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群人围在床前,气氛凝重焦急。
姬发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直冒冷汗,表情十分痛苦,来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姬昌更是担心儿子的病情,难以安定,无法卜卦,着急的对姜子牙说道:“丞相,有劳你帮看发儿究竟得了什么怪病?我自从算了伯邑考的卦象后一直都再难以卜卦了。”
他老泪纵横,一时间竟老了许多,太姒过来安慰,二人抱头痛哭。
姜子牙连忙宽慰道:“侯爷和夫人请放心,臣立刻为二公子算卦,相信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姬康见状心里有种怪异的快感,不禁在旁煽风点火道:“爹、娘,我早就说了不宜办这桩婚事,你们就是不信,现在好了,连累二哥了吧?”
本就伤心难过的商以柔听到姬康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愧疚自责,她哽咽着说道:“爹、娘,都是我这个不祥人连累了发哥哥接二连三的祸事,如果我的离开能换回他的一世平安,那我即刻离开侯府,这场婚礼也就作罢吧!”
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却被一旁的杜筱筱用力拽了回来,“二表嫂,这怎么能怪你呢,别听三表哥在那胡说八道,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此时,姜子牙正好卜算完,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对大家说道:“侯爷、夫人,请放心,二公子目前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被人施了妖法,且待我开坛作法,破除那歹人的邪魔妖术,只是还需要一味药引。”
姬昌连忙问道:“不知是何药引?”
姜子牙本就是世外高人,掐指一算便算出了个中缘由,知晓了是申公豹与姬康的联手好戏,但他念在姬康年少无知,又与姬昌和姬发血脉相连,不想伤了他们之间的和气,这才没开口将事情全部抖露出来,但也要对他小惩大诫,挫挫锐气,以免他日后更加狂妄自大。
“此药引乃是二公子亲兄弟的血液,一滴即可,方能破解。”
雷震子想也没有多想,立刻撸起袖子,抢着说道:“师叔,那就用我的血吧,我是二哥的弟弟,弟弟相救哥哥在所不辞!”
姜子牙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小公子对二公子手足情深实在令人敬佩,不过这血液是要亲生兄弟的血,也只有骨肉至亲的血才能成效的,小公子毕竟与二公子无血缘关系啊!”
雷震子顿时难过的低下了头。
“这有何难?三表哥不是在这呢吗!”听到这,杜筱筱直接将姬康推了出来,拔出身边南宫适的宝剑,迅速抓起姬康的右手,朝他的无名指狠狠的划了一刀,又立刻吩咐武吉去拿大碗来盛血。
姬康被众人“扶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大叫,眼睁睁的看着一滴两滴三滴血滴进碗里……
不一会,姜子牙似笑非笑的推开了姬康的手,道:“好了好了,已经够了,难为三公子了!”
杜筱筱也抿着嘴偷笑,“这有什么好为难他的,兄弟间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嘛,不就是几滴血嘛,至于你这个堂堂大男人叫得像杀猪一样吗?真是丢了西伯侯府的脸!”
姬康一边为手指止血,一边嚷道:“你说得倒轻巧,你也来划几刀试试!”
杜筱筱刚想回嘴,就被太姒劝下了,“好了,你们二人就少说两句吧,别吵到了发儿,也让丞相赶紧去作法施救。”
“夫人放心,如今药引已到手,臣立刻去开坛作法。”
侯府的院子里,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香炉、蜡烛和几道灵符,在上空中亮出无字天书,只见姜子牙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拿出打神鞭,边挥动着边施法……
另一边山神庙的申公豹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谁知中途出了差错,一边骂姬康不成气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另外一边却是尽力施法对抗姜子牙。奈何申公豹法力终究不敌姜子牙,随着神坛上香炉的一声爆炸,他的作法宣告失败。
已是满头大汗的申公豹跌坐在地,目光阴狠毒辣,双拳紧握,心中不甘,“好你个姜子牙,又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今天算姬发走运,我且放他一马,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姜子牙作法结束,挥了挥衣袖,烛光灭,面色也变得轻松起来。
雷震子跑来高兴的大喊道:“师叔,我二哥他醒了,谢谢师叔!”
“小公子客气了,且速速带我去看望二公子。”
姬发房中,姬昌、太姒、商以柔和杜筱筱都面容轻松,只有姬康握住受伤的手,心里恨得牙痒痒,却还是要违心的恭贺道:“二哥,你没事就好了,爹娘还有二嫂都很担心你,也不枉我的手疼了一场。”
“难为大家为我操心了,三弟,我都听说了,谢谢你救了二哥一条命。” 姬发虽人已清醒,但仍然很虚弱,说话都有些吃力,他目光看向身边双眼红肿的商以柔,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让你担心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应该高兴才对,别哭了。”
商以柔扑进姬发的怀里,二人紧紧相拥。而姬康在一旁看着火冒金星,怒气冲天,紧握拳头。
姜子牙和雷震子人还未进屋声先传了进来,“听说二公子已经清醒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姬昌和太姒连忙上前感谢,“真是多亏了丞相相救,老夫感激不尽,只是不知是何方妖孽在作祟呢?”
“侯爷无须多礼,这是臣应尽的职责,此妖孽乃是自朝歌,不过已经被我打发了,相信不会再来作祟,大家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不过日后也要加强侯府的巡逻,以免歹人有机可乘。”姜子牙始终没有把姬康与申公豹勾结一事抖出来,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只愿姬康能够回头是岸。
姬昌带众人叩谢,“那一切就有劳丞相了!”
第二日一早,吃了亏的姬康怒气冲冲地来到山神庙找申公豹算账。
“你不是夸耀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连姜子牙都对付不了?那姬发安然无恙,丝毫未损,可怜我反倒被划了手指!”姬康越说越气,眼睛睁的浑圆。
申公豹捋了捋胡须,邪魅的笑道:“三公子莫要心急,其实我乃朝歌的国师申公豹,如果三公子愿意归顺我朝歌,留在西伯侯府中做内应,暗中对付姬昌和姜子牙等人,除掉他们后,我会向大王力荐你继承西伯侯的爵位,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美人,享之不尽!”
“你是……你是要我留在西岐做内应?你这道士好歹毒的心!好计谋啊!”姬康听闻后惊愕,思忖片刻,也就明白各种厉害,他一肚子的火气忽然灭了下来,又犹豫的接着说道:“我爹对抗朝廷,我本就不赞同,何况我们西岐小小一方,如何斗得过朝歌呢?可是……如今这西岐也招揽了很多奇人异士,像姜子牙和雷震子他们就很厉害,我如果做内应,难免会露了馅!”
申公豹眉眼一挑,邪气尽显,“三公子放心,你在府中只需和平常一样,将他们每日的行踪向我汇报,来日方长,我定有办法对付他们,到时候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
“哈哈哈,你这倒是说的轻巧,可你是姜子牙的手下败将,我凭什么信你?”姬康对申公豹始终抱有怀疑。
“昨日我一时不慎才败给了姜子牙,待下次我定想个好计谋,但依旧需要三公子的配合,你我里应外合,方能成事。”
姬康眼珠子转了转,灵光一现,“要我配合也行,不过你先帮我个忙!”
“公子但说无妨,贫道一定尽力而为。”
“姬发娶了我心爱的女人,明明是我先认识商以柔,现在却成了他的女人,我心有不甘,如果你能将商以柔给我弄到手,我便答应与你合作。”
申公豹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放心,包在我身上好了。”
“如此就多谢道长了,我定静候佳音!”姬康邪恶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