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卡鲁宾忍受着腹中强烈的饥饿感,步履蹒跚地跟在前方那个球状的肥婆身后。
它那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此刻,它心中恨不得在那坨肥婆的脸上狠狠地来上几爪子,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它还是第一次累成这样。
那疲惫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它的身体和心灵。
它实在不明白,前方那个肥婆到底要去哪里?
走了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歇歇吗?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卡鲁宾也分不清到底是过去了几个世纪,又仿佛只是过去了几分钟。
此时的卡鲁宾一脸生无可恋,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机械式地走着。
它的眼神空洞,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和它没有关系了似的。
冰寒刺骨的狂风无情地呼啸着,漫天飘落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知何时才能停下的路途让卡鲁宾感到无比绝望。
它呆呆地看向前方那个如同圆球般的肥婆,眼中多种负面情绪交杂在一起,有愤怒,有无奈,有疲惫,还有深深的绝望。
时光悄然流转,宛如沙漏中的细沙,不紧不慢地缓缓落下。
每一粒细沙的滑落,都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一抹温柔而又不易察觉的痕迹。
终于,在卡鲁宾那满含期待的目光中,那个一直以来在它眼中圆滚滚的肥婆,终于停下了那仿佛永无止境的万恶步伐。
她停在了一座医院的大门前,那医院的大门庄严肃穆,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息。
‘终于停下了,这个肥婆是打算进去吗?’
卡鲁宾心中暗自思忖着,它那如蓝宝石般的眼眸此刻亮晶晶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它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肥婆,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至关重要的审判。
只要对方走进医院,它就有了下手的机会。
在它的心中,这个机会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予了它无尽的希望。
很快,眼前如球一样的肥婆,正如卡鲁宾心中所期望的那样,缓缓地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那大门在肥婆的推动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太好了!’
卡鲁宾心中一阵欣喜若狂,它那小小的身躯瞬间充满了力量。
它连忙迈动着脚步,如同一个敏捷的小精灵一般,快速地跟了上去。
它的脚步轻盈而又急促,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充满希望的乐章。
很快,一人一猫前后脚进入到了一座大楼内。
抬眼望去,楼内周围的摆设井然有序,一个接一个的房间整齐地排列着。
这里应该就是医院的住院部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给人一种宁静而又严肃的感觉。
卡鲁宾紧紧跟随着肥婆走进了电梯。
它小小的身躯灵活地移动着,一直躲在肥婆的身后,如同一个专业的特工。
它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丝毫没有让对方发现它的存在。
就这样,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不断跳动,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电梯一直到达五楼才停下。
一人一猫从电梯内走出,卡鲁宾依旧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它的脚步轻柔得如同飘落的雪花。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病房的门前。
肥婆没有丝毫迟疑,直接伸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那扇门在肥婆的推动下,缓缓打开,仿佛在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
门是自动关闭的,就在门即将彻底关上的那一刹那,卡鲁宾以极其敏捷的身姿及时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它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刚一进屋,卡鲁宾就如同一只灵活的小老鼠一般,一溜烟地钻到了床底下。
这里阴暗而又隐蔽,给它提供了绝佳的藏身之处。
它静静地趴在那里,需要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再见机行事。
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它就看到了那个肥婆的脚在病房里缓缓移动着。
那双脚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着。
然后,手中的竹篮被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看到被肥婆放在地上的竹篮,卡鲁宾的眼睛一亮,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那一瞬间,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机会来了。’
它在心中暗暗说道。
卡鲁宾强忍着内心的急切,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静静地趴在床底下,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
它的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生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钟都如同一个漫长的世纪。
几分钟的等待,对卡鲁宾而言,却仿佛历经了无尽的煎熬。
终于,在确认肥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后,卡鲁宾才犹如苏醒的猎豹一般,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它轻轻地挪动着脚步,那小巧的爪子落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悄悄地靠近竹篮。
随着距离的拉近,彩色的光从竹篮中透射而出,那光芒绚丽而夺目,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
照射在卡鲁宾身上,让它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仿佛一面激昂的战鼓在胸腔中擂动。
卡鲁宾定了定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竹篮上。
它微微弯曲四肢,蓄势待发。
然后,四腿猛地一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接从地上跃起,向着竹筐内飞去。
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一颗璀璨的流星。
然而,命运似乎又一次和卡鲁宾开了个玩笑。
只是才飞到一半,它就看见那个肥婆的手掌如同一只巨大的钳子,紧紧地抓着竹篮的把手向上一提。
那动作快如闪电,让卡鲁宾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眼看着竹筐突然上升,卡鲁宾的身体还在半空中,根本无法接力。
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最后,卡鲁宾不偏不倚地一头撞在了竹筐的边缘。
那一瞬间,它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
幸好竹筐的质地有些柔软,撞这一下除了有些疼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卡鲁宾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心中满是懊恼和不甘。
刚撞上的那几秒钟,卡鲁宾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仿佛有无数颗璀璨的星星在疯狂闪烁,那光芒刺得它眼睛生疼。
头顶仿佛有着一只鸟一边发出尖锐的叫唤声,一边快速地转圈,让它的脑袋更加昏沉。
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努力想要摆脱这种眩晕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卡鲁宾使劲摇了摇头,如同要把那些混乱的感觉统统甩出脑海。
它深知自己不能被其他人发现,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地钻进了床底下。
它趴在那里,心中满是不甘,静静地等待着机会的再次到来。
‘头好痛,可恶的肥婆。’
卡鲁宾躲在床底下,猫脸上人性化地浮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那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巴微微咧着。
这副表情从一只猫的脸上表现出来,看上去既滑稽又诡异。
它能清楚地听到,房间里有人在对话,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
应该是肥婆和床上的病人在交谈,然而卡鲁宾在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床上的病人。
对它来说,那个病人根本无关紧要,这种事情它也不会记在心里。
在它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彩色光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卡鲁宾轻轻地将头悄悄地从床底下缓缓伸了出来。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一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小特工。
它那一双如蓝宝石般圆溜溜的眸子,在病房内开始紧张地扫视。
那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渴望,如同在黑暗中寻找着珍贵的宝藏。
很快,它就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
此时,竹篮正被那个肥婆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
肥婆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那椅子在她的重压下显得摇摇欲坠。
卡鲁宾看着那小小的椅子,在肥婆的一举一动间,还时不时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它真怕肥婆一个不小心就把椅子给压塌喽。
那画面,卡鲁宾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它现在也苦恼起来了。
竹篮被对方抱在怀中,自己总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钻进去吧!
‘可恶的肥婆,真不知道她抱着竹篮干什么,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卡鲁宾此时郁闷到了极点,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
它那小小的脑袋瓜飞速地运转着,试图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它现在暂时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现在它能做的就是强行跳进竹篮里,就算被对方发现了也可以当做是流浪猫意外闯进来的。
不过这样做有些太危险。
医院里发现流浪猫,估计会很快被人抓起来,然后打一针镇定剂吧!
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卡鲁宾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它无奈地趴在床底下,继续思考着其他可行的办法。
卡鲁宾立刻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把那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这样不行,太危险了。’
它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为了不打草惊蛇,卡鲁宾还是选择了默默地等待。
它趴在床底下,眼睛紧紧地盯着竹篮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
渐渐地,夜色变深,如浓墨一般笼罩着整个病房。
卡鲁宾也逐渐闭上了眼睛,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它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脑袋靠在爪子上,仿佛一个可爱的毛绒球。
不知过了多久,当卡鲁宾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已经是漆黑一片。
那黑暗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
卡鲁宾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糟糕了。’
它连忙从床底下伸出了头,紧张地在病房内扫视了一圈。
此时的病房内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哪里还有肥婆的影子?
人不见了。
卡鲁宾一时间慌了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它连忙从床底下出来,想要看看肥婆是不是真的走了。
结果它这样一出来,眼角的余光立马就被闪了一下。
它疑惑地转过头一看,然后一双猫眼瞬间瞪大了。
‘这个是……’
它眨了眨眼睛,然后面色一喜。
‘是彩色光团。’
只见,彩色光团正在病床的床头处闪闪发光,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
卡鲁宾不明白为什么彩色光团会出现在这里,但现在已经找到了,它也就没必要再去跟随那个肥婆了。
它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然后轻轻一跃,跳上了病床。
这时,卡鲁宾才看清床上躺着的病人。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面色有些苍白,安静地躺在那里。
从面相上看,应该是那个肥婆的丈夫。
别问卡鲁宾为什么知道这个中年男子是那个肥婆的丈夫,问就是这个中年男子长得和那个肥婆一样,圆滚滚的身材,脸上的轮廓也有几分相似,一看他们就有夫妻相。
卡鲁宾对这个男子可没有什么兴趣。
它的目光完全被彩色光团吸引着。
它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床头,终于看到了彩色光团的真面目。
只见,发出彩色光芒的光团中,正包裹着一个类似护身符一样的玉坠。
玉坠整体是乳白色,呈圆柱形,在彩色光芒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泽。
上面还有它看不懂的梵文小字,那些小字如同神秘的符号,充满了未知的魅力。
病床上躺着的圆润中年男子好像是进入到了深度熟睡,嘴里还不停地打着呼噜。
那呼噜声此起彼伏,在安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响亮。
卡鲁宾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
‘睡得这么死,真是吵死了。’
然后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个玉坠的上面。
‘真奇怪,彩色光团好像是从这个玉坠中散发出来的,难道彩色光团还可以储存吗?’
它想不明白,小小的脑袋瓜里充满了疑惑。
最后也不再去想,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吸收彩色光团。
只要它将彩色光团全部吸收就完事了。
于是,卡鲁宾就一口咬住玉坠,那动作干净利落。
然后重新窜到了床底下,开始吸收起玉坠中的彩色光团来。
它趴在那里,眼睛紧紧地闭着,全身心地投入到吸收光团的过程中。
……
另一边。
银月带着桜子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缓缓走过,结束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入住的酒店。
当他们来到房门前时,银月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只要一打开这扇门,迎接自己的肯定就是劈头盖脸的报复。
那画面,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银月站在门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绞尽脑汁,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破解方法。
没办法,谁叫之前自己玩得太过火了呢!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深吸了一口气,银月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般,缓缓拿出钥匙,插入锁孔。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钥匙转动,门缓缓打开。
只是,房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从里面就迅速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如同闪电一般,一把抓住了银月的胳膊。
紧接着,那只手猛地一用力,就将银月从门外拽了进去。
在桜子一脸懵逼的注视下,房门内开始响起了九川等人的哈哈大笑和银月的求饶声。
那笑声仿佛要冲破房顶,在整个楼道里回荡。
而银月的求饶声,则显得那么无力和可怜。
银月“危”。