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多久的巫蛊,就害了多少的人,那么反噬到自己身上也会越来越明显。
不过看穆铉相貌堂堂,长得倒是一张端正的脸,就是这眼神有些阴冷之外,外表倒是没什么异样。
那么……会在哪里呢?
元菁晚以单手抵着下颔,眸光含笑,肆无忌惮地在他全身上下扫视。
盯着元菁晚这般赤.裸.裸的目光,穆铉恼羞成怒,几乎是下意识地侧了下身子撄。
眸光一亮,元菁晚眼底的笑意愈深,她将龟壳重新收回了流袖之内,缓缓地朝着穆铉走去。
在行至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她止步,伸出了一根手指,抬起,往前一戳偿。
原本围绕在穆铉周围的一枚铜钱便脱离了轨道,冲向了穆铉的左臂,在下一瞬,便沿着他的整条手臂,滑了下来。
‘撕拉’一声脆响,他的袖子,便被一枚铜钱给生生割了开,在他尚来不及反应的震惊神情下。
元菁晚便看到,从他手肘处开始,往上直到肩膀处,这么一大截的距离,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而且这颜色在月光之下,还会逐渐变化。
就像是一条条的蜈蚣,叠堆在他的手臂之上,显得无比地恶心。
“看来副庄主没少做坏事呀,如此一来,倒是让我省力了许多,副庄主你说,若是庄中上下之人,看到你这条手臂,你便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吧?”
即便,无法将谋害庄主穆衍的罪名落实,但仅靠着他这条手臂,只要让庄中的三位长老看到,便能立即清楚,这位看起来心地善良的副庄主,内心到底是有多歹毒,而在平常,他到底又做过什么邪恶之事。
一旦被发现了,他所有的名誉,他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而且,依照神医山庄一贯的惩罚,他将面临的,会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只要一思及后果,穆铉的心中便阵阵地发寒。
不,绝对不可以,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败在一个尚未及笄的女人手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也不知是他的意念太过于强大,还是因为五枚铜钱被她用了一枚,阵法不够强固的关系。
在他喊出这句话之际,原本围绕在他周围的铜钱,被他的所散发出的不甘气场所冲破。
四枚铜钱,迅速调转了方向,反朝着她而来!
饶是元菁晚反应再快,也无法在同一瞬间,避开这四枚铜钱。
不过她有足够镇定的心态,在即便面对这般千钧一发的时刻,她也能够保持处变不惊的心境。
在短短的眨眼之间的时刻,她精算了如何在最大程度下,可以避免最大的伤害。
身子猛地往后仰,在倒地的同时,她用力地在地上来了一个翻滚,即便是如此,她依然还能清楚地感觉到,有硬物,在同一时间,穿破了她的肌肤。
她紧紧地咬住牙根,没有让自己发出半点呻.吟来。
“只要杀了你,这天下,就没有人会知晓我的秘密,我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神医山庄的副庄主,而在不久的将来,庄主之位也会属于我!”
穆铉笑得一脸狰狞可怕,在嘶吼着之际,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匕首。
目光凶狠地朝着元菁晚奔了过去。
便在他举起匕首,朝着元菁晚的胸口刺去之际,她清楚地看到,有一抹逆打而来的银光,朝着她的方向飞来。
下一瞬,她便听到了‘噗嗤’一声闷响,穆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在直挺挺地向后倒之前,他死死地抓着匕首。
满满的不甘心,充斥着他的双眼。
的确是该不甘心,就只差那么一步,好不容易让穆衍消失在这个世上,只要按照他的计划一一进行,庄主之位,近在咫尺。
可就只是那么咫尺的距离,他还是失败了,在意识陷入黑暗之际,穆铉的心中,千百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以至于在他倒地的刹那,猛地喷出了一口血鲜血,而后不甘地合上了双眼。
对于这个在千钧一发之际的转变,处于生死之间的元菁晚,却镇定地吓人。
她的面色,除了唇角有些发白之外,淡定地不像话。
就像是……她早已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一般。
但她这么淡定,却不代表匆匆赶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的燕祈,也会如她这般淡定。
天知道,当他发现有异变,从最东边的地方赶过来,看到元菁晚倒在地上,穆铉手持着匕首,刀锋离她的心脏只有咫尺的距离之际,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将轻功运展到极致,燕祈在飞至她的跟前之际,一把便将她搂入了怀中。
怀里的女人,身体温热,呼吸浅浅,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朕不在,谁准你单独行动的?!”
若不是他赶来得及时,下一秒,他便只能看到她的尸体了!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燕祈便气得简直要发疯,搂着她的力道,也在不知觉中,紧了好几分。
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般。
元菁晚怔了下,他那么紧地搂着她,自然是勒到了她的后肩膀处,她痛得不由冒出了冷汗,使劲地咬着牙根,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他忽然冒出来的,臣女先前已用阵法困住他了,只是他怨气太深,臣女临时布的阵法力量弱了一些,才造成了失误,不过臣女知晓皇上很快便会赶来,所以并不畏惧。”
燕祈显然是不曾想到,元菁晚竟然会顺着他的意思说。
原本满满的怒气,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姑且消散了许多。
也是,怀中的女人何时消停过?她若是会坐以待毙,任由他人欺负,那便不是他所看中的那个元菁晚了。
“若是朕赶不及呢?那把匕首,可就刺入你的心脏了!”
他深吸了口气,才暂且压下再次涌上来的怒火,按住她的双肩,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晚晚,若是下次你再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朕便直接一把掐死你,如此朕也省心了不少!”
抓着她双肩的力道,随着他的话,而重了几分。
伤上加上,这次元菁晚忍不住了,连带着嘴唇都疼得发紫,“是……都是臣女的错,日后不会了。”
声线微微颤抖,燕祈眸光一敛,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她的不正常之处。
“何处伤到了?”
他欲要检查她的身体,按着她右肩处的手往下一滑,便触摸到了湿润感。
低眸瞧去,便见她的右肩处,已经晕开了一大片的血迹。
看这血流速度,伤口定然不浅。
“该死!”
低咒了一句,燕祈迅速出手点住了她右肩处的几个大穴,暂且让血止住。
而后将她横抱起来,脚尖一点,将轻功运展到极致。
一路上,燕祈的俊容,冷到可以结成一层层的霜来。
虽然右肩处还在作疼,但比起右肩的疼痛感,元菁晚觉得,还是眼前这个一眼不发,冷着脸抱着她的少年比较可怕些。
“皇上,臣女只是受了点儿小伤,没什么大碍……”
“闭嘴。再说话,朕现下就直接将你怕死算了!”
闻言,元菁晚便不再说话了,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忍了一会儿,她忽而想起件重要的事儿来,“穆铉他……”
“还留了一口气,死不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少年低眸,阴鸷的目光,落在元菁晚因为失血过多了些,而逐渐转白的面容之上。
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好一会儿,他才冷着一张脸,不容置喙地说道:“放心,朕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害死了他的师父穆衍,而今竟然还敢伤了元菁晚,他不将其里三层外三层地剥皮抽筋,他燕祈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说话间,他们便已到了燕祈的住处。
由于心情烦躁,燕祈一脚便踹开了房门,谁知,在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屋内,竟还站着一个人。
在听到踢门声之后,那人猛地转过身来,原是穆秋。
看到燕祈抱着元菁晚出现在门口处之际,穆秋原本扬起的唇角,顿时僵硬了住。
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屋内的空气似是骤降,她这才发现,燕祈的面色冷到极致。
闷着不说话,只抱着元菁晚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在经过她的身边之际,冷然启唇:“将医箱拿过来,快。”
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光听燕祈的语气,便知他现下心情很是烦躁。
穆秋不敢多问,赶忙转身去取医箱。
而燕祈则是将元菁晚小心地放在床榻之上,身子往上倾的同时,另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宫绦。
直接拉开,而后没有一丝停留地便将她的衣裳褪去。
大摸是之前被他放浪不羁的行为举止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元菁晚几乎是下意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燕祈仅剩不多的耐性,被彻底磨没了,他冷眉深蹙,吐出的气息能在瞬间结冰,“想死吗?松手。”
元菁晚扣着他手腕的力道本就不是很重,燕祈只稍那么一挣,便挣了开。
而后直接将她剩下的那件里衣也往外扯,不过下瞬,他就看清了她后肩上的伤。
有一枚铜钱,直接刺穿了她雪嫩的肌肤,比一根手指的长度还要长。
怪不得即便是他点住了她的几个出血大穴,还是控制不住她的血流量,原来是血脉已经被这枚突如其来的铜钱给隔断了。
注意到燕祈盯着她右肩的目光越来越冷鸷,像是有一种要将她整个人给拧成麻花的冲动。
元菁晚忍不住出声:“我不怕疼,你动手吧。”
听到她这句话,燕祈原本便憋在肚子里的一堆火气,彻底控制不住了,按在她肩头的力道,在不自觉中紧了几分。
连带着出口的语气,都阴冷到了至极,“怎么这枚铜板,就没有直接贯穿你的肩膀,让你疼死算了!”
元菁晚眼角一抽,知晓他现下心情狂躁,便顺着他的意思接道:“是,疼死也活该。”
顿时,燕祈到嘴边的咒骂,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吼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直至穆秋提着医箱匆匆赶来,打破了房中诡异的岑寂,“阿祈,医箱我取来了……”
一进入房间,穆秋便看到元菁晚几乎半个肩膀以上都袒露了出来,而燕祈的手,则是搭在她的香肩上。
屋内的气氛,有一些微妙的暧昧。
穆秋眸光一暗,没有再说话,而是拎着医箱直接走了过去。
有人来了,燕祈也只能先将没有发泄完的怒火暂且咽入腹中,伸手便想取过医箱。
但穆秋却是往回一避,躲开了他的手,在他侧首之际,她解释道:“阿祈,元大小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是由我来吧。”
说着,她便想要往床沿处坐,但少年却是将手臂一横,拦在她跟前的同时,顺手取过了她手中的医箱。
不容置喙道:“出去。”
穆秋怔了下,显是不曾想到,他会拒绝地那么无情,唇角有些转白。
但看他脸色阴沉,似乎下一秒她若是违背他,他便要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穆秋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来。
在离开房间之前,她深深地看了元菁晚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捉摸不透。
没有了旁人的打扰,燕祈打开医箱,便开始专心的医治。
这个脾气火爆,任性妄为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衬地原本便如精雕细琢般的俊容,愈加好看。
元菁晚侧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他将手一抬,直接往她的口中塞了一包东西。
“酥麻粉,吞下去,便不会那么疼了。”
顺着他的话,元菁晚便咽了下来,但这酥麻粉的药效并不是很快,而且作用也不是很明显。
在燕祈拿着镊子探入她的肌肤之时,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瞬间抓紧了衣裙。
额上的细汗,不断地渗出,她紧紧地咬着唇瓣,连何时将其咬破都不知晓。
忽然,一只冰凉刺骨的手便扣住了她的下颔,稍一用力,就将她紧咬住的齿瓣分了开。
“朕让你为了忍痛,自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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