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腾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的陈氏集团虽然很强大,但根基在互联网行业,比起慕容家这种涉猎各界的霸主,还差得很远。
甚至,没人相信慕容家会受到重创。
除非,慕容家的核心人物突然死的差不多了,家族才可能突然崩溃。
但是,这种家族里的人,怎么会暴毙?
事实上,慕容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消息被秘密封锁,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慕容家就剩下一小部分以慕容良为首的人,隐忍偷生。
“你说慕容家,什么意思?”陈腾云看着魏绪的眼神,心惊肉跳的道。
“废话,你是不是弱智?”魏绪没好气地道,“强如慕容家,陆少只要铁了心要灭他,也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你这区区狗屁的陈氏,居然敢在陆少面前叫嚣?”
闻言,陈腾云身子微微一颤。
慕容家的覆灭,难道和陆峰有关?
不,不可能的。
简直是天方夜谭。
陆峰就算再强,就算琴河集团再强,又怎么能做到?
“爸,跟他废话干什么,反正这三水山庄连一点安保力量都没有,先用蛮横力量,将他拿下,然后动用陈氏和米林的能量,让他的琴河集团市值缩水。肉体和精神上,对这小子双重打击,看他还嘴不嘴硬。”陈琦早就不耐烦了,厉声道。
陈腾云心想也是,自己怎么就被一个老头随便一句话吓到了。
对方如果说他是华夏一号首长,难道他也能信?
你陆峰如果真的有灭掉慕容家的本事,还一个人呆在三水山庄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腾云心一横,对带来的一众武者高手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可都是他花费大价钱请来的,其中不乏从陈氏起步时就跟他出生入死的高手。
这几个武者,还有刚才时被捏碎手骨的哈迪,全部目光狠辣,冲向了陆峰。
陆峰早就被他们用封锁圈包围,此时这些人动起手来,也是十分迅速。
呼哧哧!
杀招层出,其中几个玄境武者,甚至施展出了武技。
劲力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炸响,远比一般的枪支弹药造成更为强大威力。
陆峰和魏绪面不改色,背对背而立。
武道众人,现在至少要来个宗师级别的,才值得让陆峰重视,这种级别的武者,即便是玄境巅峰,那又如何?
这世上,武道宗师毕竟太少了。
陆峰徒手一招,方才砍断黑衣人的玄阳剑,从树干上飞了出来。
剑的速度,远比陈腾云带来的武者更加迅速。
嗖!
玄阳剑尚在半途的时候,就在其中一个武者身旁擦肩而过。
咔!
一划,这个倒霉的家伙,整条胳膊从肩膀就被卸了下来。
陆峰脚尖点地,避开众人的攻击,顺手抓住玄阳剑的剑柄,人在空中,反手画了一个圆圈。
嗤!
真元从剑尖上喷薄而出,形成一道几乎肉眼可见的青色剑气。
这一招手段,让远处的陈腾云、陈琦还有乔纳,看的眼睛都直了。
以他们的眼力,根本看不太清陆峰的具体动作,只是觉得天上什么光闪烁了一下,形成一个圆形。
接着,便是几道喷出的血液。
几个武者,胸口全部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啊!”
所有武者,全部瘫倒在地上。
这一剑针对的并非一个人,威力分散太多,也没有导致任何一人毙命。
但仅仅一剑,这些武者就受到了重创。
最重要的,是他们心理上的受挫。
眼前这个年轻的陆峰,一人一剑,仅仅一招,竟能正面碾压这么多武者?
“难道、你、你是武道宗师?”
几人捂住胸口的伤势,瑟瑟发抖。
尽管他们没死,也还有战斗力,但此时已然丧失了战意。
巨大的实力差距,让他们丝毫不认为自己有胜算。
在他们的认知中,整个华夏,实力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恐怕也就是龙王段无痕这种层次的老牌强者了。
而陆峰,虽然年幼,却好似和段无痕相当。
这个事实,谁能想得到?
若是知道,这几人就算有十个胆子,也根本不敢来。
面对这种人,打?只是找死罢了。
“滚。”
陆峰冷冷扫视几人,斥道。
几个武者看了一下陈腾云,进退两难。
陈腾云自己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陈总……”几个武者颤声道,“我们……先走一步了。”
为了逃命,他们根本不敢停留,也不顾陈腾云了,忍着重伤,慌忙冲出三水山庄。
最后,只剩下陈腾云、陈琦,还有乔恩三个人,站在原地,双腿打颤。
“把他们扔出去。”
陆峰懒得多看这三人,而是对先前的几个断臂黑衣人道。
这四个黑衣人是刘自鸣派来的,他们听到这话,心中苦不堪言。
以他们的身份,如果把陈腾云、乔恩扔出去,就等于得罪了两位大佬。
然而,如果不照做,就是得罪了陆峰。
怎么选?
四人苦着脸,不敢反抗陆峰,朝着陈腾云他们走了过去。
“陆峰,你什么意思?”陈腾云梦中惊醒一样,道,“你们几个是谁,敢动我?”
“让你们走的时候不走,现在就别想走着出去了。这四个黑衣人,都是刘自鸣的人。”陆峰淡淡地道。
“你敢!”陈腾云和乔恩大呼一声。
四名黑衣人更加欲哭无泪。
他们何尝听不出陆峰的意思?
没有选择的余地,四人猛然对着陈腾云、陈琦、还有乔恩的双腿踹了过去。
咔咔咔!
一串脆响传来,既然的腿骨,显然都断了。
陆少让他们不许走着出去,就不许走着出去……
“陈总,对不住了,我们也是无奈。”四个黑衣人很无奈地道,说完,就抓着三个断了腿的家伙,头也不回地离开三水山庄。
几分钟后,陈氏集团的创始人,双腿尽断,被扔在了三水山庄外的山路上……
“刘自鸣,我曹尼玛的!你的狗腿子,竟敢这么对我!”陈腾云身心承受着强烈的痛苦和羞辱,仰头大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