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忙将准备解约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合同到期后，沈氏和殷承业解除了合作陆系。没多久，殷承业查出了肝癌。
殷承业是在前往沈氏请求继续合作的路上肝部疼痛被送往医院的。
查出没几个月，他就去世了。公司这时资不抵债，被破产清算。
“我倒是没听说过他那位女友的消息。”像沈澈这样的人，是不会像安可儿那样去陆心人家的桃色新闻的。
“裴慕白介绍的时候，说是晴辰一个大客户的朋友。我的助理有好几个，也就没注意去调查她的背景。”顾彦辰蹙眉思考：“现在看，恐怕裴慕白也未必知道。”
“别着急，我让人去查查就明白了。”沈澈宽慰顾彦辰：“她来你这儿肯定不是单纯的找份工作，这是肯定的。不过她现在也没接触到你公司的机密，倒也不用担心。”
顾彦辰点点头：“我等下问问裴慕白到底是谁介绍来的。”
“顾总。”两人正商量事情如何处理，就听到一声呼唤。
顾彦辰转身一看，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正从走廊向这里走来。
“好兴致啊。”苏溪姗姗而来，轻笑着向二人打招呼：“顾总，沈总。沈总，我是苏氏的苏溪，去年在企业家年会上见过。”说着伸出手来。
沈澈是见过苏溪的，毕竟商界女强人不多，屈指可数就那么几个，又是临市的。遂与苏溪我握了手：“苏小姐客气，客气。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印象深刻啊。”
这是常见的客气话，苏溪并不会显得受宠若惊，她淡淡笑了笑：“不知道你们也过来吃饭，真巧。”
“你父亲身体好些了吗？”苏镇出车祸的事可不算是小事，他自然知晓。
“基本恢复了，不过元气还是比之前差了些，毕竟上了年纪了。”苏溪说着，转向顾彦辰：“说起来，还要多谢顾总和苏浅夏小姐，不然我父亲怕是凶多吉少。”
顾彦辰摆摆手：“咱们两家也算世交，我遇到了哪会不帮忙呢？”
“对了，苏小姐没来吗？”苏溪左右看看，没见到苏浅夏，听说苏浅夏怀孕了，她正想着要不要托人带东西去看望一下，毕竟是该做的礼节。
“她在楼上休息。”顾彦辰看来，苏溪以前没少折腾苏浅夏，苏浅夏想必也是不想见苏溪的，还是不要给她们独处的机会为好。
“嗯，那好吧。”苏溪并不在意：“二位，我得现走了。公司下午还有事情。”
顾、沈二人点头。苏溪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听说晴辰要收购广电报？可要小心些。”
没等顾彦辰问清楚，她已经走了。
“你们要收购广电报？”沈澈也皱着眉头。
“是的。我本来打算推掉的。不过阿浅想做，也就由她了。已经谈判过一次了。”顾彦辰透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哦，是这样啊。也好。”沈澈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茶室，几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苏浅夏也下了楼。
“咱们走吧。”裴慕白提议，众人正准备出发，安可儿忽然叫起来：“咦？文康呢？”
“忘叫她了。”沈澈叫来服务员，去叫了文康下来。
文康慢慢地走下楼梯，两颊通红，像是睡得极为香甜。
“你还真能睡啊。”安可儿打趣她：“是不是做美梦了？”
文康啪地拍了安可儿的手一下，娇嗔：“你们不睡还不许我睡啊？我本来就有午睡的习惯。”
沈澈看了看她，没做声。陆韩潇忙上前隔开文康：“得了，别欺负我们小羽。走啦。”
大家兵分几路，顾彦辰和裴慕白回晴辰，沈澈和陆韩潇、文康回陆韩潇的住处，安可儿本要跟着顾彦辰和裴慕白，却被文康在陆韩潇的眼色示意下拖上了他们的车；陈明送苏浅夏和方姐回家，苏浅夏收了沈澈带来的原同事们的礼物，很是感动，请沈澈向大家道谢。
裴慕白开了车，顾彦辰坐在副驾驶上。
裴慕白开车属于乱晃型，顾彦辰想，要是个急性子的开车跟在后面非撞上来不可。
“喂，你开车稳一点。再开得这么歪歪扭扭会招人恨的。”顾彦辰不满地说：“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哪能让总裁给我开车呢？”裴慕白摇头晃脑地说：“我要有自觉啊。”
“对了，你把车停路边，我问你个事情。”见裴慕白这副样子，顾彦辰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他了，顺便在心里再次发誓以后不坐他开的车，每次裴慕白开车他都得提心吊胆。
“方婉儿是谁介绍过来的？”顾彦辰开门见山。
“是咱们的广告客户雷欣怿介绍来的。”裴慕白收了嬉笑的脸色，既然顾彦辰专门问他这件事，应该是中间有什么问题。
“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说清楚。”顾彦辰皱眉：“越清楚越好。”
三四个月前，裴慕白接雷欣怿的电话，说请他帮个忙。见了面，他告诉裴慕白，有个朋友的妹妹留学回来没两年，想找个去大企业工作的机会。
正好顾彦辰当时的一个助理离职，空出个名额。裴慕白看了那个女孩的沈历，觉得很是符合，就推荐入职了。
“也就是说，你当时并没有去核实到底雷欣怿说的那个朋友是什么人？”顾彦辰问道。这种事情本来也是普通平常，只要有职位空缺，当然是沈历和面试筛选过后谁合适就用谁，没有去调查人家家世背景的做法。
“是的。雷欣怿是咱们从顾氏国际就合作的老客户，对他的话我没有去怀疑。”看着顾彦辰的脸色，裴慕白意识到这件事情，这个方婉儿，恐怕不是什么沈单的人物：“方婉儿有问题？”
顾彦辰点点头：“不过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这样，你去找雷欣怿调查核实一下，她是他什么朋友的妹妹，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好。”裴慕白神色凝重，不管怎么说，方婉儿是经自己推荐入职晴辰的，万一有问题，这个责任他还是要负的。
“事不宜迟，等会儿送我回公司后你就去找雷欣怿。”顾彦辰只想赶快调查清楚。沈澈那边虽然也在查，但人在自己公司，又是跟自己接触比较多的助理。中间她接触过什么文件，或者有没有可能做什么手脚，让多年警惕的他感到一丝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