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安自安阳城回来之时,从四方宝阁淘换了不少玉简,否则做教科书都是一项难度极大的工程。
教室安排在双驼峰的后山,一处小院之中。
条件虽然一般,但胜在地方宽大,便于活动。
再者临近思过洞,四周红色基岩裸露,植被覆盖不多,有点像前世的丹霞地貌。
这样的地方,是天然的修炼术法之地。
家族继字辈除了李继盛之外,其他十人全部到齐。
父亲李勤道、李勤酬也都前来。
甚至于三叔公李当意也都慢腾腾的踱着步子,准备上小院。
李继川等人和三叔公一起沿着路径上山。
三叔公回顾往昔学习岁月,不由的感慨。
“哎,物是人非啊,想当初老夫当年学习时,教授文字的二叔可严厉的很,稍有不对,呵斥即至,若是在课上敢走神,那三尺之戒,便往手心上抽去,那疼的啊,第二日手便肿了。”
“嘿嘿,老夫还不敢回家和爹娘说,否则,又是一顿毒打啊。”
“所谓严师出高徒,如今想来,还是很感激二叔的,继安这小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毕竟你等年纪相仿,若是在课上像个猴儿动来动去,继安不好收拾你们,老夫可就要扬起戒尺啦!”
三叔公地说了一路,小辈们听的起劲,对这学堂都颇为向往起来。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学堂门口。
只见进门右侧一张红纸写着些文字。
众人往前一看,都见到了内容。
本学堂今日正式开课,凡所入学员,需学必修课三门,选修课可按个人爱好选择。
必修功法:学习《五行凝气功》从中选取和自身灵根相适应功法修习。
必修遁法:
长距离遁法:《神霄遁法》
短距离遁法:《神行》
李继安这么安排,那《五行凝气功》可以拆分为五种灵力属性的功法,功法极好,修至圆满,有一定几率可以自行筑基。
至于是什么等级他心里也没有定数。
这功法原本是五行尊者所创,这等大能创下的功法,应当不会太差,最起码也得是个地级以上功法吧?
功法等级:常见有天、地、玄、黄四级,每级又别分上中下三等。
《五行功法》再经过石壁的推演,其等级定然更高,至于到达什么地步,无从得知。
紧接着,是两门必修的遁法。
《神行》身法,可在狭小的范围内,让人的速度倍增。
而《神霄遁法》,起码是自身速度的五倍,只是消耗太过巨大,无法持久。
但如此速度,几个呼吸,逃脱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样一来,既有了能够使自身灵力浑厚的功法,又有了极快的身速,若是打不过,那还不能跑么?
在这残酷的修真界内,跑的快,存活率都会极大的提高。
三门必修已齐。
选修课类别非常之多。
炼丹术、御兽术、术法、刀法等。
每人可以再修一门选修,贪多嚼不烂。
规则上,让大家耳目一新。
三叔公捋须点头,“看来继安还是有些想法的,走,我等入门去看看。”
进入学堂,学员们就纷纷好奇地四处打量起来。
他们看到了横排竖直摆放的桌椅,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教室明亮干净,两边墙壁上还有墨宝。
“入室即静,入座则学。”
“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泪!”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三叔公:“……”
我怀疑,这标语是在针对我!
他捋须点头,“嗯,这些话倒是写的不错,继安能有此思想,是家族之福气,只是这最后一句,似乎有些多余?”
李继川是个诚实的孩子,他立即放声大叫。
“你说的不对,三叔公,二兄写的最后一句很是贴切,不信您回想一下,您少年时候,没有拼尽全力,现在搞了几十年,不过是个一阶中品炼丹师,您还经常唉声叹气,这不就是空悲切?”
三叔公撇了李继川一眼,面无表情,淡淡开口:“继川呐,你说的很好,课后回去炼丹堂,把丹方抄写三百遍,晚上老夫要检查!”
“这是为何?我没做错什么呀!”李继川双手一摆,疑惑道。
“老夫就是看你丹方有些忘记,怎么着,现在翅膀硬了,教不动你了是不?”
三叔公呵斥道。
“哦,”李继川看三叔公有些爆发的迹象,点了点头,只敢低声嘀咕,“可我没忘啊。”
一旁的李继祥挖着鼻孔,将一团灰乎乎的东西伸手一弹,道:“我说继川,你可真是个实诚孩子,三叔公明摆着整你呢,谁叫你嘴多!”
“是这样吗?”李继川疑惑道。
这时候,一道人影自教室前门而进。
捧着些玉简,走到了讲台上,敲了敲桌子,众人的目光登时都集聚在李继安的脸上。
讲台的背后,是一块长达一丈的黑板。
李继安干咳一声,开口发言。
“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姐妹,既然来到了课堂,就请自己找好位子坐下,接下来,讲点重要的事情。”
“其一,学习纪律,不得迟到、早退,按时完成作业,违者重罚三十戒尺!”
“其二,有问题,要举手提问,不得闹哄哄发言。”
“其三,学制是学习五天,休息两天,为期一个月,在此期间,这座学堂当中,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师生关系,其他的咱们私下里再论,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就开始上课了。”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子里都有些疑惑。
坐在教室后面的李勤道闻言,面皮一抽,觉着这就离了个大谱。
学堂只认师生关系,就不论父子之情么?
有个万一,自己迟到了怎么办?
他淡然开口道:“怎么,我有事迟到了,你也要打老子的板子么?”
李勤酬看热闹不愁事大,面露兴奋之色,“对呀,你倒是说说,你爹迟到了,你那戒尺,揍不揍他?”
李继安心中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要这帮家族长辈接受这样的学纪比较困难,不过他也做好了准备。
“违纪者,这戒尺是一定要打的,不管是谁,否则,这纪律岂非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