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相貌出众、身材出众的男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陌生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出浴男,她非常确定在她以往的二十年岁月里,从来都没见过!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钱心戒备地看着男人,不经意地瞥过几滴水珠从他胸膛上滑过,为他那麦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璀璨的光滑。
“浴室出来的。”
龙章轻瞥了一眼面前这个赤果果的女人,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胸前的亮点被她倾垂下来的头发掩住,只能看到胸前挺立的两座小峰……
这只鸡,果真很有料!
“废话!我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钱心看着男人那堪比x光的眼神在她身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眉头一皱,垂头一看……
“啊,变态……”尖叫的同时,钱心的两条白花花的胳膊分别一上一下,赶紧抱在胸前挡住胸前的风光和腿间的春色。
娘的!
有谁能告诉她,这是尼玛神马情况!
一觉醒来,她身陷囹圄,全是赤果果的视人,身边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变态,正一脸猥-琐地看着她,随时准备把她拆之入腹……
“野鸡现在也变得矫情了吗?”
看到钱心这种故作羞赧的样子,龙章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鸡就是鸡,再漂亮的鸡,也是本性难改,变不成高高在上的凤凰!连这最基本的欲拒还迎都做的这么夸张,一点都提不起他的“性”趣!
“混蛋,你说谁是鸡?”
钱心非常生气!
非常生气!
她是哪里长得像“鸡”了,这死男人是瞎了眼吧,才会眼拙地把她看成一只摊开四肢,任人宰割的鸡。
“我没兴趣奸-尸,你一晚上多少钱?”龙章完全没有理会钱心几乎快要奔溃的情绪,挂着半截浴袍,走向钱心,凭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俯瞰着钱心,神色非常不屑:“一万,买十只鸡都够了吧。”
钱心只觉得,从胸膛的那处地方,正蹭蹭地往外冒着火。
他还真把她当成流连于夜店酒吧这种烟花之地的野鸡了。
次奥,一万买她的初-夜,是经融危机导致市场行情直线下滑了,她变得不值钱了?
钱心染着怒火的眸子,带着想要把这个死男人活活撕碎的光芒,在龙章有些诧异的眸光下,她转身从沙发上拿起那条褶皱的白色浴巾裹在身上。
而后,直接无视面前的龙章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想要寻找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以遮住春色,却只看到一衣柜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衣柜中,大部分的衣服上都挂着吊牌,显示着它们是崭新的存在。
钱心果断的拿下一件白衬衫扯掉吊牌,穿在身上,因为男裤实在太肥,所以她也只能将浴巾当成半身裙穿着。
在仔仔细细地确认自己已经将春色全部遮住后,她这才转过身,看着身后跟进来的男人。
钱心心里很不爽,皱皱眉,抿抿唇,随眼一瞟,看着自己那个被遗落在墙角的小包包,走过去,从里面拿出一支笔,用嘴咬掉笔帽,再抽出一张支票,唰唰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大姓,日期,和十万块金额。
钱心抓着自己的小包包走到男人面前,低下头,抬起娇美的小脸,仰视着男人,气宇轩昂地说道:“十万块,一万高价收购你的衬衫,剩下的九万,给你付医药费。”
说完,就把手中那张十万块的支票,直接甩在男人光洁的胸膛上。
“你出手还真是大方啊……”
龙章意味深长地俯瞰着面前这个桀骜不逊的女人,修长的手指轻描淡写的拿起她甩给他的那张支票。
看着上面的楷体大字,“钱心”和“十万元整”,不由地扯出一个趣味的笑容:“这医药费……又是怎么回事?”
他龙章活了这多多年,从来都是他给女人钱,还没有女人倒贴过他。
今天,是他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甩了支票,真真是觉得新奇。
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一只有个性的鸡!
在龙章正感到玩味的同时,钱心突然拱起膝盖,一下磕在男人双腿间最脆弱的某点。
“死女人,你……”双腿间脆弱的某点被人狠狠地攻击,龙章全身都有一种被人一刀刀凌迟的感觉,用双手捂着自己那几乎快要被钱心踢残了的宝贝,蜷缩了身子,蹲在地上,一大口一大口地倒吸着冷气。
这个死女人下手还真她妈的凶狠啊…………
男人蛋疼的感觉比女人生娃娃还要痛上十倍啊十倍!
龙章似乎清楚的看到那只叫钱心的野鸡,正勾着唇,笑得像个格格巫,淫-荡的捏碎了手中的鸡蛋……
妈蛋啊!
疼死了!
在龙章专心地“享受”疼痛的时候,钱心忽而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龙章看来,好不刺眼!
她此刻的笑容,比格格巫还邪恶一百倍:“呵呵,现在,你应该知道这‘医药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那笑容带着三分阴险,三分奸诈,还有四分计谋得逞的得意,让龙章瞬间有把她活剐油炸了的冲动。
钱心挑着眉,垂着眼,看着龙章那一脸想要冲上来掐死她的表情,呆着骄傲的姿态,微微倾了身子,继续放大着她的邪恶笑容。
在欣赏够了龙章的扭曲表情后,她缓缓的伸出手指,得意地摆了摆,说的好不得意:“先生,我劝你还是赶紧打120,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要不然,再迟点,哦呵呵……你很可能就一辈子都射不出来了哦!啊哈哈……”
得意地说完后,她就踩着脚上大了好几码的拖鞋,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地离开了。
爽啊!
超爽啊!
“呯……”
卧室门被狠狠地从外摔上,看着那厚实的木质门,龙章一手捂着那让他疼到窒息的宝贝,一手将地上的支票捏得皱巴巴的,咬牙切齿的吼一声:“死、钱、心!”
而后,再他暴怒中,拨通了电话。
*
北京城七月的天气已经很是闷热,9点这个半上午的时刻总算还稍稍地带着一丝丝清凉,让钱心原本闷燥的心情稍微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钱心脚踏着两只从酒店穿出来的大拖鞋,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衫,裹着浴袍,走进一家内衣店,在导购小姐惊讶中又带着几分深意的眼神下,坦然地买了一条黑色的四分平角打内-裤穿上。
将那条浴巾直接摔在大街上的垃圾桶内,钱心从小包包中掏出手机打算找某人兴师问罪,却凄惨地发现自己的苹果6plus已经完全黑屏了。
街道两旁,射来一道赛过一道的x强光射线。
那种似乎要扒掉钱心身上那仅穿着的白衬衫,把里面的一切都窥探究竟的目光,不断的投射在她的身上。
“靠,钱心,你真是疯了,竟然会给那死男人开十万块的支票……”
现在的钱心,才懒得顾及其他人的看法,只顾得上为自己刚才傻气的开支票动作自顾懊恼着。
十万块啊!
她得攒多久才能攒上啊!
刚才竟然就这么大手一挥,直接开给了那个陌生的死男人,她一定是纵酒过度,伤了脑袋。
“死滕少桀,竟然到现在都没找我。”
想到某个罪魁祸首,钱心就恨得牙痒痒,忍不住一竿子打翻了一条船,萌生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妄断:“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因为滕少桀那混蛋在关键时候没了踪影,这才害的她被那陌生死男人看光光后,还当成野鸡羞辱了半天。
如果不是那姓“滕”的,她又怎么会夜不归宿,还砸出了十万块的一个大坑?
不行,她一定得让那个那死男人赔偿她的损失,钱财损失,精神损失,名节损失,清白损失……
否则,她一定会食不安好,睡不安寝!
今天佐岸还有片子要拍,可是,钱心发现,现在的她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如此一来,肯定是得被迫矿工了……
但愿宫少谦宫大Boss不要借此机会公报私仇,把她扫地出门才好。
唉……
要是宫少谦真的在她背后玩阴的,让她丢掉了工作没,那她以后又该去哪里在混吃混合中等死?
“滕少桀,都是你的错!”
一连串的打击,让钱心非常恼怒。
归根究底,这罪魁祸数就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滕某烂人。要是他乖乖接她回家,今天这悲惨的一连串遭遇就都不会发生!
收银小姐瞥了一眼钱心狼狈的样子,看着她那松松垮垮的男士衬衫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眼神一瞥,非常不客气地拒绝;“小姐,不好意思,上班时间,不能私聊。”
见好言好语还得不到别人的帮助,钱心抿抿唇,忍不住咆哮出声,语气里有些小小的幽怨:“美女,我这是求助,哪里是私聊?”
这女人,未免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她不过就是借用一下她的手机打个电话,这死女人不需要这么吝啬吧!此刻的钱心,已经完全忘记了,吝啬,从来就是她的一贯作风……
“对不起,小姐,要是您没有别的事咨询的话,请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的正常工作。”收银小姐说的非常嫌弃,这让钱心非常恼火。
啊啊啊!
世态炎凉啊!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堂堂的泱泱帝国,堂堂的国际大城市,怎么尽是养了一些没心没肺、见死不救的人呢?难道她没学过,助人一回,胜造七级浮屠吗?
“小姐,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的工号是多少?”
钱心从来都不是吃闷亏的人,现在她受了委屈,当然地讨回来。
她决定了!她要投诉!
她一定要把面前这个见死不救的死女人一路投诉到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收银小姐终于肯抬起头正眼盯着狼狈的钱心,非常镇定地驳回了钱心的提问:“小姐,对不起,这是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