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埠贵的话,魏来淡笑一声,说道:“二大爷,我还以为您今天就是单纯的来请我喝酒的呢。”
闻言,阎埠贵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解释道:“小魏,二大爷这不是也没办法吗?二大爷没啥本事,能把孩子养大就算不错了。”
确实,阎埠贵工资还没傻柱高,在阎解成工作前靠自己一人养活六口人,等大儿媳于莉嫁进来后就是七口人,不算计着点根本没法过日子。
而阎解成今年年初才上班,学徒工18块钱一个月,深得阎埠贵算计的本事,每月只肯交自己和媳妇的生活费,其他的一毛不拔。
魏来喝了一口酒,笑道:“二大爷,您应该知道,如果我给解放安排工作,那院儿里其他有待业青年的家庭也会来找我,您说,我该怎么办?”
安排工作简单,但是开了这个头会很麻烦,魏来最讨厌麻烦了。
“这…”阎埠贵愣住了,是啊,小魏是一大爷,只给阎解放安排工作不给其他人安排那威信还要不要了?
“那…算了,就让解放下乡吧,年轻人是该吃点苦,来,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阎埠贵老脸扯出笑容,举起酒杯说道。
他喜欢算计鸡毛蒜皮,但也不想麻烦别人,本来他就不想来找魏来,这事儿不管成不成都挺为难人家小魏的。
魏来举杯碰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新来的街委会蔡主任好像说第三轧钢厂的保卫科有招人的意思,二大爷您可以去问问。”
阎埠贵动作一顿,老眼闪过光芒,笑道:“明白了,我明天就去问问。”
他懂意思了,帮阎解放没问题,但和魏来无关,阎解放能进厂,那是街道安排的。
两人碰杯,笑呵呵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阎埠贵拿着明天的菜钱走了,妹子们则洗碗去了,魏来躺在摇椅上抚摸旺财的狗头。
帮阎埠贵没有其他意思,这老头子可以帮,算计归算计,却不会去害人,剧情里不给傻柱介绍冉秋叶,估计也是怕冉秋叶掉进坑里,除了这个黑点,其他的为人倒是不错。
后期还主动去捡垃圾补贴傻柱,欠了傻柱钱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有底线。
再说院儿里一些杂事需要阎埠贵处理,魏来可不想去管那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安排阎解放去保卫科,魏来想的是也许刮风后能派上用场。
夜深了,外面下着小雪,一串脚步声响起,魏来耳朵动了动,这是丁秋楠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几个呼吸后,丁秋楠推开门,一溜烟的跑了进来。
“楠楠,快过来烤火。”魏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丁秋楠也不害羞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来哥~”丁秋楠抱着魏来,语气中有点小委屈。
闻着丁秋楠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魏来笑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京茹说你下周去她家,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
魏来一愣,回道:“下下个周六,怎么样?”
“嗯~”丁秋楠得到魏来肯定的答复,用鼻音可爱的嗯了一声,让魏来嘿嘿直笑。
“来哥,你干嘛呀!”丁秋楠感觉到一只作怪的手上来了,顿时红了脸。
“我就摸摸,没有别的意思。”
“不行,我今晚就想和你说说话,不是跟你那个的…”
“哼,得罪了方丈还想走?没那么容易。”魏来不理丁秋楠,直接抱着她下了地下室。
“来哥,京茹还没睡呢,我骗她出来上厕所,我要赶紧回去,不然她又吃醋了。”丁秋楠双手环着魏来的脖子,哭笑不得。
“哎呀,你不要扒我衣服!”
“放心吧,我就看看不乱摸。”
“我就蹭蹭不进去,真的。”
“我进去溜达一会儿,很快的。”
“……”一月一号刚到,附近有住户放了烟花庆祝新年,璀璨的烟花光彩夺目,轰鸣的炮声仿佛是迎接新年来了。
外面在放炮,魏来也和丁秋楠在打着跨年炮,同样的,刁婵今晚回来了,傻柱悲惨的生活又开始了,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吓死个人。
……
一夜无话,1966年第一天,早上。
院儿里的住户们今天和往常一样早起,大家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因为今天又能吃上免费的饭了。
阎埠贵和上次一样,领着几个小子买菜去了。
魏来也起的很早,日常锻炼完再出去跑步,主要是为了去街道说明一下阎解放的事。
老舅聂文手中的几个工作名额都在他这,安排一个阎解放还是挺简单的。
说起来,保卫科是归行政部管,但又独立的一个部门,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保护工厂财产和防止敌特渗透。
这会儿的保卫科可是有大炮的,巡逻时都是持枪的,理论上,轧钢厂都没法直接对保卫科发号施令。
闲时他们是保护国家财产的安保人员,战时他们就是冲锋陷阵的民兵战士。
在刮风时,保卫科也是一线的冲锋人员,魏来到时要想办法把保卫科都变成他的人,阎解放算是一个钩子。
办完了事,魏来慢悠悠的往院儿里跑去,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魏来面前,魏来一看,我去,这不是杨厂长的车吗?
车窗被打开,杨厂长的头露了出来,好奇的看着魏来问道:“小魏,你在这做什么?”
“哟,是厂长啊,我去跑步了,您这大早上的去哪个领导家拍马屁啊?”魏来笑着问道。
杨厂长:“……”这个小鬼嘴里就没句好话。
“我要去汇报工作,就这样,明天上班你来一趟我办公室。”说完,杨厂长不等魏来回话就让司机赶紧走,每次看到这小子他都得倒霉,还是先走为妙。
魏来嘿嘿一笑,正好他也要和杨厂长商量一件事,那就明天再去折腾对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