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凤玺珉带着凤隐离开了之后,凤亦池才别有意味地说道:“菁晚与王叔……相识?”
元菁晚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前后对比,相当地明显。
之前,元菁晚与凤玺珉与凤隐说话,可是不像此刻,这般地冷漠。
而凤亦池也不恼,只是一笑而过道:“明日,父皇想要单独召见你。”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北魏皇帝说什么要选定日子来迎接她,如今,却又说要单独召见她,这变脸的速度可是比变天还要快偿。
元菁晚似笑非笑地道:“今日九殿下可是出尽了风头,不过能否因此而站稳脚跟,便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罢,便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
夏以萱是被一盆冷水从头灌到底给灌醒的。
睁开双眼,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过她能很清楚地知晓,自己此时此刻被捆绑着双手双脚。
不等她猜想此处到底是哪里,便有一道嗓音响起:“你与合作之人是谁?你们将元姑娘藏到哪儿去了?”
在话落的同时,便有烛光挪到了她的跟前,被这刺目的光芒灼得有些刺痛。
夏以萱不由眯起了眸子,等到眼睛适应了这道光芒之后,才看清眼前之人。
原是穆秋的大师兄,神医山庄庄主的首席大弟子穆淮。
只稍那么一想,夏以萱便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不过我有些奇怪,穆贵妃是被元御侍害死的,作为她的大师兄,你不该为穆贵妃报仇吗,为何会反过来,如此关心元御侍?”
穆淮不由蹙眉,正想要说些什么,一道冷挚的嗓音在响起的同时,便在下一瞬钳制住了夏以萱的下颔。
“与这个女人,你废什么话。”
只听这声音,夏以萱便知晓此刻钳制住她下颔的男人是谁。
既然他们能设计将她弄到这儿来,便说明她所做之事,已经暴露了出来。
心中飞速想着该如何脱身,口中已回道:“皇上心中记挂着元御侍,臣妾自是明白,不论她做错了什么,皇上只会一心想着为她脱罪,只是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地将臣妾绑了过来?在穆贵妃一事上,臣妾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没有证据,即便你是皇上,你也没有资格绑了臣妾。”
她口中尊称着‘皇上’,但是在态度上,却并未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显然,她能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她坚信,即便她被抓出了蛛丝马迹,但是该毁的证据都已经毁了,即便燕祈非常清楚这些事与她有脱不掉的干系,但只要没有证据,他便无法给元菁晚翻案,更没有权利绑了她。
谁知,眼前的男人却是嗤笑了一声,冰凉刺骨的指腹,从她的下颔处,往下那么一滑,骤然便掐住了她的玉颈。
“证据?呵,看来惠妃还真是不了解朕,朕做事,从来不需要讲究什么证据,只要朕顺心了便成。”
夏以萱面色微变,忽而意识到,这个男人一贯不按常理出牌,她的这些话在他这里,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还会使自己处于更糟的境地。
她慌忙说道:“你……你不能杀了我,我是东胡的公主,杀了我,南周便无法给东胡交代,倒是两国定然会兵戈交融!”
而燕祈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低低地冷笑着,“怎么会,朕像是会挖个坑,自己反而往里跳的人么?你放心,这世上已然没有惠妃这个人了,惠妃为母后祈福,甘愿献上自己的性命,来求得母后早日痊愈,朕已下令,将其风光大葬,不知这个安排……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