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好好加油!”苏浅夏拍拍她的肩膀:“期待你在晶彩大放光彩!”
“嗯,我一定会的!”陆彩妍高兴地点点头。
陆彩妍很快开始了上班生活。
顾彦辰家并不在市区,陆彩妍每天上班都由司机接送。虽然司机并没有说什么,但陆彩妍却感觉到不屑的目光,家里的几个小保姆偶尔也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但见到她就不作声了。
过了几天,陆彩妍找到苏浅夏:“苏姐姐,我在这里住着上班不是很方便,想看看能不能请你跟人事部门说一下,我想预支一个月的工资,搬到市区去住。”
苏浅夏摇摇头:“彩妍,从距离上来说,你上班是比较累,但是公司人事部门有规定,入职不满一年的员工没有特别特殊的情况是不能预支工资的。这样吧,我自己借给你一万块钱,你拿去租房子。”
“好的,谢谢苏姐姐。”陆彩妍有些失望低落的语气。
苏浅夏并不是一个烂好人,也不是可以不苏及自己感受的人——尤其在这一两年里,她似乎越来越发现“自己”的重要。要真正爱护身边的人,首先自己就得把自己爱护好。
陆彩妍提出出去租房住的事情在她的预期之内,她也跟顾彦辰商量好了,不管是陆韩潇的妹妹还是其他什么人,所谓的照苏,不是授之以鱼当个大小姐养起来,而更需要授之以渔,教会她面对一切的勇气和技能。
陆彩妍联系了秦美珍,想问问她有没有合适的渠道能租到房子。
两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了一家颇有小资风情的奶茶店里。
秦美珍跟堂姐秦岚和林长思比起来,相貌上差得比较远,与美女毫不沾边,但她总是弯着一双笑笑的眼睛,看起来很是讨喜。
“你傻吗陆彩妍?”秦美珍咬着吸管恨铁不成钢:“顾家那么好的条件你不赖在那里,却找了个小职员的工作又搬出来住?你脑子是不是瓦特啦?”
“其实细究起来,我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能帮我这么多忙我已经很感激了。”陆彩妍脸色有些尴尬:“我一身体康健的健全人,总不能脸皮那么厚死赖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吧。”
“哎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秦美珍翻了个你真没见识的白眼给陆彩妍:“你呆在顾家,结识的都是什么人?你当小职员租个小房子,结识的都是什么人?不一个阶层好不好?就是将来谈恋爱,那也不一样。算了算了,既然你搬出来了,我就帮你个忙。我刚才路过巷口看到那边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出租房子的启示,才1000多块钱一个月,一室一厅。”
“你记下电话没有?”陆彩妍忙问。在这种市中心地段,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简直不可想象啊。
“当然。”秦美珍掏出手机晃了晃,找出拍的照片:“诺,就是这个电话,你问问租出去没有?”
陆彩妍苏不得再跟秦美珍多聊,赶忙拿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您好,您是有房子要出租吗?”
手机那头是个略带沧桑的声音:“是的。一室一厅,中等装修,家电都有。”
“可以去看看房子吗?”
“当然可以。你到了打我电话,我下楼接。”
两人慢悠悠地喝完奶茶,步行去看房子。快到的时候,给房主打了电话。
“这里!”刚进巷子口,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冲他们挥手。
这套房子位于一个年代略久远的小区里,没有电梯,但楼层不算高,3楼。房子不大,可能有个40来平方的样子,屋里倒是很整洁,只是空气里似乎有种淡淡的怪异香味,若有若无。
“房租怎么交呢?”陆彩妍很是满意,虽然比顾家差得太远太远,但是跟自己原先住的集体宿舍比起来还是非常可以的。况且,她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
“一次交半年,一个月1200元。”中年男人肯定地说:“你也知道,周围没有这么便宜的房子了,我也是因为还有另一所房子出租,不在乎这点小钱。”
陆彩妍和秦美珍商量了一下,房租虽然一次xing交得多,但胜在比同地段的便宜了快三分之一呢。
“签个合同吧。”房东拿出准备好的租房合同,递给二人。
陆彩妍接过来一看,是常规的制式合同。她爽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字,房东也签了字,双方各保存了一份。
“你给我现金吧,我等会儿要付给工人钱。”房东说,他还有一处房子在装修,工人等着结帐。
陆彩妍和秦美珍带着房东到了街角的一个银行ATM机上,把苏浅夏给她的那张1万的卡插进去,取了7200快钱出来,给了房东,又想起自己的生活费,忙又取了1000出来。
找好房子后,陆彩妍给苏浅夏打了电话,又回了顾家,苏浅夏让方姐帮陆彩妍整理了一些日用品,派司机把她送到了租住的房子那里。
离陆彩妍新租住的房子不远的地方,一个瘦削的男人正蜷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的床上,望着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天花板出神。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他明显睡眠不足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种时候,除了房东,还有谁会来找他呢?
“快开门!怎么回事,房租都拖了一个多月了!”果不其然,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房东老大爷中气十足的骂声又要响起来了。
他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蜷缩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即使这样的蜷缩,也只能是偶尔,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奔波。
沈皓没有出声。
房东拿不准他是否在屋里,靠着这个办法,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追租。
“我告诉你,姓沈的小子,不管你是不是在里面,等会儿我就找开锁的把锁开了,房租再交不出来你就赶紧给我滚蛋!”
沈皓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是可耻。
可人不到难处,无法体会。若放到以前,他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住在这种房子里,会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外面的老头喊了半天,见没人答应,气呼呼地走了。
沈皓松了一口气,打算起身赶快出门去医院照苏父亲,安抚母亲——她把一切罪责都归结在了儿子不肯与苏晴订婚的错误上,每天悠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