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黑眼镜为了守住自己的小钱包,极其不要脸的把自家大徒弟豁出去了。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听过没有?”
黑眼镜挺直身子,脸一板振振有词道:“别人收徒还得交学费,师傅我可一直没收吧,今儿个你是不是该拿出诚意了?”
吴斜眼珠子瞪的比鸡蛋还要大。
教我?
你特么那是虐待吧?
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搞得自己都得了遇黑恐惧症。
看见黑色的东西和墨镜,就想上去踹一脚打一顿。
现在好意思跟我说学费?
吴斜右手慢慢捏成了拳,双眼冒出凶恶的火光,从左裤兜里掏出了钱包。
心里骂骂咧咧,恨不得给黑眼镜大卸八块。
掏出一张卡直接甩在了他身上。
这一刻,吴斜产生了一种错觉。
眼前的卡不是银行卡,而是化成一座大山,把黑眼镜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压了下去。
多好的阿q精神呢。
幸亏吴墨不会读心术,否则高低得被吴斜的内心想法呛死。
黑眼镜快速的从包里翻出了poS机。
倘若是解语花扔给他一张卡,不用看也明白,里边肯定有钱。
换成吴斜可不一定。
这家伙一条裤衩子都得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么痛快大方必定有诈。
吴斜可是人精,还能瞧不出黑眼镜的想法?
脸都要气绿了。
想要把卡拿回来,黑眼镜转身避开他的手,“密码是多少?”
“。”吴斜咬着后槽牙说出一串数字。
黑眼镜一边输入,一边随口问,“什么意思?”
“神啊救救我。”
反正已经丢脸了,吴斜也不怕再来点。
吴墨和解连环叔侄二人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去。
脸上神情哭笑不得。
夜无忧。
常沙最大的一家私人会所。
俗称销金窟。
不过贵有贵的好处。
凡是在这消费都会受到老板保护,哪怕仇人面对面也绝对不可以动手。
可想而知,老板的身份和背景不可小觑。
吴墨没有食言。
开了一个大包间,让这帮年轻小伙子休闲放松一下。
自己和老哥则陪着解连环往vip房间走去。
“三叔,常客?”
吴墨啧啧两声,“太奢侈了吧,这种地方都是vip会员,看来你往日没少往里投钱。”
“我的钱。”
吴斜感觉心在滴血。
今天晚上一切花销都是从他腰包里掏。
该死的黑瞎子。
吴斜在厚厚小本子上又添了一笔。
“你俩懂个屁。”
解连环习惯了两个侄子没大没小。
骂了一句,沉声解释道:“有个老前辈想要约我见面,正好带你们两个过来瞧瞧。”
“哦,对了,小墨应该见过。”
解连环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忽然又冷下脸,特意叮嘱道:“进屋的时候注意点礼貌,别给咱们老吴家丢人,知道吗?”
“我见过?”
吴墨压根没理会后半句。
满脑子都在琢磨一件事--我见过?
他一头雾水。
绞尽脑汁没想清楚三叔说的是谁?
自己很少来常沙,每次来几乎都掀起了腥风血雨。
此人还算是三叔的前辈?
会是谁呢?
疑问在进门那一刻得到了解答。
吴墨瞧见屋里坐着品茶的人,张嘴喊出了一句,“卧槽!老逼登?”
张日山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慢慢地放在了旁边的茶桌上。
他掀起眼皮,脸上扯出一丝微笑,“小友,又见面了。”
解连环成日里忙得火烧裤裆了。
根本没有留意过自家侄子与张日山之间的事情。
以为二人也就是几年前有过交集。
哪曾想刚开门就给自己来了个大雷。
“小兔崽子,你...”
解连环鼻子都要气歪了。
回头想要踹一脚,脚指头动了动又没舍得。
嘎嘎亲的侄子。
比儿子还要重要的人。
只不过说了句实...
咳咳...
算了。
养不教父之过。
都是大哥和二哥的问题,自己何必怪孩子呢?
解连环狠狠地瞪了吴墨一眼,扭头看向张日山叹了口气,“日山叔叔,真是抱歉啊,孩子小,有时候说话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这岁数总不能跟孩子计较不是...”
张日山:“?????”
人言否?
话里话外就是你侄子骂我是对的,我反驳就是小气有问题?
呵呵。
双标这一套。
还真是有学有样啊。
吴斜头慢慢低了下来,唯恐被人看出自己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
三叔可真是...
诛心啊。
“三省啊。”张日山挑挑眉,“你这算不算是欺我老而无力呢?想当初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与我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如今你家小辈...”
后半截话欲言又止。
“日山叔叔,您真是想多了。”解连环拱手想要解释几句。
吴墨伸手直接将解连环扯到身后。
迈步走到张日山附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少来道德绑架这一套,我三叔尊敬你喊一声日山叔叔,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跟长辈怎么说话呢?”解连环假意训斥了一句,扭头笑道:“日山叔叔,孩子小爱开玩笑,您这次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间,学着吴墨的样子径直地走向张日山对面。
未等对方开口,直接坐了下来。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接二连三映射自家宝贝侄子不懂礼貌。
真当自己没脾气?
当下,只剩下吴斜一个人站在地上。
左右看了看,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有意思啊。
张日山不禁想到当初的狗五爷。
虽然也有些桀骜不驯,可与子孙后代相比反倒是差了很多。
张日山笑着摇了摇头,“三省啊,没事我就不能看看老朋友的孩子吗?”
“明白了。”吴墨抽出根烟叼在嘴上,抽了一口嘲讽道:“怪不得我听说你没事就去新月饭店坐着,敢情只是为了看孩子啊,早说啊,给我吓得,还以为你对我姐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呢。”
我去!
八卦?
吴斜眼睛亮晶晶。
浑身毫毛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