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往京城去了吗?”赵陵绎骑在马上,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的情况。
“是的。”怀礼说完才看着赵陵绎
“皇上,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处理匈奴那边的事了,已经耗费了几个城池在拖着他们了。现在南朝局势已定,现在也差不多能过去了,不然属下怕之后会不好处理。”怀礼对赵陵绎道,当初为了帮连袭玉全力处理好南朝之事,赵陵绎用自己的城池拖住了匈奴想要来南朝分一杯羹的脚步,现在,南朝剩下的事,他相信连袭玉能够处理的很好,她的能力不在赵陵绎之下。
赵陵绎终归是不放心,对她他,他希望她更好,比自己好,生怕她会累着了。
“你留下暗中帮她处理剩下的事,匈奴那处,我会应付。”赵陵绎远远的眺望着京城的方向。他定会倾尽全力,他曾经承诺过。巨讨吗巴。
怀里应着声,看着赵陵绎的背影离开,暗叹一声,却也只得转身往京城方向而去。
回到京城,南朝现在是百废待兴,当初连袭玉夺下南朝,为的也只是出一口气,可是现在已经走到了这里,她不得不继续往下,等到真正的到了高位,她才能理解百姓苍生是什么意义,他们是民,是命。是每一个和乐安好的家。
“夫人,皇位真的要交还给越家人吗?”刘奎喝柳石都看着连袭玉道,连杨斐也知道这不妥
“玉姐姐,若是将皇位还回去。这怕这段时间,那些心中不服的人会乘势而起反而倒打一耙,那我们的所做都是白费了。”杨斐对连袭玉道。
连袭玉难受的用手揉了揉眉心
“此事我也只是提议,待先过了这两日再说吧,若是不行。我自有别的办法。”若是现在便找到了魏靖衡,这江山她不要也罢,但是现在魏靖衡依旧没有消息,她本无称帝的野心,也没打算开创和平盛世,她的目的很见到,她要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的爱人。
“孩子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夫人,再往后去您可千万要注意些。不能再有大的情绪波动了。”因为连袭玉一直服药,就是舒夏也快成了半个大夫了。
连袭玉懒懒的颔首
“柳石。”连袭玉唤道。
“柳石在。”柳石如同当时对待魏靖衡一般,恭敬的站好,的确,连袭玉此人也让他敬佩。
“南朝内务之事都交由你处理。”
听到连袭玉的话,柳石眉头微皱,若是这般,那不是等于将大权全权交给他了?
“你从今天开始,便是南朝的丞相,上上下下的事物便都托付你了。”连袭玉轻笑道,她一直相信柳石的实力,他沉稳聪明,又手段也有心计,更甚,他是魏靖衡出生入死的兄弟。
“臣谢过夫人。”柳石躬身行礼,眼眶微湿,他感动于连袭玉的信任。
连袭玉起身,慢慢扶起他
“这是你应得的,若是可以,这江山你也要得。”连袭玉拉起柳石和杨斐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
“等这段时间过去,你们也该早日成婚了,之后便留在南朝,相夫教子,可好?”连袭玉笑看着杨斐道,她了解杨敬天还没死,但她希望杨斐就此收手。
柳石面色一喜,匆匆看向杨斐,可是杨斐却收回了手
“玉姐姐,我想起好有些事没处理完,先出去一会。”说完,杨斐扭头便离开了,柳石的面上满是失落。
“她还没有想通,你去寻她吧。”连袭玉对柳石道,她自己的感情之路走得艰难,所以希望别人的都是顺顺利利的。
柳石感激的行礼,也跟着匆匆跑了出去。
“刘奎。”连袭玉看着刘奎,此行中,刘奎功不可没。
“夫人请吩咐。”刘奎躬身,他本是江湖人,可生生已经锻炼成了将士。
“你是想回江湖还是留下?”连袭玉淡笑着看着刘奎道。
刘奎抬头看了一眼舒夏
“自然是留下。”
舒夏面色绯红,她明白刘奎的意思。
“好,那现在你就是三军统帅,是我南朝二弟大将军。”连袭玉将手里的虎符拿出来,直接丢给了刘奎。
刘奎准确的接住虎符,倒是没有多客气,他知道连袭玉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便接住了没有推迟
“多谢夫人。”
“我担心明日那些大臣上朝之后会开始发难,届时,便指着你与柳石了。”连袭玉疲惫的说着,直接扶着絮儿的手往宫殿里面而去了。
刘奎微楞,原来连袭玉是要自己和柳石明日去当挡箭牌呢,不过也罢,这样做一次挡箭牌能换来这般的荣誉地位,想是天地间最划得来的买卖了。
刘奎看着候在一边没有跟着离开的舒夏,轻咳两声,两人相视而笑,尽是了然。
连袭玉现在在的宫殿是当初太后关着魏靖衡住的宫殿,看着这里放着的一切,絮儿很熟悉,却也禁不住泪流满面。
“你先出去吧,待用晚膳时再唤我便可。”连袭玉对絮儿道。
絮儿垂首退下,顿时,空荡荡的宫殿里边只剩下了连袭玉一个人。
连袭玉走到床边,看着床头已经放着的雕刻精致的木簪木镯,这些都是魏靖衡准备的,最不值钱却最珍贵的东西。#~?++
终于,压抑了好久的眼泪终于爆发了出来,连袭玉无力的顺着床脚蹲下嚎啕大哭起来,即便是前世被人杀了她也没这么哭过,可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了,她想魏靖衡,想他想到心疼没想到自己的世界全盘崩塌,可是纵然想念成海,魏靖衡依旧没有出现。
不过连袭玉唯一不知道的,正是这世界的某处,有一双眼睛慢慢睁开,看着面前的一切,都是空洞无知。
“醒了吗?”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醒了。”另一道声音传来,一样的沧桑,似看尽了一切。
“此次多谢你了。”又是方才那道苍老的声音。
“不用谢,不过我只是救活了他的命而已,往后里如何还要看他的造化。”那沧桑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
“这样我也不算白救了清歌。”苍老的声音变得戏谑起来,另一人却面色一怔,旋即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面色却是沉重,更有些难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最该死的人,应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