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看,此处是女子内宅,小心你被冠以一个调戏之名再将你送官查办。”柳石威胁的看着非要女扮男装跟着自己来查案的杨斐道。
杨斐神气的哼哼一声
“左右官府最大的官是你。我怕甚?”
柳石听杨斐如此说倒是好心情的扬起了嘴角
“你若是肯嫁给我,那我肯定护你更多?”
“大白天的少做梦,多查案,不然我就不跟着你跑了,没意思。”杨斐撇嘴,她就是觉着跟着舒夏一块儿太闷了,所以才找上柳石的,上次她爹来信之后她便整日惴惴不安,现在她跟着柳石进了官府,她爹肯定是不会再查过来了,怎么说他那江湖之人的臭脾气定然不会寻到官府中去。
柳石见杨斐这般一说。面上微微划过失落,可是待杨斐一看过来,马上又扬起了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容
“走,爷带你去开开眼界。”柳石说道。
杨斐眼睛立马就亮了
“去哪儿?”
“逛窑子。”
待柳石一行人离开了荣国府。荣国府的各处立马就收到了消息。
“这柳大人倒果真是个好官。”老夫人笑着对一旁的越姝意道。
越姝意只是笑笑贞亩扑才。
“他虽是宁国府的庶子,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做到现在各处都不得罪的京兆尹,的确是有几分能耐本事,只不过庶子终归是庶子,再有能耐也终究不能越过他那个好吃懒做的宁国府嫡长子。”越姝意笑道。
老夫人也是颔首
“虽然如此,不过既然做不成宁国公倒也是好事。这般我府上的庶女配与他倒也正室门当户对。”老夫人心里盘算着,既然荣国公的位子很快便会赏下来,那么如此便正好借此多攀些好亲,替赵陵绎扩大枝叶。
“祖母是说珍慈?”越姝意笑道,赵珍慈她也记得,一个庶女,却温婉淑德。除了身份外倒也是不错,只不过老夫人似乎想的太好了。不管怎么说,柳石也是二品大员,便是配县主也是配得的,如何会娶一个庶女为妻?
“是珍慈,这孩子倒也温婉,若是能嫁过去,定不会忘了荣国府的恩情,更何况现在她的母亲还在世,也是个胆小老实的,待珍慈嫁了过去,那陵绎不又多了一个帮手吗?”老夫人笑道。
越姝意一想到是为了赵陵绎,便也笑开了
“陵绎若是多了柳石帮忙倒也是好的,既然祖母有此想法,不若姝意明儿个跑一趟宁国府,去见见宁国公夫人。”
“如此甚好,甚好啊。”老夫人哈哈笑着,看着越姝意真是越看越满意了,只不过此时站在帘子后面的人却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待越姝意离开了,帘子后的人才走了出来
“祖母。”
“梅儿,方才的话可是都听到了?”老夫人看着面容姣好的梅夫人道。
梅夫人依旧是一身黑色襦裙绣着白花,见老夫人问话自也是颔首
“梅儿听到了,只是祖母,珍慈是个孩子,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嫁过去,往后只怕要吃不少排揎。”
老夫人轻笑
“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庶女要是能谋到正妻的位置这不也是她的福气吗?怪也只怪我嫡支没能有几个女儿,若是有的话,倒也用不着她了。”
梅夫人见老夫人如此说,便也未再多问了,只是看着越姝意离开的方向还是放不下心,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赵陵绎,有一个如此妻子,当是如何的心思,赵陵绎对连袭玉的情义,她也看了几分在眼里的,只不过老夫人为了荣国府,便是什么都能舍弃,现在更遑论亲孙子的幸福了。
大夫人看着官府的人离开,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被身后的人扶住,只是看着地上的尸体,大夫人的面色又白了几分。
“大夫人,黄妈妈的尸首怎么办?”有丫环过来问道。
大夫人面色铁青,
“埋了。”还能怎么办,官府的人不想惹事所以只推说是自杀,但是黄妈妈昨儿个晚上还与自己在说着话儿,如何就会自杀了去,定然是老夫人亦或是越姝意做的手脚,当初她查到扬州那些人里有太子的人时,她就怀疑赵陵淮之事也是与太子府有关的,现在越姝意已经拿走了自己手里的掌家之权,为的不就是将自己彻底的压制下去吗?老夫人本就不喜自己,现在更是偏帮着那越姝意了!
看着黄妈妈的尸首被人抬走,大夫人才踉跄着走出了屋子,原本健朗的身子骨现如今早已被折腾的虚弱不堪了。
“大夫人,咱们去哪儿?”扶着大夫人的丫环问道。
大夫人面露哀痛
“去府外,今日,不是杨府行刑之日吗。”大夫人的声音哽咽着,今日要斩首的人都是她的至亲之人,但是他们所被定的罪是谋逆大罪,她不能明着去送,难道还不能暗着去吗。
“是。”看大夫人这般阴沉的模样,丫环原本还有些担心的话现在也不敢说出口了,只是大夫人今日若是被人发现,定要招惹了麻烦来,大夫人平日里树敌太多了。
大夫人一行人才出院子,荣国府各处便也得了消息。连袭玉接到消息时倒是未有别的想法了,黄妈妈一事定然有人暗中在操纵,既然那人打算对付大夫人,那么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也是不会放过。
大夫人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往斩首的市集而去,只是到了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围观的百姓,百姓嘴里都在议论着杨家人,或好或坏,都已经改变不了今日的事实了。
大夫人坐在马车内未曾出来,便是听着外头的议论声便已经是泪如雨下。
“午时三刻已到,斩!”监斩官的声音传来,明晃晃的太阳下锋利的刀刃也闪着寒芒,大夫人的心已经纠在了一起,只是到了最后也没有将马车的帘子掀起来去看自家亲人最后一眼。
“大夫人,已经行刑完了。”丫环看着不断啜泣着的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回吧。”声音里已经满是疲惫,自然,这个仇她也是记下了,只是马车还未往回跑,人群里边冒出一个诧异的声音
“那不是荣国府的大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