就亮堂了。再去。”
凌珏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花瑶。
花瑶虽然坐着,要抬起头来看人,但气势丝毫不输的说:“我告诉你霜降,跟我合作你是赚大发了。让你干嘛就干嘛去,回头姐高兴了能给你扶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