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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入北庆皇宫之后,朕便把你父皇带了出来,赵夜蓝医术高明,朕想着或许她有办法驱散你父皇脑部的血块!”龙千墨如实回答道。
“研究了许久,她总算是成功了,取出了你父皇膝盖中的银针后,你父皇便如期醒了过来,只是,他的神经被血块压迫太久,已经麻木,虽然苏醒,但却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轻轻叹了一口气,龙千墨又继续道:“经过药物调理、针灸按摩,渐渐的,你父皇的情况总算有了好转,现在他虽然还不能自如的行动,但最起码,他已经可以慢慢的开口说话了!”
他救了自己的父亲,若说南宫璃心中没有感激,那绝对不可能,可她又该怎么去承他的这份情呢?
一句“谢谢”似乎太轻,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南宫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父女许久未见,应该有很多心里话要说吧,朕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龙千墨贴心道,说完他便默默转身准备离去。
“龙千墨!”
听到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龙千墨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杀了我二哥,但却救了我父皇,仇恨和恩情,便抵消了吧,从此以后,我们就算是两清了!我的父皇也不劳烦你再照顾,我现在便带他离开,以后,山高水远,我们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龙千墨身子一顿,双手不由攥成了拳头,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可想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见男人没有言语,停顿了片刻,南宫璃又继续道:“我会忘了你,你也忘了我吧,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再整夜吹风了,西瑞的百姓需要你这样的明君!”
她说天下的百姓需要他,却没有说她自己,心中一凛,龙千墨终于回过了身,“你不再需要朕了是吗?”双眸冷若冰霜,他沉声反问道。
神色黯然,南宫璃没有回答,却只是轻轻偏过了头。
“你父皇现在的情况,不方便移动,还是暂且留在宫里吧,这里环境清幽,适合养病,而且赵夜蓝也可以帮你父皇继续调理!你若不放心,可以留下来亲自照顾你父皇,你若不想见到朕,朕保证永远不会踏进这间屋子!”
不等南宫璃回应,龙千墨话音落下时,已经快步离去,一边走着,他一边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目送着男人离去,南宫璃看了许久,直到那熟悉的背影已经在视线中完全消失,她依旧还愣在原地。
“璃儿……”藤椅上的南宫渊发出了声音,这才将南宫璃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父皇!”蹲下身子,南宫璃握上了南宫渊的手,“二哥告诉我,你对我不闻不问,是有苦衷的对吗?是你私下叮嘱二哥照顾我的对吗?”
脖子还不是特别灵活,南宫渊努力的想要冲着南宫璃点头,可动作终究还是轻的很,无奈,他只能用力的向南宫璃眨眼睛。
“这些年,我一直因为你对我们母女的冷漠而怨你恨你,可我依旧希望,你是有苦衷的,但我却实在想不出来,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你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可在龙千墨身边呆了许久,我似乎渐渐明白了,明白了帝王的无奈,虽然还是不知道你的苦衷到底是什么,但我原谅你了!”说着,南宫璃冲着藤椅上的人挤出了一抹微笑。
历经世事浮沉,南宫璃更加学会了珍惜,能有机会与南宫渊重逢,已是不易,如今他不过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过去的一切,她何必再去计较。
南宫渊清楚的看到,南宫璃在提及龙千墨的时候,双眸明显暗淡,于是他再次咿咿呀呀的开了口,“你……很喜欢……他?”
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南宫璃那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决堤,“是,我很喜欢他,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他下手!”
“不仅如此,我还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为他担心,我知道我对不起二哥,但我控制不了我的心,父皇,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趴在南宫渊的膝上,南宫璃哽咽道。
南宫渊那布满皱纹的手微微动了动,想要去抚摸她的头,可终究还是没有力气将手臂抬起来,看着南宫璃伤心的样子,温热的泪滴顺着南宫渊的脸颊流淌而下。
刺客之事,让南宫璃和南宫落生出了嫌隙,反正也不想回去,南宫璃便选择了留在宫中亲自照料南宫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除了赵夜蓝会时不时来给南宫渊复诊送药外,南宫渊养病的院落基本无人往来。
龙千墨遵照约定,从未踏足皇宫西南角的院落,而南宫璃也一直闭门不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彼此惦念,但却从未相见。
南宫璃跑回宫中,却迟迟未归,李景枫放心不下,便潜入宫中查探,用了几天的时间,他寻遍了整个皇宫,总算找到了西南角落的房间。
以为是龙千墨将南宫璃囚禁在了皇宫之中,李景枫小心翼翼的从墙头翻身而下。
走进屋子里,他本准备带着南宫璃离开,可却看见,南宫璃正在床边侍候着刚刚躺下的南宫渊。
“太上皇?”脚步当即顿在了原地,李景枫一脸震惊道。
北庆灭亡,等南宫落抽身赶回北庆皇宫的时候,他发现一切如常,却唯独不见了南宫渊的踪影。
询问了宫中旧人,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南宫渊,一直以来,南宫落和李景枫都以为,南宫渊极有可能已经惨遭毒手,这笔账,他们自然而然也算在了龙千墨的头上。
可没想到,如今,却在西瑞的皇宫中再次见到了南宫渊,他不仅没死,反而还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李景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用力晃了晃脑袋,李景枫定睛仔细去看,确定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终于从惊愕中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