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丁海杏赶紧抽回了手,战常胜闻言放下手中的笔,侧过身子看着她道,“怎么了?”
“被这家伙的指甲刮了一下。”丁海杏看着自己手,居然划破皮了,“这小家伙的指甲可真利。”
战常胜抓过她的手,看了看道,“没破。”松开她的手,趴在床上看着小家伙粉粉嫩嫩胖乎乎的手,“没想到指甲长这么长了。”
“给他剪剪,幸好现在穿的棉衣,胳膊不能打弯,不然肯定抓破自己的脸蛋儿。”丁海杏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等他睡着了给他剪,现在正精神着呢!”战常胜抓着他的手摇啊摇的,“行不行啊!”看着他又道,“哦!打哈气了,这小子困了。”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七点半了,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麻溜的给孩子换上连体的丝绵的睡衣,又裹上包被递给了孩子妈。
小家伙叼着粮食不松口,叽咕叽咕的吃个不停,渐渐的困的睁不开眼,闭上眼睛。
“我坐到床边,你给他剪剪指甲好了。”丁海杏挪动到了床边。
战常胜拿着指甲刀,抓着他肉嘟嘟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剪指甲。
“你小心点儿,别剪着他的肉了,留一点点。”丁海杏小声地提醒道。
“我晓得,别打扰我。”战常胜头也不抬地说道,咔嚓、咔嚓声中剪完了一只手,“好了。”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手,粉嫩的被他给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盖。
丁海杏将孩子调转了一下头,结果小家伙被抽走了粮食不高兴嚎了两嗓子,直到有叼着粮食才安静了下来。
战常胜好笑地摇摇头,抓着他的另外一只手又剪了起来,修剪完后,将小家伙轻手轻脚的抱到婴儿床上,盖好了,轻轻拍了两下,看着他眉头舒展开来,才走了回来。
此时丁海杏拿着扫帚将地板上剪下来的指甲扫进撮灰斗里,在卫生间洗漱完毕才回来。
“在看什么?眉头紧锁的。”丁海杏坐到床上看着他道,探头看着他手中的资料,“哦!跟阿三打起来了。”挑眉道,“怎么很郁闷不能上战场。”
“是有些郁闷,连阿三都敢欺负我们。”战常胜挥舞着手臂道,“真想揍他丫的混蛋,揍得他爬不起来。”理智地说道,“不过即使我在陆军,也去不了边境。只能眼馋着别人有仗可打。”言语间失落地说道,“只是遗憾未能为国效力。”
“哦!”丁海杏拍拍肩膀悠然地说道,“各司其职也是为国效力啊!不一定非得要提枪上阵才算是。”高兴地又道,“放心啦!肯定揍的阿三满地爪牙。”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又道,“怎么不相信你的战友们。”
对于现在的大部分国人来说,对于阿三的认知只在玄奘西天取经的所在地。
丁海杏的认知里,无论是调侃式的“三哥”,还是看到的“摩托叠罗汉”、“悬挂坐火车”,或者是歌舞电影,都是模糊形象。
与阿三的争斗由来已久,英国佬埋下了边界纠纷的祸根。这次边界冲突从六月份就开始了摩擦,只不过那时候战常胜忙着期末考试,考试完了又忙着上艇实习,回来后又因为她生孩子,坐月子,根本就无暇顾及。
等一切走上正轨,战常胜才有心来关心军国大事,人家已经打完了,战争只持续了几周,就结束了,他就是有心也轮不到他啊!
“怎么不乘胜追击呢!”丁海杏看着他故意问道,“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不是要痛打落水狗的吗?”
战常胜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笑了笑道,“你比我还好战。”随即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道,“高原冬季大雪封山长达半年,比当年的在朝作战的时候还冷,地形更加的复杂。所有武器弹药都要靠人担马驮才能送上前线阵地,当然双方运送补给困难。不及时后撤,冬季后勤有可能完全中断,变成孤军。进入平原后美帝赞助的机械化部队就能发挥威力,打起来损失就过大了。”轻叹一声又道,“而且咱们与老毛子交恶,万一老毛子准备支援阿三,阿三后面本来就站着美英已只能见好就收,不然的话后果可想而知。除非咱们有与世界为敌的实力。”
“懂了吗?”战常胜笑眯眯地看着她道。
丁海杏闻言心里那个郁闷啊!当一个装傻充愣的傻白甜真累。
战常胜看着一脸懵懂的她笑道,“阿三还真自信,敢摸老虎屁股,真是胆肥儿了。这下被揍的应该老实一会儿了。”双眸亮晶晶的闪闪放光,自信地说道,“9年前,我们军队以一己之力对抗实力世界一流的美军,百战成钢。你看看阿三将领,陆军总司令等人至阿三独立时也不过位至旅团长,随后也没有经历过朝鲜战场上那样的恶战,跟种花军队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声音低沉醇厚悦耳。
听得丁海杏酥了半边,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道,“陆军果然最强。”
“希望咱们的海军将来向陆军一样强。”战常胜感慨地说道。
“呵呵……”
“你笑什么?”战常胜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道。
“我笑你这陆军的脑袋开始向海军转换了。”丁海杏笑容温暖地看着他道。
“这下子不用在关注阿三了,一下子就被揍老实了。”战常胜开心地说道。
“阿三老实了,你儿子可不老实了。”丁海杏指指婴儿床道,小家伙正哼哼唧唧的办坏事呢!
战常胜麻溜的起身,“刚吃完就拉。”给儿子换了尿布,将脏尿布扔进了卫生间,明儿再洗。
洗了洗手,战常胜回到房间熄灭了灯,拿着书本出来,在客厅继续学习。
卧室里不让亮灯,对小家伙的眼睛不好。
在吹熄灯号之前,合上了书本,伸伸懒腰,将书放回了卧室,去卫生间洗漱干净后,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