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清楚了,那个小流氓就是上回想要对张秀云那啥的那家伙,人家秀云娘上回不还说是白大妞指使那个叫吴建波的小流氓去害人家秀云的吗?”
一个拿着步枪的民兵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众人。
刘大栓面沉如水,听到这小流氓居然跟白大妞居然是旧识后,心中已经认定这两人肯定是早就有苟且,虽然不知道为啥白大妞突然对这个小流氓下这种狠手,可这种丢脸的事儿传出去,整个生产队的女娃娃的名声都会受影响。
想想以后女娃娃们的婚嫁问题会因为这事儿遇到难题,还有自己那单纯的闺女身边竟然潜藏着这么不要脸的破鞋,他就觉得后怕。
“队长,看来这事儿已经定了,白大妞这个破鞋早就跟这个小流氓『乱』搞了,现在还闹得咱们大伙儿都知道了,那个叫吴建波的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咱们干脆直接把人交公安局吧。”
一个年级较大的男人皱着眉开口道,提起白大妞时一脸的厌弃。
“真丢人!咱们生产队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丢人的事儿了?!按照以前的老规矩,白大妞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可是要被沉塘的,也就是现在世道好了,要不然……哼!”
众说纷纭,生产队里的老一辈也聚在了一块儿,都在讨论这白大妞跟吴建波的事儿,没有一个相信这女人会是无辜的。
白大妞衣衫不整的被关进了牛棚里,外头还有两个民兵守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瞧见远处冲着自己指指点点的那些熟人,心头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喂,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多久?我都说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小流氓,是他半夜突然闯入我家的,我根本没做过对不起我男人的事儿!”
白施怡撕心裂肺的叫嚷道。
“大妞,咱们关着你可不是因为你跟人家私通啊,你拿剪剪刀在人家身上戳了那么多洞,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呢,这人要是死了的话,咱们可不能让杀人犯给跑了。”
一个小民兵嘲讽的开口道,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脏东西一样。
“没有,我根本没有杀人!我才没有杀人!”
白施怡带着一丝癫狂的疯叫起来,站起来就像冲出牛棚,然而却被那个小民兵用步枪给强势的拦住。
“干啥干啥!你想干啥?!老实待着你,杀了人你还想当逃犯是吧?老实待着吧你。”小民兵没客气的将她推回了牛棚,嗤笑道。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白施怡绝望的叫道,她知道不管那个小流氓到底活没活,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完了。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吵,都没人理她,只要人还在牛棚里面就成,反正不能让人跑了。
这一整天,四处都在讨论白施怡这事儿,周大河跟着自家兄弟和爹妈匆匆回来的时候,就感觉队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忍不住『摸』『摸』自己脑门无语道,“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啊,娘,我脸上有啥东西吗?”
“没有啊!”他娘也是奇怪的不行,叫住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问话,也被他们的眼神看的一头雾水,然而人家根本就没告诉她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周家人一路都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碰见了刘大栓几人,才总算了解了什么事儿。
『摸』不着头脑的周大河一听自己婆娘居然在家里搞破鞋,顿时气得双眼冒火,怒气冲冲的便跑到牛棚那边,不等外人阻拦,看见一个劲儿哭喊的白施怡,一脚就踹了过去。
“臭婆娘,你敢给老子搞破鞋,老子他妈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盛怒之下的周大河就是一头大蛮牛,而白大妞在他手里那就跟颤颤发抖的小白兔似得。
哭喊声,怒骂声,交杂在一块儿,顿时吸引了不少人来牛棚这边看热闹。
谷老太太站在自家门口远远的望着牛棚的方向,皱眉道,“那边是在干啥?打人吗?怎么这么吵?”
“听说是有人搞破鞋被抓了,估计这会儿她丈夫回来了正在打她泄愤呢。”沈墨霏叼着一根牛肉干倚靠着门口,唇角微微勾起。
“搞破鞋?”谷老太太一愣,随后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现在的小姑娘越来越不自重了,跟外人苟且有什么好的,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真的要把自个儿作死才甘心啊!”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就喜欢被打的滋味儿呗。”沈墨霏笑眯眯的说道,听着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哭闹声,心情极好。
是的,那个吴建波当初被她废了命根子的时候就被她利用精神力下达了暗示。
不过这种暗示潜伏的时间很长,长到当初秀云的事儿过去了后才会开始发作。
例如吴建波那两个『自杀』的小伙伴,也是因为她下达了‘暗杀’的催眠指令,才会『自杀』的,而吴建波半夜跑到白施怡的床上去自然也是因为她的催眠暗示。
这个白施怡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土妞,可心肠却是真的恶毒,本来她也就把这个姓白的当成农村特有的一个极品来看待,虽说糟心了点儿,但也能给生活增添一点儿趣味呀。
可这女人万万不该的便是起了那害人的坏心思,这个想害的人正好还是她自个儿。
星盗一向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沈墨霏这个星盗头子自然也不会例外。
哪怕在这几千年前的世界重生,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小土妞,她骨子里也依旧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星盗头子。
白施怡敢去怂恿吴建波他们几个小混混害她们,那么也就该承担做出这种事的后果。
沈墨霏微微一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周大河盛怒之下的暴打对于本就精神交瘁的白施怡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躲开他生铁一样的拳头。
只能抱着脑袋忍受着男人的狠揍。
她一双眼睛红的充血,盯着那些看热闹的相亲,心头恨极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