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吻得脑袋有些发晕,好一会儿,元菁晚才算是缓过了神来,“皇上如此生气,是不相信臣女有能力敌得过他们吗?”
这个小家伙,无论何时,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而且总会保持着淡然自若的样子,叫人看不出她情绪的波动来。
而有时候,燕祈便会被她这种不受任何事情波动的情绪而感到生气撄。
燕祈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骤然,拦腰直接便将元菁晚给抱了起来。
元菁晚显是不曾料到,惊呼出声来:“皇上……”
“闭嘴!不想朕掐死你,就不要发出半点儿声响来!”
抬眸,只能看到男人光洁无暇的下颔,但男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鸷之气,却在无形之中告诉元菁晚,此时此刻他还在气头上。
元菁晚知晓,这个男人一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会做得出来。
已经吸取了数次教训的元菁晚,这次学聪明了,乖乖地待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的挣扎偿。
养心殿前,一干太监看到皇帝陛下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回来,在惊讶的同时,赶忙垂下首,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长腿一迈,便进了养心殿。
见怀中的女人难得这般乖巧,燕祈原本都已经涌到胸口的怒火,莫名地便消散了下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她的一颦一蹙他都无比地清楚,若说真动怒,他还真的不舍得。
轻叹了口气,将她缓缓地放置在龙榻之上。
冰凉刺骨的指腹,抚上她光洁如玉的面颊,冷鸷的嗓音,弥散在眼帘:“晚晚,不论是否有危险,像今日这般的事,朕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这话实在是太霸道,元菁晚不赞同地蹙眉,“皇上,一将功成万骨枯,行走在刀尖儿上的人,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的。”
燕祈最为头疼的,便是面前这个分明只有十五岁,尚未及笄的女人,说出这番只有男人才会讲的话,怀有的大志。
“晚晚,朕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男人的嗓音低低冷冷,就在咫尺之间,这让元菁晚有些不适地别开了首。
而男人的大手直接往下一滑,便扣住了她的下颔,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晚晚,朕是男人。”
这句话,这个少年在她的面前强调过好几次。
元菁晚不知他为何总要在她的面前反复强调这句话,但还是应和着他,“是,皇上是个正常的男人,臣女已经知晓了,殿内太热,皇上可以松开臣女了吗?”
对于她的这个回答,燕祈显然是不满意,冷眉一蹙,捏着她下颔的力道紧了几分,“朕的肩膀,是给你来靠的。记住,晚晚,你是个女人。”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前世今生,元菁晚只听过一次。
那便是从这个少年的口中吐出。
他的眸光那样坚定,黑白分明间,只能倒映出她一人的面容。
心房的某处,莫名地一软,随之便是轻轻地颤动。
“是,臣女记住了。”
很多时候,身下的女人都是不听话的,生起气来,便如一只炸了毛的狐狸,能把对方挠出一脸的血来。
但偶尔却会有特例,她会出奇地乖巧,便比如现下。
燕祈心中一动,低首间,便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灵活而又顺溜地便滑入了她的衣裳之内,冰凉与温热的触碰,就像是冰山撞上了火山。
有些东西,一旦点燃,便再难收复。
男人眸底的炽热,随着吻的深入,大手的灵活摸索,似是要将身下的女人整个吞入腹中。
“燕祈,你……放开……”
趁着换吸之际,元菁晚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他一把反扣住双手,压在榻上。
殿内气温的上升,连带着男人一贯冷冽的气息,都变得灼热到刺眼。
“乖,有了第一次,以后都会是一种享受。”
这种羞耻的话,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吐出,显得那样地自然而然。
元菁晚恼羞成怒,伸腿便想要踹他,“燕祈,你怎么就那么无耻!”
一想起上次在小船上,被这个男人一夜之间翻来覆去地吃了不知多少次,她可是缓了整整一天,才算缓过神来。
这样的体会,她是傻了才会再次体会!
轻松地便将她的双腿压住,两人之间,隔着两层的衣裳,但却随着每一次的摩擦,而带动着整个体温都在不断地上升。
灼热到无法呼吸。
元菁晚能知晓,此刻自己的面颊被这灼热的气息烫得绯红,连说话都喑哑了几分。
“可是朕觉得,还是太君子了,不如……晚晚你来教朕,何为无耻?”
说话间,他便再次封住了她的樱唇,步步引诱,步步迫使她跟着他一起沦陷。
恰在气氛灼热到整颗心都烫起来之际,外头却传来了小太监的嗓音:“皇上,恪亲王求见。”
探到一半的手顿了住,在身上的男人僵持住的瞬间,元菁晚憋了一口气,一把便将他给推了开。
旋即赶忙将外泄的春光遮掩住,但又发现就在方才的几个来回间,她的衣裳的领口竟然又被他给徒手撕碎了!
这个疯狂的禽.兽!
而且,这件衣裳还是昨日他送给她的那件,宫中仅有的两锻千丝细,就这么被他给浪费了。
美好的气氛,到嘴的美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燕祈气得简直想把那个该死的太监救出来劈成两半儿!
阴沉着一张冷脸,男人不过是一侧首,便发现身旁的女人,此时此刻,实在像是一株含苞待采的玫瑰。
樱唇红润欲滴,青丝散乱,半遮半掩了双眸,碎开的衣领,隐隐约约将她光洁的肌肤显露出几分。
男人的喉结,上下一动。
不过气氛已经被破坏,他也不好再继续,只得暂且作罢。
将丢在角落的外衣捡回来,一抖,便往身旁的女人的头上一盖。
这个小家伙,身材并不算高,刚刚好,极能激起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待在这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
撕了她的衣裳,还那么地霸道不讲道理。
元菁晚拢着宽大的衣裳,盘坐在龙榻上,“皇上,舒珊还在等着臣女。”
“那便让她等着。”
不容置喙地留下一句话,燕祈掀开珠帘,便走了出去。
燕思桦从外头进来,便敏锐地嗅到了殿内还未曾散去的暧昧气息。
一勾唇角,摇曳着手中的折扇,“阿祈,你最近这欲.望,真是不可阻挡呀,那小丫头还未及笄呢,受得了你的索求无度吗?”
面色一冷,“看来王叔近来闲到发霉,不若朕便特意批准你,提前赶往洪灾区赈灾,积一积阴德?”
在燕祈的面前,燕思桦很难讨到甜头,但偏偏,这厮便是嘴贱,总喜欢被虐个体无完肤。
‘啪’地将折扇一收,燕思桦一本正经道:“那个叫清默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没有马图腾,应当与北魏人没有干系。不过……此处毕竟是皇宫,北魏使节不可能如此大胆,无缘无故便要杀死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北魏使节不是住在东莞的使者馆吗?若是想要知晓他们为何要杀清默,其实也并不难。”
显然,元菁晚将燕祈所说的话全然抛在了脑后,只披着他的外衣,便走了出来。
燕祈眸光一敛,在燕思桦闻声瞧去的同时,身形迅速一动,便挡在了元菁晚的跟前。
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燕祈都有种想要将她捏死的冲动。
“朕的话,全是耳旁风?”
流袖骤然一紧,燕祈顺势瞧去,便见元菁晚不知在何时抓住了他的流袖。
力道并不是很重,但她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若是杀清默是事出有因的话,如果知晓清默并未死,定然是会再次动手,所以想要弄清楚很简单,让清默故意在他们的跟前转悠便成。”
闻言,燕思桦却是挑了下眉梢,“把那小子推出去?小丫头,你舍得,可小珊儿却宝贝地紧,今日为了那小子,她还差些把本王给打残了,还放眼说要让本王在今晚之前放人,不得伤他半根毫毛。”
不必燕思桦说,元菁晚便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不由轻笑了声:“舒珊那丫头本就较为重感情,大摸是觉得清默与她在遇到臣女之前的遭遇极像,所以才会偏袒着清默些吧,王爷不与舒珊计较便好。”
燕思桦嗤了声,“若是她能像小丫头你这般善解人意,本王便要烧香拜佛了!”
“朕的晚晚,其他人自是比不了。”
说着冷傲无比的话,还在同时,长臂一伸,将她披在肩上的外衣又拉紧了几分。
口中冷冷淡淡地补充道:“还有事?”
这是明摆着的逐客令。
燕思桦将折扇‘啪’地一声打开,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悠悠接道:“得得得,本王便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还是带着那个小子去会一会北魏使节吧。”
说罢,便优哉游哉地晃出了养心殿。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燕祈原本阴沉的面色,才有些好转。
回过首来,正想要说些什么,只及自己胸前的少女,忽而点起了脚尖,温润的唇瓣,便在他的右颊之上,亲了一下。
头一次,一贯傲娇的皇帝陛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得愣在了原地。
“皇上好好歇息吧,臣女告退。”
一清二楚地捕捉到男人眸中的震惊,元菁晚的眼底闪过狡黠之色,在他还不曾反应过来之时,迅速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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