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贾副总再怎么说也应该不会帮着舒景华去隐瞒什么,而且他说的那些东西,跟刘新民说的也几乎是相差无几,也就是字面上有所不同罢了。”聂飞就叹了口气,“贾副总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这个结果就让聂飞有些郁闷了,原本他还以为这事情是舒景华在背后暗中推动的,没想到却没有牵扯出那家伙什么事儿来,难道这事情真的跟舒景华无关?聂飞有些郁闷地想到。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能够解决,你能够平冤昭雪,那就是个好事情!”侯忠波笑呵呵地说道,这件事能够解决对于他来讲也是有好处的,精雕分厂都快被张贺那小子给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只要聂飞能够沉冤得雪,市里肯定会考虑恢复聂飞的职务和级别的,张贺也就该靠边站了。
“聂飞老弟啊!你这次能够得以恢复清白,公司方面的事情,你可得多上上心呐!”侯忠波笑盈盈地看向聂飞提了一句,意思很明显,还是希望聂飞能够继续留在通海公司,他就怕这次市里顺势就把聂飞给调动到其他地方去了。
“侯班长放心,做人还是得有始有终嘛!”聂飞笑着说道,“精雕分厂是我分管的工作,我肯定要继续做下去的。”
“这就好!这就好啊!我在党校就没看错人,你就是个负责任的好同志啊!”侯忠波哈哈笑道,聂飞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心道你在党校要真这么认为,咱俩以前也就没那么多过节了,侯忠波当初把他给逼得去了团委当书-记,不过现在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恢复了,至少说没有以前的那些东西了。
“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那我就先下去了!”聂飞笑着说道,侯忠波点头,目送聂飞离去。
五楼,张贺正背着手在大办公室溜达,张娜站在一旁。
“刚才是贾副总的助理把聂飞给叫上去的?说侯总找他?”张贺问道。“其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是这么说的,其他的也就说什么了。”张娜点头说道,心里很不爽,心道这张贺现在就见不得聂飞到侯忠波那里去,一副生怕人家去告状的样子,你要是有本事,怕这些干什么啊!
两人正说着话呢,聂飞就进了门,张贺赶紧看了过去。
“张总,有事儿?”聂飞问道。
“那什么,你去侯总那儿干什么了?”张贺佯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问道,“是不是公司有什么指示?”
“指示倒是没什么,就是让我上去汇报了一下精雕分厂的情况!”聂飞淡淡地笑着说道,贾副总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聂飞同志,以后跟公司领导汇报情况,自己心里要多家思考,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就别说!”张贺背着手淡淡地说道。
“张总,这个道理我懂,我一项都是说我觉着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从来都没说过!”聂飞也笑着说道,这话把张贺给呛得够呛,没好气地瞪了聂飞一眼,背着手进办公室了。
“这什么毛病?”聂飞笑着问张娜道。
“被你去侯总那儿拆台给拆除心理阴影来了呗!”张娜笑了笑,背着手一蹦一跳地进了办公室,聂飞笑了笑,回到位子上继续做事。
海通市纪委,就连纪委的人都没想到,今天居然见了鬼了,前段时间关于聂飞的案子都已经结案了,没想到接连两个人来主动自首,都说要坦白自己在里面陷害聂飞的,这让市纪委的人都觉着奇怪了,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还从来没有看见谁哭着喊着要来投案自首的呢,一个是打电话来的,一个是主动跑来的。
市纪委的人将贾副总给带回到纪委的时候,正好碰到刘新民夹着个包,也到了市纪委办公楼下,两个人正好碰到了一起。
“刘总,自首呐!”贾副总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这次栽了,最直接的关系就是刘新民把什么都给撂了。
“是啊,自首!”刘新民苦笑一声,不过脸上很快就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来,“贾总,我还没把你给供出来呢!你怎么就被纪委给带过来了?”
“我也自首了!”贾副总苦笑一声,又看向了带着他的那几个人,“同志,都一个案子的,顺带捎上吧!”
去通海公司带贾副总的纪委办案人员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毕竟他们还不了解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有些纳闷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带上吧!都是一个案子的,咱们都自首!”刘新民也苦笑一声,把双手握成拳头伸了出来,“要戴上铐子吗?”
“算了,来两个人,把这位同志也带上去,仔细询问是什么事情,按正常程序走!”为首的人说了一句,很快又来了两个人将刘新民给带了过去。
“马队,这还奇了怪了啊!咱们纪委办案这么多年,至少说在海通市这块地界,可没碰到谁主动来投案自首的,而且是上赶着来投案自首啊!而且两个投案自首的人,居然还是同一个案子!”旁边一个办事员也都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就叫做缘分呐!”马队看着进去的那一群人的背影感叹了一声,“得了,咱们事情办完了,交差去吧!”
犹豫贾副总和刘新民的投案自首,让高田也相当重视,并且亲自对两人展开了询问,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刘新民和贾副总都没有了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都是有问必答,只不过贾副总还是说了点谎话,他把舒景华的事情给瞒了下来,没办法,那家伙抓住了他的痛脚。
询问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多,高田总算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敲定完毕,拿着两份询问笔录从审讯室内走了出来。
“高书-记,都询问完了?”聂飞迎上来问道,他下了班之后就过来了,虽然这件事已经敲定,但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他心里始终都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