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妻子和妻弟死了。
不单是他们,整个韩家村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这件事的影响太大,当地政府已经封锁的相关消息。
并且由于他们的死状太过诡异,当地政府已经联系了道协和佛门中人。
这通电话是周辰打过来的,他向当地政府推荐了宁芝,希望她能尽快赶过来。
“我尽快过去。”
宁芝挂了电话,随机起卦,卦象有些晦涩,看来此行可能不太顺利…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这个点估计那对忙着造小人的夫妇刚睡下。
看来只能找邵文了。
打定主意,宁芝干脆起来收拾好东西,然后在鸡叫一声以后,晃醒了邵文。
邵文哈欠连天的为宁芝安排了车,直到宁芝离开,他的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
宁芝到达韩家村的时候,天不过刚刚擦亮。
去往韩家村的必经之路,早已被当地的部队接管,实行交通管制。
以韩家村为圆心,向外辐射三十公里,无差别断网。
没有了网络,当地人一脸懵逼,就算有少数几个知情人,他们的消息也传不出去。
“停车,检查!”
送宁芝过来的司机,被眼前的阵仗搞的心惊肉跳,抖着腿停了车。
手机没有信号,自然就联系不上周辰,宁芝又拿不出道协证明身份的文书,暂时被管制了起来。
司机快吓傻了,被全副武装的军人拿枪指着让他下车的时候,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根本提不上劲儿。
宁芝淡定的在十几只枪管之下,烧了一张黄符。
没过多久,周辰便带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见到了宁芝。
“宁小姐,久仰大名!”
那军官姓陈,隶属当地武装部,在没有更大官接手这件事之前,他全权负责。
“陈部长,我们还是先说说韩家村的情况吧…”
宁芝淡淡的点头示意。
这反应倒叫陈部长高看了几眼。
他并没有自我介绍,对方却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姓氏,果真有两把刷子。
“说不好说…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让周队长陪我去吧!”
宁芝在他漆黑如墨的额头上瞄了一眼,“你今日有血光之灾,最好待在人多的地方。”
军队人多,还都是壮小伙,阳气自然旺盛,那些妖魔鬼怪轻易不敢招惹,堪称最安全的地方。
陈部长时运低迷,去了凶煞之地就是找死,呆在这里最好。
“血光之灾?”
陈部长玩味一笑,“我老陈当了三十年兵,可不信那玩意!”
“我年轻当兵那会儿,部队是在乱葬岗建起来的,刚入住那几年,一到晚上就出事。”
“不是水管了哗啦啦的冒血水,就是半夜楼道里有女鬼捏着嗓子唱歌…”
“你猜我们营长是怎么做的?”
陈部长怀念的捻了捻手指,“我们营长当晚就拉着一个排的战士,去了闹鬼最凶的那几栋楼。”
“命令我们在楼道里进行定靶练习,还规定一个兵不打完二十发子弹,就不能停。”
“那晚之后,部队再也没有闹过鬼…到现在,你去最早的那栋楼里看,还能看到墙上密密麻麻的弹孔…”
“别人怕那玩意,我可不怕!”
陈部长执意要去,拦都拦不住。
宁芝自然不能看着这个纯粹的军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这样…等出了营地,你独自开车,只要能出了那片树林,我便不再阻止你。”
宁芝说的那片树林,距离这片临时驻扎的营地不过不过500米。
说是树林其实是种在乡道两侧田埂旁的小树,稀稀拉拉的,加起来也没有十亩地。
开车的话,顺着乡路,只要五分钟便能将它们抛在身后。
陈部长爽快的答应了。
可十分钟过去了,又十分钟过去了,那么一小段路程,陈部长硬是没开出来。
周辰沉下脸,“出事了?”
“嗯…”
宁芝利索的跳上车,“我们回去接他!”
那段种满小树的乡道上有座漫水桥,因为这两天当地雨水充沛,漫水桥被淹没了。
过那段的时候要从旁边绕个四分之三的圆圈,陈部长就卡在漫水桥那绕圈子呢!
此时,天空早已大亮,晴空万里,可漫水桥这段却诡异的起了雾气。
那雾气灰蒙蒙的,目测能见度不足五米。
“鬼打墙?”
周辰最近也了解了不少诡异事件,联系陈部长的表现自然能猜出。
“不止…”
宁芝脸色凝重了不少,“鬼打墙加鬼遮眼,咱们再来晚一会儿,他可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漫水桥这边出过不少起事故,冤魂不少,这会儿的功夫她就看到了四个。
宁芝当即掐单手决,念咒:“上达天庭,下达幽冥,五雷助我,雷公显灵。”
五雷咒一出,天空当即变了色。
滚滚天雷,应声劈下,破开了漫水桥上的迷障,也把那几个冤魂化成了青烟。
陈部长满头冷汗的下了车,点燃一根香烟,沉默不语。
如果迷障再晚破开一会儿,他就要撞上右侧的巨石了…
而当时他在这里绕圈子绕烦了,以及踩展油门打算一举冲过去了…
“宁大师,大恩不言谢!”
陈部长一下了服气了,他承认他刚才说话有点大声了。
宁芝笑了笑,“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的。”
“火气壮,阳气盛的时候可能没什么事,可一旦阳气弱了,出的便是要命的事。”
“是是是…”
陈部长心里也是后怕不已,这次也再坚持要一起去了。
另外指派了一个人,随宁芝他们一起去。
“那个…”
陈部长搓着手,碘着脸开口,“我听小辰说,您有种平安符…您看,给我一个呗!”
宁芝失笑,“一千一个。”
所以,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收费的。
韩家村静悄悄的,刚踏进村子的界碑,体感温度便降了好几度。
盛夏的天气,在这里要穿厚外套,可见村子里阴气之盛。
“昨晚,沈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暴躁…”
事实上,那只粉红色的小猪可不止暴躁那么简单,简直是在发疯。
它拼了命的往外冲,那脑袋死命撞击门窗,似乎昨晚不让它出去,它便死在那里。
周辰无奈,只能叫醒史明他们,带上沈末,连夜赶往韩家村。
“我们到韩家村的时候刚过凌晨一点,村子里静悄悄的,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这很不合常理…”
农村不说家家户户养狗,可总得有几户,一声狗叫也听不到,确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