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有人着急有人愁
“你这个意思不就是说,如雪是个物质女人吗?”
“要不然,正在江南求婚的时候,秦放一来就把她带走了呢?”小安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秦放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杨花如雪,一方面要阻止江南的求婚,另一方面是不是要把日本的情况告诉他?”
“肯定是两个目的都有的,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但是他事先跟我们说了,要把属于小杨的东西都给她,我们也都答应了他的,那肯定比任何钻戒都有价值。杨花如雪会不会因此心动?”
谷永青刚刚说到这里就看见杨花如雪进来了,笑眯眯的对他们两个说:“辛苦你们了,害你们这么晚还赶着来。”
“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但是不知道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不能半途而废吧,不能改换门庭吧?不能朝秦暮楚吧?”
她的话句句都有针对性,好像带刺的箭,杨花如雪正要问她怎么阴阳怪气的,发现桌子上少几个人:“怎么回事?刘组长一回来,就和老婆去敖包相会了吗?”
小安对她也不满了:“你真是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亏你还在别人饭店吃饭,白豆豆肚子疼,要生孩子了,连一个桌子上吃饭的人都不知道,你才去敖包相会了呢。”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吃火炮药了吗?”如雪心情很舒服,一个该拒绝的拒绝了,一个该接受的接受了,最该死的人也死了。所以现在大人不记小人过,转过身来,微笑着点头: “抱歉,抱歉,我这个主人很不尽职。 ”
雷老大说: “我们才是主人呢,恭喜你们乔迁之喜,希望你们尽快开张。”
大家举起酒杯,都站了起来,如雪左顾右盼,才发现还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问: “江南呢?我们也应该是半个主人了! ”
“你们,你和谁呀?”水记者说,“你才想起来江南啊,你还问我们,我们还问你呢,你都跑了,人家拿戒指的人脸往哪里放啊? ”
杨花如雪蒙了: “哎呀,刚才刚才事情有点儿急,然后出去了,忘了给你们打招呼了。我们喝了这杯再说好吗。”
“帅哥一来两眼放电,你肯定蒙了。”谷永青在边上讽刺挖苦。
虽然众人一起喝了这杯酒,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记者爽直:看出一点门的,所以跟着就:“人家给你买戒指向你求婚,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怎么说跑就跑了呢?连个准话还没有,怎么就把脸拉下来了?”
如雪正为秦放带来的事情高兴,还没想到别的事情,很不在意,随口说:“走了?怎么啦?不高兴吗? ”
小奶奶不高兴的说: “当然了,他能高兴的起来吗?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当面就应该说清楚啊,然后你马上就把脸拉下来,还问他买戒指干什么?买戒指当然是向你求婚了,这还用问吗? ”
这才意识到错误。如雪说: “我也太耿直了,我说他买戒指不好,不是讨厌,也不是嫌弃。一看那么好的戒指,他肯定花了不少钱吧,我是说他不应该糟蹋那么多钱。”
水记者在边上看的很清楚,就说这戒指虽然钻石不大,但是做工非常精巧。钻石下面还是一朵栀子花。 ”
“我是喜欢栀子花呀,但是这戒指太贵了,肯定要两三万吧? ”
豆豆马上在边上接腔:“你猜的一点不错,可能真要花那么多钱。那可是他的血汗钱买的。你不但不领钱,还用那么一副面孔来对他,还不把他气跑了。他愿意买,不就是表示他的心意吗?你生气干什么呢? ”
边上有雷家人,如果说为了付房租,把两个人的口袋都掏空了。他们不是有想法吗?所以那话还不能说。如雪只能说:“我对这些奢侈品从来不感冒,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真正的爱情,不是用钻石戒指就能套得住的,我们都是经过生死之交考验的,多少钱能够买到生命呢?”
记者直爽的问: “那你说,你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啊? ”
“当然接受啊。你问问雷爷爷,明确介绍他是我的未婚夫的吗?这还能说反悔就反悔吗?他又没犯什么错误,这个家伙怎么脸皮这么薄就跑了呢?”
雷家两爷子马上证明,说小伙子太忠厚了,太老实了,还不好意思呢。一下跑出去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奶奶更是护短:“我们江南脸皮薄,你再和别的男人跑了,你让他不伤心,不难过吗?”
杨花如雪简直无地自容:“奶奶,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的跑了呢?我只是出去和他说两句话而已。”
小奶奶马上站起来说: “你别说我们江南对你呀,真是没得说。恨不得把心都挖给你。受这么重的打击,我去看看,不会真想不开吧……”
谷永青一边吃着一边打岔,说根本不需要为他着急。如果为这么一点事就去投河上吊,现在又能到哪里找去?如果是这样的人,如雪也不用理睬他了,哪里是男子汉大丈夫?简直就是男子汉啊。
众人一起大笑。如雪本来要给他打电话的,被众,被众人这么一笑,也不好意思了。气鼓鼓的说:“这家伙真是没出息,回家去要好好的—— ”
好好的,怎么样呢?他说不下去,于是众人起哄。有的说让他跪搓衣板,有的叫他跪键盘,有的说让他跪榴莲——最有刺激性。
然后是觥筹交错,众人欢笑。
谷永青就说是三喜临门,主动站起来劝酒,让身边的男朋友也多喝一点。只要她在,小安是不敢喝酒的,现在居然劝他多喝一点,何乐而不为呀?于是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
众人喝的痛快,雷家老大听从如雪的劝告,不能喝酒,心中不痛快。说: “我看只有一喜,就是他们乔迁之喜。”
老爷子说:“儿子呀,你不要大煞风景,以为到外面吃了几块洋面包,就不懂中国的国情了。他们乔迁是喜,然后求婚是一喜,生孩子一喜,不是三喜临门吗?”
小奶奶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个通透的人,马上就说:“哪里有这个三喜呀,只有一喜。求婚没有成功,孩子还没生下来。”
谷永青说: “我们如雪不是同意了吗?最少我们双喜临门吧。”
“不算不算。当事人又不在跟前,只有一个人答应,另一个人还不知道,所以这一起还不算。”小奶奶还从来没给这个丫头甩过脸色,而且跟着就问,“那个那个副总来干什么呢? ”
别的不好多说,如雪只好回答:“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忙着告诉我,是担心时间来不及了,不是有意要来拆散我们的。”
明明知道,如雪为姓秦的打了掩护,那个刑警对视了一眼,谷永青心直口快:“那个家伙赶过来为什么?想讨好如雪?还是为了截胡?还是为了赶紧泄露……”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我喝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小安拉起谷永青就走,这又是一个不打招呼就走的人。大概真喝多了吧。
杨花如雪与水记者也站起身,说赶紧要到医院去看豆豆情况,小奶奶说反正都是熟人,也应该去看看。杨花如雪就说,现在看没这个必要,等孩子生下来再去,还能多看一个人呢。
雷家老爷子也劝她一起走,饭店正在市中心。出租车多的很,谷永青拉住小安,还是看他们坐车走了,这才去赶公交车。
谷永青挽住小安的手臂,关切地问: “哎,你不会真喝多了吧?”
小安挣脱开来:“我还说你喝多了呢,你才进到我们部门,不知道我们的规矩。要严守秘密,尤其是在破案之前。我们这个就已经闹得够大的了,因为当事人的关系。但是明显的今天晚上桌子上有陌生人,怎么泄露的事就不能说……”
“是呀,是呀,我们不说啊,我不是没说了吗?我不是跟你走出来了吗?”谷永青还有点不服气,“秘密已经破解了,会不会,秦放赶着来就是告诉如雪的呀? ”
小安一摊手说,这也没办法,他又不是我们公安的人,我们也管不到他。
谷永青也点点头说:“是的,是的。如雪有知情权,更何况这件事情就是秦放办成的,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组长…… ”
小安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能说是我组长呢?也是你的组长啊,现在不在我们队里吗? ”
“好好好,也是我的组长。”谷永青说, “这不重要,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组长好像好像违规作业嘞。 ”
“什么叫违规作业?我们规规矩矩办事的,在日本没出一点岔子。也没有想到那个姓梅的那么个骚操作。”
“我说的违规,是说他们是未婚先孕。 ”这个男人简直一点不解风情。
“你怎么知道? ”
“你忘记了?我是学医的呀。你想一想,我们吃他喜酒是什么时候啊?五月份吧。”
“人家先在乡里办喜酒的。”
“那也不过四月底。根据我所了解的是生孩子的月份应该是40周左右。你怎么算算?他们也没有十月怀胎呀。”
“人家不是也有早产的吗?”小安总是喜欢和女朋友抬杠。
“你怎么就包庇你们组长呢?不是足月的,肚子能挺那么大吗?怎么也提前了一点。 ”
“会不会是情绪激动提前呢?”小安还是维护领导的尊严,“可能看到江南求婚没有成功,看到我们迟迟没到现场着急?她对江南真好,可能以前是暗恋过的吧,现在也才护犊子…… ”
谷永青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根据判断,他们两个怎么算日子都不对,一定是未婚先孕的,还是说自己的男朋友,就是一个没开叫的小公鸡,啥也不懂。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小安,说自己不懂这些。不就不是一个男人吗?趁着喝了两杯酒头脑发热,现在女方还提醒了自己,再要不动就是一个250了。现在他是不是有机会呀,于是就说: “我们向主角们学习怎么样? ”
“当然也向他学习了,他的军事素质肯定比你的学校出来的好多了。 ”谷永青浑然不觉,还是装聋作哑?
“我是说,我们也能早一点好不好,反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今天我们反正都出差在外,家里人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今天晚上,我们就到了就到我们新房里去好不好? ”
谷永青马上就跳开了,就像他有传染病一样: “你说什么?到我们的新房去干嘛? ”
“我们谈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春节以后就要结婚了。我们今晚上就在新房过夜吧。”
“新房怎么过夜呀?床上用品都还没买呢,光光的床板啊! ”
“不是有空调吗?开着空调,我们照样照样可以—— ”
算是明白了,谷永青一巴掌忽悠过去: “可以什么呢?可以你个头啊,你是不是想吃荤呢? ”
“我想了好久好久了好不好?人家相亲相爱,我们一见面就吵架,简直就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
那两个冤家,吵吵闹闹的回家去了,这边杨花如雪忐忑不安,这个臭小子居然就跑掉了,脸皮这么薄啊,那还求什么婚,让他头发昏去吧,也没心思给他打电话了。这边事情正忙着呢,小奶奶和雷家两个人走了,与水记者打车赶到医院。
刘明山在走廊上团团转,王护士叫他不要着急,他也不听。老婆已经进了产房,因为生气动了胎气,有流产的迹象,做丈夫的一听流产就吓坏了。其实已经到足月了,提前两个月的孩子生下来都没事儿,这有什么可着急的呢。而且王护士本来就在这个医院工作,上上下下都认识,找的就是妇产科专家,已经把产妇推到手术室里面去了。他听不到动静也不能进去,就在走廊上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