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赞成。”陆彩妍表示同意。
于是5人开始了尊贵又卑微的豪门生活:在家里,他们是少爷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外面做苏氏的业务推销员,寒冷的冬天里,要骑着自行车或者坐公交车在路上奔波,甚至中午连口热饭也不一定能吃上。
女孩子也不例外。
而且,规矩是,不能相互帮忙。各有各的业绩,各有各的晋升办法。
所以大家只能自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一个楼一个楼地推销着产品,尝着无数的白眼。
第一天晚餐过后,大家按照家规聚在客厅里开会。
在这个会议上,他们将会有一个导师——顾彦辰。
顾彦辰站在壁橱边上,这是爷爷生前常站的位置。他就是在这里给自己和顾彦楠讲评点拨白天的劳动成果。
“大家先说说今天最后的结果吧。”顾彦辰看着5个虽然很累但依然强打精神坐姿标准的年轻人。
“我先来说吧。”陆彩妍第一个举手。
“我是骑着借公司同事的自行车做交通工具的。之所以选择自行车,是因为我进行推销的商业区,楼宇比较集中,中间没有公交线路,自行车比较方便。
根据公司分配给我的产品,我采取的推销策略是,这种产品科技含量较高,但单价不算低,所以我只推销给经理级别的男性。
写字楼不让进去,但我中午下班时刻等在大楼门口,根据员工的工作服上的标牌来进行推荐。
用这样的方式,我今天卖出去的产品数量为30个,而且有人专门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请我明天再带一批过去,有别的同事要买。
顾彦辰赞许地点点头。
陆彩妍的专业并不是营销,但她的优点是善于学以致用。
紧接着,其他人也都一一介绍了自己的成绩,销售成绩最好的是一位男生。
顾彦辰做最后点评时看着这些年轻人,充满了欣赏:“今天大家都做得非常好。虽然销售能力最重要的一个指标是销量,但是,一时的销量并不说明一切。我顾氏需要的是稳扎稳打的作风,让每一次与客户的接触,都变成我们品牌宣传、个人宣传的良好契机。这是我们身边随处可见的机会,但要真正把握好,还需要持之以恒和心态稳定。”
讲评结束后,是各人的自由时间。
大家洗漱完都已经很累了,大部分人都进入自己的卧室休息。小部分人——秦美珍裹了被子跑到了陆彩妍的屋里。
“彩妍彩妍,我觉得好恐怖啊,尤其是晚上,客厅那么大那么空。”秦美珍灵活地上了床,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陆彩妍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有什么好怕的啊?刚才在客厅里那么多人,你脸上一副傻呆呆的表情,是你自己吓别人好不好?”
“嘘——你知道什么呀?我告诉你——”秦美珍轻轻凑到陆彩妍耳朵边,也幸好卧室里是不装摄像头的:“那个客厅哦,死过人。”
“这座宅子有好几十年了,会没死过人么?顾彦辰的爷爷不是也在这里去世的吗?还有他的妈妈。”陆彩妍本来以为有什么惊天大事呢,原来说的是这个。
“那些都不算。”秦美珍急了:“我说的是凶杀案。”
“啊?”陆彩妍吓了一激灵:“你可别乱说,我最怕血了。”
“我可没有乱说,死在这个房子里的,是个女人。”秦美珍把声音压得更低:“杀人的那个,就是顾家二公子顾彦楠的少夫人秦岚。她是我远房堂姑。”
陆彩妍心中一阵乱跳,这也太吓人了。
“真的假的?”陆彩妍原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哪里会知道这种豪门没正式曝出来的事情。
“真的,上周我堂叔才去精神病院看了我那个远房的堂姑。”秦美珍叹息:“听我堂叔说她真是可怜,现在整天怀疑自己手上有刀有血,也不肯好好吃饭,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原来是在监狱,刚转精神病院没多久。”
“她为什么会杀人?”陆彩妍对这点特别好奇,一个高高在上的二少夫人,何至于去在自己家里杀人?
“听说,被杀的那女的,是国外的小三,回国很多就勾搭上了顾家二少爷,两人还双双把家还,所以我远房堂姑没控制住自己情绪,争执中失手杀了那个女人。”秦美珍很为秦岚惋惜,那么完美的条件,真是太可惜了。
苏浅夏在监视器里看到那些选手们白天的活动。
“彦辰,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苏浅夏带着疑问的口气。
“当然。”顾彦辰对此挺自豪的:“所以我们顾家虽然人丁不旺,但公司从来都是稳扎稳打前进的。”
“嗯。”苏浅夏想起了什么,心情有点低落下来。
“怎么了?”顾彦辰好笑地看着低头耷拉脑的苏浅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是不是担心圆圆以后也要吃这个苦?他现在才几个月,你这心也瞧得太远了些。”
苏浅夏被他说破心事,也不抵赖,理直气壮地回应:“我也要创一大份家业,制定个家规,不让圆圆吃这个苦。”
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也明白,锻炼孩子,其实才是教给他真正的生存发展之道。
“行行行,都听你的。你就是现在制定家规也可以啊。”顾彦辰看着她的眼神里都能漾出蜜来。
“你——甜言蜜语的,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苏浅夏被看得红了脸,忙侧了脑袋,不再看他。
顾彦辰看苏浅夏脸红得可爱,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盯着她的眼睛:“阿浅,就算你现在不跟我复婚,那我们先订婚好不好?”
苏浅夏一阵恍惚。
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也都明白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可是她却有点习惯了这种既独立又融洽的生活:有自己的小空间,也有两人的甜蜜时刻。
“阿浅,你看,圆圆的大名都有了,总不能在他懂事前,爸爸妈妈还是分开的吧?我们就先订婚好不好?”顾彦辰的口气,活脱脱是像在用糖诱拐在森林里迷路的小红帽。
“这个——”苏浅夏一闭眼,迟早要跳的悬崖,无所谓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