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天中午。
“来~~~一起干一杯。”
程父瞅着一大桌子菜，举着碗，笑眯了眼睛。
桌子上有鱼有肉，肉还不止一种。
鸡肉就有两盘，一盘红烧花尾棒鸡，一盘大盘鸡。
还有一盘腊肉，一盘萝卜炖排骨，一盘小炒肉，还有一盘白菜炖油豆腐。
满满当当的一桌，看着心里就舒坦的。
程大力端起碗碰了上去，笑道，
“新年快乐，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对，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程多谷龇着牙端碗碰了上去。
“新年快乐~~~”
王小翠喜滋滋的端起了碗。
程有文眼睛亮亮的看着程大力，“新年快乐~~~”
有二哥在，家里只会越来越好。
回来后听了大哥讲了的二哥上山的勇猛事情。
他现在简直要崇拜死二哥了。
原来二哥不惦记女人了，会变得这么厉害。
以前二哥天天夜里喊着宁知青宁知青的，听的他都睡不着觉。
现在二哥睡觉那叫一个沉，呼噜声都没有。
他以后也要远离女人，才能变得更强大。
程母笑呵呵跟着碰了一下，“好好好~~~都好。”
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午饭。
酒也没多喝，吃完午饭全家休息了一会儿。
下午个个兜里装了点瓜子花生到处串门去了。
晚上，全家一起熬夜守岁，12点准时全家吃了新年的第一口饺子。
.......
“啊~~~~~”
大年初一一大早，二麻子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张老大连蹦带跳的从二麻子家里窜了出来，扯着嗓子嗷嗷叫。
“来人啊~~~~啊~~~~”
“出事啦~~~死人啦~~~~”
“救---救命啊~~~~”
“快来人啊~~~~”
张老大脸色发白，眼神发直，跌跌撞撞的往李书记家里跑去。
此时，乡间的小路上不少孩子吓得呆愣在原地。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早早起来挨家挨户去拜年。
张老大这疯癫的模样，吓坏了不少孩子。
柱子妈妈吓得拉着柱子靠到了墙边，好奇的冲着张老大喊道，
“这-----这是咋的了，出啥事了？”
“死了~~~全死了~~~”
张老大浑身颤抖，嘴唇哆嗦个不停，踉踉跄跄的往李书记家里跑去。
他真的快要吓死了。
谁特么能想到大年初一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
还好是他先去的，要是他孩子先去拜年的，孩子魂不得吓没了。
柱子妈妈皱着眉，
“真实晦气，大年初一一大早的，谁死的这么不是时候。”
柱子妈捂着心口，低头拍了拍柱子的脑袋，
“你别去二麻子家附近拜年了，就往右边走，拜完年就回家，知道没？”
“哎呀~~~我知道了，我走了。”
柱子看到小伙们走了过来，不耐烦的冲着他妈摆了摆手。
“小兔崽子。”
柱子妈妈嘀咕了一句，转头就往二麻子家那边走去的。
一路上已经不少人好奇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咋回事啊？他跟你说啥了？”
钱桂花拉住柱子妈妈，好奇的询问道。
柱子妈妈一拍手，“哎呀~~~说是二麻子家里死人了，也不晓得张美娟两口子谁死了，把张老大吓成了那个得行。”
“张美娟两口子死啦？前几天换豆腐看着不是还好好的嘛？咋回事？”
钱桂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好好的人，怎么死的这么突然呢。
柱子妈妈摆了摆手，“谁知道呢，走过去看看吧，我估计是老张死了，张美娟活蹦乱跳的，咋会死。”
钱桂花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估计也是，走看看吧。”
“谁死了啊？这大年初一的，咋回事啊？”
孙大娘擦着手屋里走出来，迎面碰上了钱桂花两人。
三人一碰头，又是一阵絮絮叨叨，接着三人搭伴一起往二麻子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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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外面是谁在喊啊？谁死了？”
程母在厨房里煮着饺子，听到外面谁嘶吼着跑了过去，连忙从厨房走了出来。
程大力刚好在院子里劈柴，眼睁睁的看着张老大鬼哭狼嚎的跑了过去。
“听着喊的是二麻子家里出事了，谁死了好像。”
“哎哟~~这可真是的。”
程母拧着眉叹了一口气。
人死为大，老张要是死了的话，他们家还得去个人。
虽然前不久吃跟张美娟打过，但是这时候就不能计较这些了。
程母思考了一下，转头对着院子里铲雪程多谷说道，
“老大，你先去看看，瞅瞅是谁死了，该搭把手就帮忙搭把手。”
程多谷停下来，把木锨靠在墙上，点了点头，
“行，我去瞅瞅。”
“老二啊，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万一~~~~~”
程母看着程大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这时候说这个话有些不合适，她担心张美娟那个表侄女还会来，怕她缠上老二。
只是人家死了人，她这么说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不去，家里去一个大哥就够了。”
程大力低头劈柴，头也不抬的说道。
虽然都是一个村的，那也是亲疏有别的。
同姓基本是一个大家族的，老张家跟他们家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只能算是同村人，出个人搭把手就可以了。
程父从屋里走了出来，皱着眉问道，
“刚谁鬼哭狼嚎的，大年初一的，晦气不？”
“张美娟家里出事了，可能老张死了。”
程母转头对着程父说道。
“老张死了！？”
程父愣了一下，拧了拧眉，“我去看一下。”
“行，你去吧，张老大去叫李书记了。”
程母点点头说道。
程父点了点头，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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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全死了！！！？”
李书记震惊的站了起来，嗓子差点喊劈叉了。
搞什么鬼，大年初一两口子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