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法则丝线在这次能量释放中被震断,痛的连枔靖都感觉到拐杖传来一阵阵的颤栗。
好在夭夭有过几次战斗经验,就像她曾经还只是一株小树苗时就敢对抗村民拉扯,抵挡丽娘摧毁,便让她有着越挫越勇的坚韧品质。
几乎是一种生命本能的反应,让她迅速用能量弥补断裂的丝线继续延长,来巩固这个结界。
枔靖身上的神盾术在这次爆炸中连续召唤了两次才定住,在这期间她还不忘一手一个将小辛和田原给拉到自己身后。
震荡余波让他们的魂体受损不小,有些飘飘忽忽的。
消耗了整个斗篷的元力储备的福主,住半年趁着这次爆炸将这结界摧毁,只要他接触到外面的东西,他便能在乌洲城的任何地方随意转换,就算对方是土地神也不可能奈何他!
然而对方设置的这个结界囚笼也太抗爆了,斗篷毁了,结界除了变大了一点并没有消失。
他知道这次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斗,身上的白色对襟长衫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长长白色的头发也自动飞扬了起来。
原本俊美的带着悲悯和慈爱之情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得狰狞起来。
他朝着枔靖嘶吼着发出灵魂的诘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虽然我们彼此宣扬道义并不完全一样,但是这里生活的人的幸福感并不比你统治下的百姓差,他们信仰我崇拜我,那一切都是他们甘心情愿敬奉给我的,就像你的子民给你的供奉一样,凭什么人们就只能给你供奉,给别的神供奉就不行?……”
枔靖此刻正专心应战,各种手段齐出,反正战斗就是烧能量的事,所以平时她可能会很心疼很节约,但这种生死搏斗中是否耗能则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只有一个原则——干掉对方!
没想到对方来了一次近乎自爆似的突袭,趁机想溜,被躲过爆炸的小辛猛地窜出偷袭一大块“肉肉”,然后又被她和田原联手攻击,再次彻底留在了这个结界里。见逃不掉了便开始语言攻击。
这些声声泪字字血一般的控诉让枔靖略略愣了一下,识海壁自动将这些音波中的蛊惑能量阻挡,所以落在她耳朵里就跟大街上普通人之间吵架一样,完全影响不了她了。
就对方控诉的本身,枔靖的确不知道如何回答,搭话就落下乘。
所以还是让好久没练练的鉴天神印来“回答”。
于是在福主控诉时,一方印台从天而降,轰地一声……
哟,竟没砸中。
福主看着旁边的坑,脸色变得更加气愤,大有一种“这是你逼我”的架势,他拿起胸口的一个挂坠,一束炙亮的光唰地朝枔靖射来。
这速度太快,而且对方完全没有施法时间,几乎是瞬发。
枔靖甚至来不及闪避,凭着直觉,恐怕她的神盾术要抵挡也有些够呛,所以她只来得及将身体缩小……
于是那束光芒便穿过她身形留下的残影而过,落到身后的法则丝线结成壁罩上,顷刻灼烧出一个洞来。
夭夭感觉意识中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比当初树根被生生拔断时还要痛,没想到对方胸口的法器这么厉害。
原来刚才被灼烧掉的那跟法则丝线并不是断,而是被直接除掉,就像她的树根一样,当然会痛彻心扉了。
不过她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此时正是战斗关键时刻,绝不能让小土地因为自己而分心!
她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这个结界上,防止福主逃走,也是阻挡这里的战斗波及到外面的凡人。她知道小土地虽然很多时候并不很认同凡人的一些思想,但却很有包容之心,只要是有功德的就不会去干预和伤害。
若是因为杀一个坏家伙而影像到许多无辜的人,小土地肯定会很难过自责的。
她可不想看到小土地为这些小事烦心和自责。
枔靖刚才虽然身体缩小,但是神盾术却没有在那么短时间缩小盾牌,所以刚一接触就消散。
她连忙再次招出神盾术,心中估摸了一下,对方胸口那挂坠发出的攻击至少在五十万能量以上。
而她的神盾术现在的最高防御是三十万,即便加上神力光环,瞬间能吸收的能量也就四十万左右。
当然,如果是持续攻击,她可以通过不断给神力光环提供能量。但这是瞬间攻击。
枔靖心中惊骇,这还是她从有了神盾术以后第一次遇到对方攻击高于自己的防御。让她心中一时间有些没底。
防御跟不上那还怎么战斗?
可就这么放弃的话,基本上等于她放弃这个地区了。这一时间民心所向和信仰念力事小,而是对方继续壮大必定会成为耀蓝星上的隐患。若是在以后某一天耀蓝星再次遭受外部攻击时,对方必定会搞事情…那时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可以一心对付他,而是内忧外患,岂不更难解决?!
所以……
且说枔靖堪堪避开对方的激光攻击,一边再次给自己加持了防御,一边将手中阵盘和符箓丢出,无数个光圈在空中叠加,而缩小的她则在这些光影中穿梭以迷惑对方视线。
福主本来就想通过语言吸引对方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攻击,没想到没有击中。
他这攻击虽然厉害,但也有弱点,就是只能直线攻击,一旦释放出去就不能用意识去控制。所以对方一旦警觉起来只要小心避让便很难攻击成功。所以他接连发出激光束…可对方此刻缩小到跟蚂蚁差不多,还有那些混乱爆裂和能量波动,让他很难锁定。
咻咻咻几道激光束之后,除了灼烧断了夭夭几根法则丝线之外,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烧到。
“啊——”
福主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刚才被咬了一口的肩膀,此刻整条手臂落入那个丑陋家伙的嘴里。
他偏头看去,对方嘴里吧唧一下就把他手臂囫囵吞了下去,最后还伸出长长舌头的扫了一下锋利牙齿,嘴巴裂的更开了,像是在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