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如果换做自己会不会这么尽心尽责追求完美地为仇人的公司做事?答案是不会!不过,不管李婉儿最终目的是什么,她只要知道她目前不会做什么就行了。
陆彩妍和秦美珍这几天除了白天规定不能在一起外,回到大宅里,她俩几乎就是连体婴的存在——确切地说,是秦美珍寸步不离陆彩妍。
陆彩妍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心里其实也有些发毛,在客厅呆得时间也尽可能地短。
几天综合下来,陆彩妍的成绩不算最好,排在第三位,但在女生里是第一。
“难道咱们的豪门生活就是无休止地推销产品?这算什么豪门?”一位男生挠挠头发,有些不满的意思。
“顾先生不是说了嘛,他大学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论年龄,还没我们大呢。”陆彩妍揉揉发痛的肩膀,其实她也有些受不了了,原来的工作虽然是小职员,但凭良心讲,每天的活儿并不算多。现在呢?虽然没规定工作量,但那些手里的推销产品在督促你去马不停蹄。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家是真正的豪门公子,是为自己打工。”秦美珍已经累得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要不是摄像头在,她肯定脱了鞋子躺到沙发上吃着零食跟他们聊天。“咱们呢,不过是假的罢了,也这么折腾。依我说啊,咱们就应该以享乐为主,免得大家都以为豪门生活其实是很苦的事情。”
“这个我赞成。”男生说:“咱们平时看到的人家拥着香车美女拥在怀的感觉,那也是豪门!也不能只让咱们‘挨打’不让咱们‘吃肉’吧?也非丰富多样才是。”
“是啊是啊,咱可不是接受再锻炼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表示不满,其实直接的原因就是,顾家大宅晚上竟然来了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头儿给他们补习德语。
五个人的“豪门”生活除了在生活吃穿用等方面得以体现外,几乎再没有了什么内容。每天晚上回来除了讨论一天的收获外,都要被额外赶着上一些别的课程。
发完牢骚,还是得上课。
几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认认真真上完了德语课。等洗漱完回到卧室,秦美珍“呀”地一声尖叫起来。
“怎么了啊你?”陆彩妍被惊得脚下一打滑,差点摔个结结实实。
“哎呀哎呀,你看,都是11点了啊。平时这个时候,我都是已经睡着了。”秦美珍嘟囔道:“这哪儿是豪门过的日子啊,分明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你堂姐家是怎么教育子女的?”陆彩妍有点好奇,秦美珍家虽然离豪门甚远,但秦岚家好歹也算得上小豪门吧。
“其实说起来,真正的豪门教育子弟确实还是蛮严格的。”秦美珍听陆彩妍问林家,反而气焰低了下来:“我那几个堂哥堂姐,只要本人不强烈反对,都留过学,语言至少也得掌握两三种。专业呢,什么经济管理啊、工商管理啊,都是必读的。”
“就是,那你还抱怨什么,要是真生在豪门长在豪门,别看表面风光,背地里的苦还是要吃够的。”陆彩妍也若有所思。
“所以我经常说嘛,我只要我爸是个暴发户就好了啊。”秦美珍敷上面膜,在镜子面前仔细拍来拍去:“我原来还以为堂姐家的事是我爸怕我太羡慕人家安慰我的,现在才知道这种变态的教育是真的啊。算了,我还是踏踏实实吃吃喝喝得好。”
陆彩妍摇头笑笑,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豪门的社会地位可比暴发户高得多了去了,阶层也差远了。这个社会,不是你有能力就能站在顶层,出身和能力缺一不可,这就是豪门。而豪门里那些吃喝玩乐的浪荡子弟,多半是被放弃的。
“彩妍,你呢,你觉得豪门好吗?”秦美珍忽然转头问。
“哦,我,我觉得挺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没什么不好啊。”陆彩妍说的倒是实话,她现在缺的是机会和实力,陆家虽然暂时出事,但上层盘根错节,陆韩潇从前跟她讲过,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都不会一败涂地,每次事件过后,立刻恢复以往辉煌是不可能,但也无人敢小瞧,原因就是,豪门,永远有东山再起的能力和机遇。
东山再起,这个词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难。
苏家先是受陆家影响,房地产项目不得不转给他人,接着工厂里又出了问题。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阳帆每隔两三天会回家探望父亲一次,父子之间的隔阂虽然还没有完全冰消瓦解,但已经缓和了许多。而苏溪由于房地产公司的失败,也回了苏氏总部,只不过权力却比之前小了许多。
“也不是什么大事,美国那边退回来一批货。”苏阳帆轻描淡写:“以前也有过的,某一批次可能有些小问题。”
“怎么可能有问题呢?我们的生产线刚刚升级不久,从质量把控上应该更严格标准更高才是。”苏溪觉得不可思议,前段时间刚花了大价钱上马的生产线,不可能有任何问题,产品不合格的情况更是不会产生。
“小溪,目前具体的结果还没下来,你不要着急,而且,这个事情不在你管辖范围之内,你就不要操心了。”苏阳帆的话有些奇怪的意味在里面
苏溪心脏觉得晕了一下:哥哥这是,不让我插手别的事情了吗?可是她为了什么,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难道就是要哥哥一句“你不要操心”吗?
苏阳帆却没照苏妹妹的情绪,淡淡地说:“小溪,你也知道管理上的大忌,不属于自己职责范畴的事情,不需要太多关心。只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也要看看上顾度的报表了。”
不知道怎么走出了苏阳帆的办公室,苏溪对员工们投来或好奇或恭敬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欣喜。
常去的餐厅里,苏溪和孟媛希面对面坐着。桌上已经横七竖八地摆了一桌子的啤酒罐。
“小溪,别喝了。”孟媛希见多年不见的好友难过,心里也不好受:“都怪我,当时不该替你和陆韩潇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