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言挣扎了两下。
跟上次一样,郁祁佑的力气很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范围内任意取舍。
她有些懵,根本躲避不开他的唇舌,下巴被迫的仰起,呼吸困难,小腿肚子已经发软,而他的吻还在辗转的强势深入。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并没有醉……
不知过了多久,她得到新鲜的空气,腰上他的手还没立即移开。
杜悠言的嘴角被他用手指擦了擦,失神的看着眼前依旧放大的五官,她张了张嘴,发出的竟是细微的嘤咛声,吓了她一跳。
刚刚的过程里,她竟会不自主的*。
“咳!”
刻意传出的一声。
杜悠言慌张不已,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不远处垂手而立的秦朗,呼吸窒了下,紧接着又看到旁边站着的杜父,她心头像被人捏一把。
身上腾升起的热度,瞬间的在消散。
刚刚那声便是杜父发出来的,看样子应该观赏很久了。
“你们两个,怎么说也得顾忌下我们不是?”杜父严肃的伸手指着他们,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脸上表情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很笑容满面。
“是我考虑不周!”郁祁佑摸了摸下巴。
杜悠言垂着头,看起来也是一副窘迫的样子。
杜父笑呵呵的继续,“没事没事!这儿都是家里人,小朗也不会介意的,再说我还指望你们俩今年给我加把劲儿,要是明年能抱上个外孙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先下去,你们两个自便哈!”
说着,杜父就拉起儿子越过他们往楼下走。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杜悠言还始终没有抬起头。
她今天头发没有扎起来,两侧垂在脸颊边,除了能看到被吻的微红的嘴唇,神色不明,旁边郁祁佑已经松开手。
脚步声消失在一楼,她看了眼他。
“以后做戏提前跟我说一声。”低声说了句,杜悠言转身也下了楼。
做戏?
郁祁佑唇角一扯,他怎么觉得自己更像嫉妒。
杜父应该将楼上发生的事情学了遍,在他们两人相继进客厅时,杜母和单盈盈投递过来的目光十分暧、昧,还笑呵呵的打趣了两句。
这次坐下来没聊多久,就提出离开了。
郁祁佑和杜悠言一个车回家,秦朗取车送自己的未婚妻,两辆车载着四个人从院里行驶而出,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
杜家夫妻俩站在别墅门口,看着两辆车子消失在视线里。
杜母犹豫的开口,“老公,你说当年……”
“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杜父皱眉的打断,表情严肃,“既然已经过去了,很多事也木已成舟,再说祁佑这个女婿你难道不满意?”
“当然满意……”
杜母自然是点头,后面的“只是”两个字咽了回去。
看着门口已经安静下来的夜色,摇了摇头,夫妻俩相互挽着手进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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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Q7在夜色中往家的方向。
隔着车窗玻璃,外面都是霓虹景色,车厢内放着电台广播,男女主持人正互相开着彼此玩笑,不时发出笑声来。
郁祁佑抬手给关了。
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副驾驶上的杜悠言好像睡着了。
保持着笔挺的坐姿,两条腿膝盖并拢,半边脸依旧被长发遮挡着,偶尔眼睫毛眨动一下,冲着车窗外的方向。
从上车到现在,她始终都没吭声。
郁祁佑薄眯起黑眸,这是因为在秦朗面前吻了她?
上桥的时候,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薄唇抿了下,想按掉丢回储物格里的动作又顿住,改变了注意。
他接起来时,故意换到了右边的手。
“祁佑,现在能方便说话吗?”
线路那一端,传来了好听又很媚的女音。
郁祁佑眼角余光瞥着她,扯了扯薄唇,“方便!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些天你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我这不是想你了!最近工作就那么忙呀,都见不到你的影儿,上次说吃蟹一直到现在都没带我去!”
“想吃蟹还是想见我?”
“你真讨厌,这还用说嘛!”
“呵呵。”
“日理万机的郁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郁祁佑这次朝着她看过去,见她仍旧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着眼看着车窗外。
他眉眼沉下来,指腹调大了音量,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声音慵懒回,“今晚就有时间!在家里等我,等会儿我过去,把红酒准备好!”
在那边传来女音很媚的一句“好,我等你”后,他挂了电话。
这次将手机丢回储物格里,弄出不小的声响。
杜悠言保持着姿势没动,藏在腿侧的手悄然攥成了拳。
车速忽然快了起来,两边的霓虹已经变成了华丽的一条条流光。
Q7没有直接行使进地库,而是停在了楼门口,杜悠言没有问,而是径自的解开身上安全带,再推开门下车。
独自一人的电梯里,层层的往上。
杜悠言抬头,拢着肩膀上的背包,静静看向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
“叮”的声响起,她从里面走出来,输入密码开门关门,她低头换了鞋,直起身子后,却站在玄关处没有动。
刚刚电话的内容,她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那个好听又媚的女音也很熟悉,脑海里甚至还浮现出对方的长相,涂着颜色漂亮的指甲,很亲密的挽着他胳膊。
杜悠言抿了抿嘴角,上面他残留的温度还未全部散却。
他出去的话,晚上应该就不会回来了吧……
身后门陡然被拉开时,杜悠言吓了一跳。
回身看到出现的高大身影,她掩饰不住惊讶,“你不是要出去?”
“谁说的?”郁祁佑回手甩上门。
“刚刚你不是在电话里……”杜悠言咽了咽。
“偷听我讲电话?”郁祁佑冷哼一声。
杜悠言无语,明明是他讲电话很大声,再说在一个空间里,她就是不想要听见也难啊,敢情他以为她想听自己丈夫和别人打情骂俏么……
“吃醋了?”
郁祁佑忽然上前一步。
他逼的很近,就快像那会儿吻她时差不多的距离,近到能看清楚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杜悠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对他的话感到心惊,差点跳起来,“没有!”
不像是往常那样,她回答的非常痛快,郁祁佑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怎么她没有,反倒他更像是有了呢!
杜悠言心跳连着空了两拍,她落荒而逃般的,转身往楼上走。
郁祁佑眯着黑眸,凝在她纤细的背影上。
“我没有做戏!”他忽然低沉说了句。
“……”杜悠言身形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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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言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洗脸的时候,顶了两个黑眼圈。
不是因为回到杜家要面临秦朗,不是因为单盈盈请教婚礼筹备的事情,也不是因为他在秦朗和杜父面前吻了自己,而是那句“我没有做戏”。
不是做戏的话……那是什么?
他昨晚并没有喝多,一滴酒都没有沾,吻上来时也只有烟草的气息,说明他是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吻了她……
杜悠言脑袋里很混乱。
她洗了两把脸,从抽屉里翻出了眼镜盒。
杜悠言从卧室里出来,看了眼对面关着的门,往楼下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餐厅后发现郁祁佑已经起来坐在那,旁边放着个报纸。
家里阿姨看到她,忙说,“太太起来了!快来吃早饭吧!”
杜悠言看了看郁祁佑,扰了她一宿未睡的话在耳边。
“我还不饿……”
她舔了下嘴唇,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就要转身。
手腕下一秒被抓住,杜悠言整颗心好像都被同时抓住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慢。
虽然是她站他坐,一点感觉不到居高临下,只感觉到他的力道在收紧,而他正眉眼慵懒的睨着她,视线似乎在她眼睛上停留了两秒。
毫无预兆的,箍在手腕上的手忽然一根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