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筒子楼,李怀德捂着脑袋下了楼,准备去上班,突然,一个肥胖的身影唰的一下拦住了他。
李怀德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顿时没好气的训斥道:“刘海中,又是你?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你又来找我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多看看书,提升一下文化素养吗?”
刘海中想投靠他,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刘海中的个人素养太差了,还有也不懂事,对于这个老工人,他是真的没啥想法。
刘海中脸上挂着殷切的笑容,回道:“李厂长,我这不是收到一个消息吗?所以立刻就过来想告知您一声。”
“什么消息啊?”李怀德毫无期待的问道,他现在只想回工厂办公室躺会儿,昨下午喝的酒还没彻底清醒呢。
随后,刘海中将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找人恶意伤害魏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李怀德目瞪口呆。
杨为民找人收拾魏来?我去,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干的实在太漂亮了。
说实话,昨儿下午有杨厂长在,李怀德也没法和魏来说些亲近的话,万万没想到啊,杨厂长居然有个猪队友,太好了。
这事儿不但能打击杨厂长的威信,还能让魏来远离杨厂长,毕竟我跟你喝酒,结果你侄子还想找人弄我,这换谁都会不爽吧?
李怀德发出畅快的笑容,拍着刘海中的肩膀笑道:“海中啊,你这个老同志不错嘛,不过你还是要多读书多看报,过段时间厂里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有个岗位很适合你。”
刘海中这个消息太重要了,看来这胖子还是有点用的,过段时间,工厂要成立一个纠察队,李怀德需要插眼的,可以用用刘海中。
“哎呦,谢谢李厂长提拔~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刘海中大喜过望,连忙感谢,尽管还不知道啥岗位,但能当官就行。
昨晚本来听说院儿里几个刺头被人堵了,他还挺高兴的,所以早上才想着去看看热闹呢,没想到这个热闹居然能让他当上官,啧啧啧,太对了哥,哥太对。
大早上,轧钢厂的工人们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杨为民昨晚带人围堵了后勤部副主任魏来,食堂副主任傻柱等人,而杨为民是杨厂长的侄子,所以有理由怀疑此事和杨厂长纵容他侄子有关。
杨为民之所以敢这样嚣张跋扈,肯定因为有杨厂长的庇护,杨厂长纵容亲戚,搞裙带关系,识人不明,让这种恶劣的亲戚进入工厂破坏工人和谐关系,破坏工厂和谐环境,更有亲历者跳出来愤恨投诉杨为民,说他在厂里经常欺负普通工人,就因为是杨厂长的亲戚,大家才敢怒不敢言。
哗啦!事情曝光,顿时引起一片热议,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没的,反正杨为民的罪行馨竹难书,听的工人们大为火光,扬言罢工,要杨厂长必须给个交代。
收到消息后,杨厂长气疯了,他倒不是气工人们或者魏来,而是气杨为民。
这个煞笔侄子,让他去扫厕所了还不收心,更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给他找事。
虽然他跟魏来关系不错,但谁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影响两人之间的交情?
而且事情能传播的这么快,他相信肯定有李怀德的推波助澜,甚至那些所谓的被杨为民欺负的工人都是李怀德安排的。
现在杨厂长要做两件事,一是不能让魏来心里对他有疙瘩,二是平息工人的怒火,恢复工作。
后勤部副主任办公室,王蕙给魏来捏着肩膀,好奇的问道:“主任,那杨为民会怎么样啊?”
刚才来上班时听到魏来被人堵了,可把她吓了一跳,好在魏来没事,罪魁祸首也被抓了,不过杨为民毕竟是杨厂长的侄子,她又有点担心杨厂长会针对魏来。
“坐几年牢吧。”魏来吐出一口烟,无所谓的回道。
这事儿居然能这么快被全厂工人知道,估计是李怀德的手笔了,早上刘海中跟他们一起去派出所又是最先走的,所以肯定也和刘海中有关。
“这么严重啊?”王蕙有点吃惊,这年头,坐牢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完了。
“噗噗噗…各位工友,各位同志,我是杨铁刚……”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杨厂长的声音。
魏来挑了挑眉,仔细倾听,不出所料,杨厂长是来检讨的,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杨厂长可没任何好处,杨厂长能这么果断的道歉,虽然会影响自己的威严,但却可以把事情平息下去。
杨厂长先阐述了自己的立场,又表达了对魏来和何雨柱的歉意,最后表示自己绝不会偏袒杨为民,各种我和罪恶不共戴天的保证果然让工人们平静了下来。
广播结束后没多久,杨厂长就来了,魏来让王蕙泡两杯茶过来。
放下茶,王蕙懂事的关上门出去了。
杨厂长端起茶喝了一口,开口道:“小魏,我替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给你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气。”
“当然不会,您觉着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魏来笑着回道,杨厂长都亲自来他办公室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吧。
杨厂长一脸不信,你是不是小心眼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要狮子大开口了。
“咳咳,我也没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会干这种事,不过你放心,该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帮他的。”杨厂长突然觉得来的草率了,魏来要坑他了。
魏来微微一笑,回道:“厂长,咱俩都这么熟了,别那么客气,不过我昨晚惊吓过度,幼小的心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可是周末我还要去看王大爷呢,你说这可咋办啊?”
噗!杨厂长快吐了,听到前半句他还挺高兴的,以为魏来改了性子,听到后半句,他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还惊吓过度,还幼小的心灵,这小词儿整的,我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哪里像被打击到了?还拿出老领导来吓我。
“那你觉得怎样才能弥补你受伤的心灵呢?”杨厂长憋着脸问道。
这张脸还是那么可恨,而自己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